来到这奇怪的地方,何云牧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这混乱的黑暗纪元中,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
这里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奇遇,这是何云牧所期待与向往的。
走出这个干燥的山洞,原本虚弱的何云牧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了,没有那么的疲惫,遇到敌人的话也不会那么的狼狈不堪。
何云牧甩了甩自己的胳膊,准备将破旧的铠甲重新穿上,虽然说这铠甲已经破烂不堪,但是还是微微可以抵挡莫名的攻击,说不定在不可预知的危险的时候,救自己一命。
就在何云牧小心翼翼穿戴铠甲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咦?”
何云牧用他自己修长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时,他的胳膊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图案,这个图案居然和他丢失的残剑一模一样。
自己的残剑居然变成了一个纹身一样的图案,印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是这残剑把自己带到这个莫名空间的?”
低着头的何云牧,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然后抬起头打量着周围,这残剑把自己带到这神秘的空间是什么意思?
现在比较担心的是,猛虎王还有长舌,以及仅剩的三名阴土审判者士兵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算了,先看看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吧。”
打定主意的何云牧不再犹豫,开始迅速地穿好破旧的铠甲,看看这个地方是哪里,做事不能瞻前顾后,不能婆婆妈妈的。
既然担心猛虎王还有长舌,不如早点摸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找到方法离开,而不是在这里反反复复地琢磨,去瞎想。
这是何云牧优秀的一个特点,无论是有什么,他会快速地恢复过来,拿定主意,这样的人在战场上,不会慌乱,有事可以拿主意,可以带领部下走出困境与逆境。
虽然说不久前那种悲伤到极致的情绪此刻还存在何云牧的脑海里,但此刻已经被压制了下来,因为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不过,也并不是一种好的现象,那种负能量,非常悲伤的情绪,就是一股可怕的能量,在何云牧的体内不断地缠绕着,就害怕突然有一天再遇到什么情况,“砰”的一声窜出来爆炸掉。
这一爆炸,引起的连锁反应可是太大了,说不定会将何云牧整个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就像这一次,如果不是残剑把何云牧的灵魂拖入了这个空间的话,说不定何云牧就死掉了。
所以,这个莫名的情绪,一定要解决掉,这是个定时**。
何云牧现在还有一把武器,是之前从悬崖上顺手带下来的长枪,他手持长枪,穿着刀剑痕迹斑驳的铠甲,朝着未知的空间摸索而去。
这是一处山谷,后方正是那高耸入云的悬崖,看到如此场景,何云牧也有些放心了,这样的话敌人肯定也不会下来搜寻他,也就是说暂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
毕竟,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将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对方怎么可能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搜寻自己的踪迹呢?
而且这悬崖高耸入云,这么的险峻,敌人也没有那么容易下来搜寻。
一时间,原本提心吊胆的何云牧微微有些放心了,不过该有的警惕之心却还是不能放松,毕竟这里是未知的地方。
虽然没有敌军的追捕,但是也要小心未知的生物,小心一些什么野兽妖兽。
很快,何云牧走到了河流旁,这里的河流显然是被分流开来了,没有那么的波涛汹涌,流淌的面积很大,但是并不深。
何云牧并没有像姑娘一样,踩在碎石子那样渡过河,而是直接淌着河水到了对岸。
河流的这一边岸边是一片小型的灌木丛,不是原始森林那种凶险的地方,何云牧手持长枪走去灌木丛,选定了一个方向朝着这个方向大步的前行。
身后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不过很快微风吹动,尘土飞扬,这里一切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似乎何云牧就没来过这里一样。
何云牧选定的方向是东方,这是他随便选定的方向,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真的遇到什么敌人,那也只能遇神杀神遇佛**了,其实何云牧现在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的怒火,这支莫名出现的奇怪军团,都快把自己给灭掉了,能不恼火吗?
何云牧甚至在想,如果自己在这里真的有什么奇遇,那么这支军团一个都逃不掉,全部都得死!
不知道,有时候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强大,何云牧此时此刻自己的感觉就是觉得自己能在这里获得一些特殊的东西。
要不然残剑不会把自己拉入这里的,残剑不管怎么残破,它都是剑!
剑以攻为生!自诩兵器榜首!
这样的王者之物,怎么可能会逃呢?
所以,何云牧不相信残剑把他拉入这里,是为了逃避。
这也得亏是残剑不会说话,要不然残剑非得高低整两句:老弟!你可别给我戴这个高帽子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了呢?
咳咳!
不管怎么说,何云牧觉得残剑一定不会是那些龌龊的想法!
于是,何云牧手持长枪,胳膊上印着残剑图案,朝着灌木丛深处而去。
这残剑的图案,说实话还真没有多好看,甚至都没有之前残剑实体样子好看,认真地再次看了几眼残剑图案。
何云牧重新扒拉好自己的铠甲,心里莫名的无语,别人都是什么真龙图案,麒麟臂,还有什么黑龙至尊图,自己怎么成了一把残剑图了?
这是主角应该有的金手指吗?
何云牧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会在这无聊寂寞的时候,给自己脑袋里塞很多有意思的想法,这样即使再怎么地无聊痛苦难受,他都可以度过去。
感受到这灌木丛没有什么危险,何云牧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就这样居然走了数个时辰。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数个时辰后,何云牧看到这片丛林的尽头,而这片丛林的尽头处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巨城!
