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回到家,吃过饭,洗漱完,把晚上出去干的事跟大哥一说,顺便问问大哥有没有啥推荐读书的人选,大哥想了下,还真没有合适的,就没要,让周怡把剩下的好好分配,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是周一,睡不着的周末,醒不来的周一啊,尤其是知道还要检查作业,周然和周紫磨磨唧唧不想起床。
周怡不由分说把她俩拉起来,湿毛巾一上脸,立马满血复活,精神抖擞。
小花跑过来叫着姐妹二人一起去学校。
“丫丫姐,给你,我大哥说,这个泡水喝,对眼睛好,你经常看书,多喝点这个。”小花递给周怡一包小菊花,黄嫩嫩的花包还未开放,晒得干干的,一看就很清香。
“谢谢小花啦,正好,我今晚就泡一杯。你们快去上学吧,好好听课,中午好好吃饭啊!”周怡叮嘱他们,自己也急匆匆的上学去了。
白天的课程很轻松,周怡并没有因此走神,认真听讲完,才开始做自己的事。
晚自习她从最基础的小学奥赛题开始刷,已经剩最后一本了,上百套知识点,上千个公式,也都仔仔细细完完整整的记录在她的笔记本里。
她打算一刷完,二刷的时候,挑重点和短板,进行针对训练。
她一直都承认,自己没有天赋,脑筋不够聪明,即便是重生,也还是那个脑袋,并没有突然来个开挂,她只记得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所以有短板有漏洞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自欺欺人和不够努力。
“丫丫,你这笔记花花绿绿得还真好看呢,借我看看吧?”刘胜男对这套笔记好奇已久了。
“嗯嗯,你拿去,我先不用,你看完完给我。“
刘胜男拿些笔记,喜滋滋的从头开始看,越看越心惊,这纯纯的都是要点知识点啊。
随便拿一个现在的奥赛题,都能看到这里的知识点,可是这都很基础,关键是量很大的基础,原来丫丫最近啥也没画,就在这里刷这个了。
她赶紧拿出一包零食,卡察卡察吃起来,给自己压压惊,这简直不是人啊,又上课又推销,关键课外时间都外集训,她哪里有时间弄出这两本笔记啊。
先不管了,先抄完了再说吧。
晚自习第一节课,周怡去三班把刘芳叫出来,“给你十个夜校的学生证,你回去交给黄妈妈,让她看着分配,我听你说起过。你们院里不是还有几个马上十七八岁的大孩子了么,他们肯定能用到。”
刘芳道声好,她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但是珍之重重的放进兜里。
马上上课了,她俩也没多多啥,就各自分开了。
下了晚自习的刘芳回到福利院,有些年纪小一点的已经睡着了,院长的屋里还亮着灯。
刘芳拿着周怡交代给她的东西,递给自己的黄妈妈。黄妈妈正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给大家缝缝补补呢。
她接过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打没有贴照片的学生证牌子,她一眼就明白这证件的意义,手都有点哆嗦。
她听完刘芳转述周怡的话,有点哽咽,“那真是个善良又热心的孩子。“
“芳芳啊,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就给那些大孩子发证件,算一算,还绰绰有余呢。”
黄妈妈把刘芳撵回去睡觉,她想了想,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大包毛线球。
自己也没啥可给那孩子的,听说他们家有几个老人,年纪大了,就得注意保暖,正好趁着有空,给他们织点毛衣毛裤。
这毛线球还是自己学生从西北邮寄过来的,说是纯羊毛,她一直舍不得用,现在正好,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周五快放学的时候,周怡就收到了一大包毛线织品。
“丫丫,这是黄妈妈跟几个大姐姐一起给你们家里人织的毛衣毛裤,你们等天冷了,就不用发愁了。这几天黄妈妈就很着急忙慌的要给你们织出来,本来黄妈妈准备的毛线球只够家里爷爷奶奶的,正好也选了十个去夜校的,大家一听是你出钱出力帮他们,他们虽然没啥钱,也都凑了凑,给你们兄妹四个也织了,别嫌少,也不许推辞啊。”
刘芳还怕太沉了,要送周怡回去。
“你别送了,我跟我大哥一起回去,他力气大,这点东西没啥负担,你不是要去打工么,早点去,别被老板批评。”周怡很珍惜的抱着这个大包裹。
回到家,打开给几个老人一比量,不大不小正正好,他们兄妹四个的也是,就是小妹的稍微大一点,明年还可以穿。
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那哥仨急急忙忙骑着三个三轮回来了。
“哎呀,今天的收获可是颇丰啊,以前都是两个车将将满,今天仨都满满的,要是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小花一放学就自觉护送着俩妹妹回家,顺便一起写作业,她边整理自己三个哥哥今天的收获,边感慨。
二哥正大口大口的喝着凉开水,一擦嘴,喘口气,“也是运气了,正好碰上学生毕业,卖书的比较多,还收了好多别的杂七杂八的书。“
几个人干活又快又利索,还没等饭做好,就整理差不多了,除了给福利院的,呼玛县的,明天捎回屯子里的,还剩了不少武侠啊言情啊,悬疑的小说。
周怡看着量的确很大,暂时没有地方需要,就先堆在自己的院子里。
几个章家哥哥也顾不得吃饭,带着妹妹急匆匆回家,准备随便对付两口,接上大哥,赶快去听课,今天是第一天,怎么也不能迟到啊。
周怡也没留他们,他们自己吃起迟来的晚饭。
第二天一早,各有各的分工,周怡他们先去集训,哥仨先给福利院把书送去,又去了车站,把给呼玛县的书也托他们带回去。
完事又回家把大杂院入口处那个小门头房收拾出来,周怡早晨临走前特意叮嘱的,大家也没问,就闷头收拾。
等到周怡和大哥两节集训结束,原本灰突突乱七八糟的小门头房就被收拾的锃光瓦亮,干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