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是他前世所追求的生活,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吧,但是很多人都是被尘世所托,要达到他们这一种境界,恐怕得确实得是从这里出生的人才能够达到吧。
毕竟在别的地方过来的人心中都会多少有些亏欠,哪怕是修炼了清心诀,也恐怕无法完全抛下。
毕竟清心诀虽然能让人无欲无求,但是有时候,人生在世面临的是一种责任上的问题,这种责任上的问题在修炼清心诀之后,虽然能够茅塞顿开的感悟,但是也会更加执着的想要背负起开始的责任。
张易这时才算明白为何他没有任何缺陷。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有些时候出生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出生在这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如果他选择走出这里,他的人生就会带来烦恼,而出生在有烦恼的地方,即便他来到了这里,他也无法完全断绝烦恼。
有些时候,一些景色是出生时候没有,那么这辈子就绝对不会再见到的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天道向来如此,他不会照顾每一个人,但是世界却也因此而更加多彩,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
“怎样?”与风问道。
张易微微笑道:“受教了。”
与风满意的点点头:“上来试着讲讲?”
“这...”张易有些尴尬,毕竟他才第一次听啊。
虽然以他的武学造诣,说不定已经比在座许多人都要深刻了。
但是他向来都只是讲解最有把握的功法,
还是第一次刚入门,就指导别人。
事实上,
也是张易想多了,与风根本不是要张易来指导别人,只是想听听张易究竟领悟到了那里,试着矫正而已。
与风怎么也没想到,张易的惯性思维居然跳跃到,要指导别人的地步了。
不远处的道姑,看见了张易,一双眼睛都发出了光。
“是白天那个外来者!”
“师姐你看,那就是我和你说的。”
“师妹快看,再不看就看不见了。”
“真的好帅啊,比阿牛还帅呢!”
“突然就觉得晚课有吸引力了呢。”
“师姐,我感觉我恋爱了。”
“你那是恋爱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
一群道姑盯着张易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这么明显,这么赤果果,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张易早就感觉到了,但一直假装没看见。
“安静。”与风敲了敲木鱼,不大的声音传遍圆台:“好了,这节晚课让张道友来念诵。”
他一开口,圆台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无奈之下,张易只好替代与风的位置,拿着清心诀,随之念诵。
对九成九的道士来说,早晚课都是很枯燥的事情,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对清心诀感兴趣。
对他们来说,修炼更像是一种强制性的任务。
念了大约半个小时,
与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很是满足。
方才半个小时的念诵,他感到非常的完美。
张易的天赋超过了他的想像,
他觉得师弟师妹们,也一定都和自己一样,体会到了这节课的快乐。
然而,他并不知道,
整个圆台除了他之外,没人听得清张易在念什么,
因为实在太快了。
“为什么和与风道长念经完全不一样?”
“是啊,差距好大。”
“不能说不好听,只是……差的有点远。”
在他们听来,张易始终是和与风有着较大的差距。
但是,随着张易越来越进入状态,
他的梵音能力,不知不觉中已经启动了。
只见他盘坐在蒲团上,随手将木鱼放在地上,抽出小木锤,对着木鱼轻轻一敲。
“咚!”
就在这一声响起的霎那,整座圆台,众道士跟着张易的念诵声戛然而止。
坐在最前面的与风,也是立刻望了过来,眼中有几分疑惑与迷惘。
接着,张易的念经声,与木鱼声交杂响起,却一点不显得乱糟糟,反而错落有致,十分清晰。
平常,他们别说是去感悟,他们甚至清心诀里一些词汇的意思都不是太明白。
就算是与风,对其了解也是非常粗浅的,但他在努力的去向着更深一层学习。
而现在,听了张易念诵,他突然就一种顿悟的感觉,往日极其复杂、令他看不太懂感到疑惑的部分,此时全都变得清楚,念头也通达了,让他有一种全身舒畅的感觉。
一个小时,张易晚课做完,将小木锤放进木鱼肚子里,收拾着就准备离开。
此时圆台还是一片安静,大家沉浸其中未能自拔。
“噔噔噔!”
一串脚步声响起,张易一抬头,就看见与风神情激动,两眼近乎冒光的看着自己,这眼神把张易给吓了一跳。
“与…风前辈,有事吗?”
“喊我与风就行,不用这么生分。”
“是……”
“你刚才念的真好!”与风道:“今天听你念诵,我只觉得往日不能理解的地方,此刻全部融会贯通了,谢谢你张易。”
“不用客气。”张易笑了下,原来是有所感悟,这激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你这是要回去休息了?”
“嗯。”
“我送送你。”
“不用……”
这时候,
已经有越来越多人清醒过来,下意识道:“比与风师叔念得好听多了。”
与风:“???”
你礼貌吗?
就在这时,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妖兽长啸,
一名看守匆匆忙忙跑来,指着山门:“妖、妖兽,成千上万的妖兽在外面。”
“妖兽?”与风眼神古怪:“奇怪,咱们凌云庙附近什么时候有妖兽吗?”
张易则是眼皮子一跳,心里浮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嗷呜!”
妖兽声不断传来,而且从声音判断,距离他们不会太远。
“师叔!”
这时,又见几人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师叔,外面好多妖兽啊!”
他们刚回去路上,准备去院外撒泡尿,结果刚推开院门,就看见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弟弟当时就吓得缩了回去。
“哪里?”与风皱眉。
“就在庙子外面。”那人指着不远处的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