而令人震惊的是这巨城,似乎如同地球上的长城一般,蜿蜒曲折,触目可及之处,都是这巨城。
这巨城高耸入云,就如同神秘的仙宫一般,那防御敌人入侵的城楼门,都要比一般的城楼门大数倍,又宽又厚!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座巨城,真的是气势磅礴,如同奇迹一般,之前见过的长安巨城在这座城池面前,也只能算是个弟弟。
不对!准确地来说是弟中弟!
这座城池的城墙光滑无比,没有一丝大的缝隙,就好比是两块打磨好的巨石,如同叠方块一般,叠在一起,中间还放了未知的粘合剂一般。
现在何云牧的境界提升了,虽然这巨城高耸入云,却还是可以看到城墙上方,城墙上方放着的居然都是未曾见过的武器。
只看了一眼,何云牧就知道这个地方绝对是神秘至尊之地,因为他看到有一弩箭一般的武器,那弩箭就如同一个成年人一般粗大,这样的弩箭飞射出去,对付的不是人吧,应该是未知的生物吧。
何云牧脑海里突然冒出黄牙老象的身影,他觉得就算这头老象来到这里,面对那恐怖的武器,也是被秒的个头。
再说那城门,似乎是传说中的神圣之料打造的,远远的看上去,带着令人窒息的防御法阵,似乎只要攻击上去,就会被反弹一般。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已经是何云牧第数遍问自己了,他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首先要排除的是,这里肯定不是鬼方世界深处,鬼方世界是什么,鬼一已经告诉自己了。
那么这里会是哪里呢?
混乱纪元果然是混乱啊,这每处地方都是神秘无比。
何云牧在犹豫,自己是靠近这座巨城呢,还是说离开呢?
之所以这样想,是何云牧害怕自己就这么贸然出去,城楼上射下来一支长箭,把自己给钉在地上,不说那恐怖的弩箭,现在只要是强劲的破云箭射下来,何云牧感觉自己都不一定能抵抗得住。
此时此刻,何云牧感觉自己心中那感觉又起来了,显然自己进入这巨城之中,可以得到一些东西,如果自己就此离去,会失去很多的东西。
说实话,就这样转身离开,这还真的不是何云牧的风格,他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成功。
人生就是赌徒,每一步都在赌,赌自己能够成功,赌自己能够顺利走下去,一旦赌输,就是失败,这失败要嘛就是失去一切,要嘛就是失去自己的性命!
何云牧是一个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可是此刻!不是惜命的时候!必须!靠近这巨城!
“干!”
何云牧嘴巴里叼着一根草,这是他在路上顺手摘下来的,此刻他狠狠地脱下这根已经被嚼烂的草,低声怒骂了一声,换上了新的一根,大步朝着这巨城走去。
大步行走的何云牧,脸上是平静的神色,但他的上扬的嘴角,以及那根不停抖动的草根,在说明着他的狂傲。
也许,现在的纪元审判庭在这个混乱纪元还不算什么,还只是一个小势力,对比那些顶级大教开创人,那些皇朝的缔造者来说,何云牧就如同一只蝼蚁一般。
可是,从其他的角度来说,何云牧已经了不起了,他已经很厉害了。
一个普通人从其他世界穿越而来,身边没有一个信任的人,在如此黑暗混乱的纪元世界,手无缚鸡之力,开创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一步又一步的变强大。
何云牧没有在一开始就被未知打败,也没有跪服命运,而是与命运不停地做着斗争。
这样的人即使输了,也是令人敬佩的。
一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二步!
五步!
十步!
都没有什么事发生,何云牧继续往前走去,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走了一百步。
越来越靠近这巨城,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越来越强烈,现在想要去看城墙顶,都得仰着脖子,脖子不好的人在这里,一定得骂街。
而此刻,何云牧也看到城楼门上写着四个铁血大字,这四个大字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气势,似乎充满了铁血,充满了不屈,充满了坚韧!
边关巨城!
边关?巨城?
这里是哪里的边关?
就在何云牧还要胡乱思想的时候,这边关巨城的巨大城门居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这城门打开的速度非常的缓慢,看到这异变,何云牧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如同现在这边关巨城中杀出一队骑兵,他必须转身离开逃进丛林中。
何云牧扭转自己的脚步,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好汉不吃眼前亏!
何云牧目不转睛地看着城门打开的缝隙,终于停了下来,城门只开了一道微弱的缝隙,可是就是这微弱的缝隙,足已经让两匹马并肩而行了。
缝隙中走出来一道身影,这道身影在威武霸气的城楼门对比之下,显得十分的渺小。
这道身影是一名身穿铠甲的将领,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是腰间挂着一把长刀,长刀在刀鞘中。
除了这名铠甲将领外,没有了任何人再从缝隙中出来。
而这名将领,出来边关巨城后,径直朝着何云牧走开,似乎正是为他而来。
何云牧停下了准备逃跑的脚步,他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这道人影是为自己而来的。
不过,何云牧并没乱动,而是待在原地等待着这位将领向自己走来。
足足等了快一刻钟,这将领才走到何云牧的面前。
这将领面容看起来黑黝黝无比,如同包黑炭一般,他见到何云牧后,拱手抱拳道:“来者可是轩辕云牧?”
嗯?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何云牧知道现在再去伪装也没有什么用了,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最好的。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