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欢越是这么说,鹿晚晚脸上越是浮现出一抹痛苦与挣扎。
“晚晚,你怎么了?”绕是神经粗线条的周欢也察觉出了鹿晚晚不太对劲。
鹿晚晚揉了揉脸,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这才苦笑着说道:“欢欢,我不相信他!我没办法做到相信他!准确的说,我没有办法做到相信任何一个人!
如果我只是找一个普通的合适的男人结婚,那我还能够忍受,毕竟都是为了孩子,可我一旦喜欢他,我没有办法保持淡定。我会去嫉妒,会去猜疑,会去愤怒!会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周欢刚想说,那就把他当做合作伙伴不就好了!这话没说出来,就先哑了嗓子。
是啊,当初鹿晚晚会找封以安,可是经过了精挑细选,完全按照她的喜好挑出来的这么一个人,鹿晚晚怎么可能做得到不喜欢他?
正是因为会喜欢,才会难以抉择,才会痛苦,才会害怕!
“晚晚,你不是白阿姨,他也不是鹿正中!如果一直活在他们的阴影里,你不会快乐的!晚晚!”周欢握住鹿晚晚的手,轻声细语缓缓地一字一句说着。
“遇事情逃避,这不是你,鹿晚晚!假如你现在应该害怕喜欢,而不去面对,以至于让自己日后错过这么一段缘分你不会后悔吗?
任何感情都需要用心去经营的!晚晚,你不是轻易就认输的人!你一定可以做好的!只是去尝试下接受,不抗拒。好不好?”
过了许久,鹿晚晚才缓缓地点了点头,不抗拒,试着接受,不仅是尊重她自己,也是尊重封以安!
是啊!她鹿晚晚什么时候成了遇事情就逃避的胆小鬼呢?迎难而上才是她鹿晚晚的一向作风啊!
周欢也没有催她,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咖啡,等鹿晚晚自己想通。
和鹿晚晚相处多年,周欢早就了解鹿晚晚是个什么脾气的人,倔强!自己决定的事情,别人再怎么阻拦都没有用!一旦撞了南墙,这人要把南墙撞破了继续向前走!
她只说她该说的,不去左右鹿晚晚的决定,毕竟她也左右不了...只是她也得把她的想法说出来,鹿晚晚会讲出来,说明她在纠结,需要一个力道让她不去纠结。
悄悄瞥了眼鹿晚晚明显轻松了不少的神色,周欢暗自决定下次如果鹿晚晚把那个人领了过来,她得好好敲一顿!她可是半个月老呢!
不过还真是好奇,到底是谁,让她的鹿姐姐都守不住一颗春心了!
当年鹿晚晚要挑男人***生孩子的计划周欢是知道的,但是周欢坚决不同意,她认定事情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肯鹿晚晚冲动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挑选怀孕人选这事儿,鹿晚晚瞒着她,也没有告诉她到底是谁最后,周欢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过她也没有想要问的意思,跟她姐们儿在一起了,自然会领过来给她看的!如果最后还是没有在一起,那对于她而言,也就是个陌生人!
见鹿晚晚情绪好转了不少,周欢收回思绪,跟鹿晚晚讨论起来另一件事。
“晚晚,我知道你回来的事情,还是钱菲菲在我们班级群里面说的,我是私底下找她问了才知道你的号码。”
听着周欢把这事拿出来说,鹿晚晚以为她是要开始翻旧账,数落她了,而周欢却是话音一转道:“咱们班肯定会因为你回来而聚会的!晚晚呐,你呀!就做好准备吧!他们在班群里嚷嚷了大半天了!”
鹿晚晚一听居然是班级聚会,不过聚会就聚会,为什么因为她?
“欢欢你这样可就太夸张了吧!哪有因为我这样同学聚会!”鹿晚晚哭笑不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周欢却是白了她一眼,“你以前可是我们班公认的女神!你说走就走,一点消息都不透露,大家都懵了!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到时候班长联系你,你可别拒绝啊!这么久没见,就属你最没良心!”
鹿晚晚无奈地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拒绝!大家聚一趟不容易我也知道。”
他们班的人出了名的团结,大家感情非常好,鹿晚晚虽然长得漂亮到可以变成女性公敌的地步,可是她一向性格爽快,也不乐意和男生暧昧,倒是在女生群体里混得不错!
鹿晚晚也很想见一见那些可爱的同学们!越是步入社会,越是怀念学生时代不掺杂一点杂质的友情。
见鹿晚晚真的没打算拒绝,周欢这才松了口气:“你现在回国发展了,还是不能丢下这些同学情意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一个班集体的同学,互帮互助,这样才会越帮越加亲密!”
说起来这点,周欢就气急:“鹿晚晚!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差点又让你给糊弄过去了!你说!你为什么回国了不联系我!
在国外三年杳无音讯也就罢了!回国了还不告诉我!”
鹿晚晚见周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不住地头皮发麻,她和封以安的演技是师出同门吗?
不过鹿晚晚还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在国外也差不多是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再加上她性格独立,早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解决!
所以回国后自然是没有想要立刻联系周欢,而且他也不知道他们家号码呀!
再者,鹿晚晚当初本来就是想要秀场搞定了就回到国外。既然不打算在国内久留,那这里的朋友也没必要再联系一圈了!
当鹿晚晚告诉周欢缘由后,周欢也来不及假哭了,惊讶道:“你还要出国啊!国内多好呀!为什么还要出国!”
鹿晚晚揉了揉她的头发,神色颇为无奈:“我是研究彩妆时尚的,这个圈子一向新旧交替快!我在国外也建立了自己的人脉圈子,工作放到那里,我会轻松不少!”
周欢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是还是忍住了眼泪,泪眼婆娑地问她:“真的就不能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