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晚晚被赵申噎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抓着周欢胳膊的手不自觉的慢慢用力。
周欢当然也看出来鹿晚晚的脸色变化,她赶忙凑到鹿晚晚耳边,一脸歉意,小声的替赵申解释道。
“晚晚,赵申不是那个意思,他……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鹿晚晚气的鼓着腮帮子,满脸不喧愤的侧头看向周欢,“他不是哪个意思?欢欢,他该不是条狗吧!他要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鹿晚晚让赵申气的,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可是,鹿晚晚又不是周欢,会惯着赵申任由他肆意妄为!她刚才会被赵申呛到,也不过是一时大意,她确实小瞧了赵申。
“也是,这段时间,我还真的是挺忙的。但大部分都不是在忙我自己的事,倒是别人给我找的麻烦要更多一点!自己的事儿好解决,别人给我添的麻烦,还真是挺难搞的!毕竟……有些人无耻起来,是真的没有底线!你就没有遇到过这种人吗?”
鹿晚晚说完话后,便伸手给她自己的杯子填满了茶水,然后又抬手示意了赵申一下,脸上那副明显有些得意的神情,也不知道是在示意赵申别客气,请喝茶。还是在明示赵申,刚才她嘴里说的那个没有底线的贱人,就是他赵申本人!
一开始,封以安在听到赵申对鹿晚晚说的那些话以后,当时脸色就沉了下去。
要不是鹿晚晚反应的快,及时将赵申怼了回去的话,封以安会让他知道,嘴贱也是要要付出代价的!
像是赵申这样,随时随地,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嘴贱,是十分有必要给他好好长长记性的!
好在,鹿晚晚也不是吃素的,她及时怼了回去,不但替自己解恨了,还救了赵申一命。
果然,赵申一听到鹿晚晚最后微扬的语调,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可是很快,赵申便重新调整好了他自己的情绪,假装完全没有听懂鹿晚晚刚才说的那番话的意思,热情的笑着应声。
“我哪能遇到这种人呀,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还有空忙别人的事情!今天要不是托了周欢的福,还没有机会跟你这个老同学见一面、吃顿饭呢!”
鹿晚晚看着赵申那副跟她假熟的嘴脸,就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见过不要脸的,可是没见过像赵申这么不要脸的!
她刚才装着无意的问赵申,有没有遇到过那种就喜欢给别人找麻烦的人,其实就是想说,赵申肯定是没有遇到过,因为,他就是那种人!
鹿晚晚这样说,也不全是为了挖苦赵申,主要就是为了提醒他,他们几个人早就知道赵申今天非要来这里的用意何在,如果他识相的话,最好还是闭上嘴,不要自讨没趣!
其实,鹿晚晚虽然嘴上一直都说,恨不能赵申挨顿揍,让他吃个大亏长长记性才解恨!
可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鹿晚晚又犹豫了。
她左转,不偏不倚刚好看到周欢那一脸的忐忑不安,如坐针毡的样子。右转,又正好对上封以安满眼的不屑一顾,鄙夷轻蔑的神情。
鹿晚晚不想封以安因为赵申这个人渣,连带着对周欢也看不起。
退一万步来说,虽然鹿晚晚也没有想着非要让周欢跟金博智在一起,可是,如果金博智真的像封以安说的那么好的话,周欢要是能跟金博智在一起,也算是苦尽甘来,老天爷对她情深错付的一点小小的奖励吧!
而金博智与封以安又比亲兄弟还要亲密,封以安的性格,鹿晚晚还是了解的!他对于自己不喜欢、看不上的人与事,从来都是不加掩饰!
要是风封以安真的因为赵申也连带着瞧不上周欢的话,那金博智就算是再喜欢周欢,封以安也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
鹿晚晚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但无论这种可能性是否真的会发生,鹿晚晚只要一想到那种尴尬的情况,就想拼命地摇头!
所以,这一次,鹿晚晚也只能投鼠忌器!
她咬牙切齿的想要撕了赵申这个无耻的混蛋,可是,无论是为了现在不让周欢伤心,还是未来不让周欢难堪,鹿晚晚都不能这么做了!
虽然心里多有不甘,尤其是一想到赵申对周欢做的那些事,鹿晚晚就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可临到头儿了,鹿晚晚还是退让了!
她在不甘心的冷嘲热讽了赵申几句后,还是十分厚道的选择给他一点警告,让他知难而退,不要不识好歹!
可是,赵申怎么可能听从鹿晚晚的警告,无论他有没有听懂鹿晚晚的言外之意,今天他都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果然,赵申见除了鹿晚晚之外,其他三个人都不跟他说话,也不给他台阶下,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更让赵申心焦的是,他本来想引着鹿晚晚多说两句,问出来他想听到的那个问题,他也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可这一次,赵申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了,鹿晚晚不但没有顺着他的心意继续说下去,甚至她连便宜都没有占到,就直接鸣金收兵,怎么都不愿意再开口了。
眼看着那边封以安和金博智有说有笑的聊着闲天儿,这边鹿晚晚则拉着周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她家那两个小家伙的各种趣事,整个包厢内五个人,就晾着赵申一个人在那里,想要插入哪一边的阵容中都十分艰难!
赵申的尴尬,其他四个人当然都是看在眼里,但也乐在心里!赵申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四个人谁又在意呢?
噢,不对,还是有一个人在意的,那个人就是周欢!
周欢第一次跟鹿晚晚聊天的时候这么心不在焉,不管鹿晚晚说到家里那两个小家伙的时候,多么的绘声绘色,周欢都是心里苦涩的惦记着赵申。
鹿晚晚又不是瞎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周欢那副抓心挠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