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盯着戏服看了半天,堂屋里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而且这里面也被擦拭过了,几乎是一尘不染,但除了几张简陋的桌椅摆设,全是由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占据了空间。
我走进了最近的一个,上面还落着一把小锁,但也是锈蚀严重,我伸手一掰就拧开了。
箱子打开之后,终于出现了老物件该有的发霉味道。
我拿出手机照亮,箱子里全是花花绿绿的古装服饰。
“全是女人的衣服?不对!全都是唱戏的服饰!”
我抓起来一件看了看,在岁月的侵蚀下,布料已经没那么结实了。
又试着开了两个箱子,除了戏服就全是各类凤冠或者失去真彩的颜料等。
这些,全都是唱戏的人才会用到的东西。
这下终于可以确定,喻龙的病因,绝对是出自这里。
我在房间里继续找寻,最终还是把视线定格在了最开始看到的那件戏服上。
最大的奇异之处,这件戏服是唯一一件没有收纳起来,裸露在外的,可它却又保存的最为完整。
我小心靠近,犹豫了半天,才敢伸手去触摸。
一上手之后,我更加坚信这件戏服是最为贵重的一件,除了柔软扎实的布料,还有上面绣制龙纹图案的丝线,居然是金属的。
“难道是金线?”
我不敢再那么毛躁的去摸,这东西可能已经属于文物的范畴了。
准确的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历史的痕迹。
但我想找的,是喻龙的病因,却没有半点儿头绪。
在房间里找寻了一阵之后,我并没有太大的收获,只能先从这里出去。
阿篱和杨巧儿还在门口等我,我刚一出来,阿篱就轻轻扯着我的袖口:“吴繁,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就在那几棵树旁边儿。”
我再次往墙角看去,没看到她说的人影,但阿篱很少看错。
让她们跟在我后面,我再次去到墙角,一根树枝突然折断掉落下来。
我听到了一声金属铿锵的声音,本能的护住阿篱,但周围没有任何人出现。
弯腰捡起掉落的树枝之后,我看到了整齐的切口,像是被一把看不见的刀砍下来的一样。
“这里有古怪!”
我抬头看着比我高不了多少的枇杷树,没多大会,接连又有几根树枝掉落下来。
每一根的断口都很整齐,但我看不到任何砍树的人。
“阿篱,你能看到它吗?”
这次连阿篱都开始摇头,我刚问了这一句,远处又传来吱嘎的声响。
本来已经被我关好堂屋门,突然打开了。
我下意识看过去,刚才还亲手摸过的戏服,已经不在墙上挂着了,而是出现在了一把椅子上。
而且它是平面展开,就像是一个人在伸懒腰一样。
“先离开这儿!”
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尤其是这一次。
十一会很多诸如开天眼之类的术法,而我是看不到的,但我以前也能够依靠对于气息的感知,来判断附近有没有那些东西。
但这次,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断裂的树枝以及改变了位置的戏服,都证明了这个宅院之中确实不干净。
我们三个快速跑动,到了门口,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堂屋的门扇在缓慢关闭,那件莫名落在了椅子上的戏服,飘了起来。
但在门扉关闭之后,后续的情景我就看不到了。
阿篱又拉了我一把,我才转身出去,关好了大门之后,我才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远处彪哥那群人也没丢下我们逃走,我们三个先过去跟他们会合。
“这里头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唱戏的吗?”
我急声询问,彪哥有些茫然:“这个我也不知道,得回去问问我爸妈。”
以他的年纪,不知道也是正常,我跟他交换了一下联系方式,托他去帮我打听。
我们从原路返回,路上彪哥很好奇的问我里面是什么情况,我简单说了一下,他就吓得连连发抖。
这种小混混欺负人还想,但却怕鬼。
跟他们分开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开车回了医馆。
到家之后,医馆的灯亮着,我看到门口的面包车,就知道十一已经回来了。
杨巧儿说时间太晚了,赖着不想走,和阿篱去了后院的卧室休息。
“霜花村那边的工程进展很快,最多也就半个月,鬼祠就能建造完成了。”
十一抢先开口,我对霜花村的事暂时不怎么上心了,先把我今天晚上的遭遇告诉了他。
“能够完全隐藏阴气的亡魂?”十一思考的时候习惯皱眉,跟个小老头似的想了半天,才继续道:“这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