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护城大阵的灵技,已经消耗了他们大部分灵气,如今他们体内的灵气早已十不存二,但要破开城墙,还是绰绰有余。
做完这一击,他们就可以回帐营里睡大觉了!
每个筑基巅峰的武者一想到马上就能打卡下班,纷纷嘴角露出笑意,手中的灵气越聚越多。
此时,躲在护城河后方的士兵们,一个个皆是吓得脸色煞白,没有护城大阵的保护,他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惊恐之下,纷纷猛敲城门,抬头对着张易大喊。
“快开门啊!想让我们死在外面吗!”
“兄弟们,跟我一起破门而入!”
“妈的,快来不及了,来不及,快逃!”
话音刚落,那个提议破自己城门和煽动逃亡的难民,立即被他们的附近将领一剑抹去,人头落地。
霎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谁都清楚,在战场上说这种话,不死才怪!
此时,所有将领都抬头望向张易。
就目前来说,张易的指挥都没有出现问题,如果没有叛军的话,他们已经抵挡下敌军了。
所以他们选择相信张易。
当然,这也是无奈之举,哪怕他们再不相信张易,但此时都需要一个人来稳住全局,所有人专注某一个点突破,才有活命的可能!
张易颔首嘀咕:“不错,臣服了许多。”
嘀咕罢,扬声说道:“所有人听令,打开城门,准备出城反攻!”
所有人都懵了。
还打开城门,人家都要炸了你的城墙了,这跟脱裤子放屁有何区别?
而且还要反攻,这根本守都守不住了!
但是主帅一声令下,将军们附和,所有士兵也只得咬着头,硬着头皮摆出进攻阵势。
张易刚说罢,烈阳城的巨大城门缓缓拉开,发出吱吱的声音,如同一头妖兽发出低沉的嘶吼。
做完这一切,战车激射而出的光柱再次袭击而来。
这次,光柱不再合为一体了,而是分散成为五道,希望能炸出五个进攻的入口。
张易见状,一把抓住旁边权文星,朝中间的光柱丢了出去。
权文星一愣回神,心里把张易祖宗咒了个一万遍。
张易的声音也同时传出:
“各门将军,拦下光柱!”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各门的将军都在各处抵御敌军,心里没有局势大概,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声起脚动,各自掠向面前的光柱。
敌军的将领见状,纷纷瞬间飞掠而出。
光柱虽然只是筑基巅峰的二成力道,但汇集二百人的二成力道,威力可就不容小觑。
即便烈阳城的将军都是元婴巅峰的强者,抵挡光柱轻而易举,但这一霎的疏忽,就已经足够他们取下对方性命!
高手过招,往往只是在一瞬间。
正在抵挡光柱的权文星五人,眼角见敌方将领掠来,又腾不出手,心里直喊不妙。
苏天工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师弟终究还是太年轻啊,危机关头,就手忙脚乱起来了!”
他心里确实是高兴,少了将领的军队就是一盘散沙,本来预计还要八万伤亡才能拿下烈阳城。
如今没有将领,烈阳城将会兵败如山倒,估计连两万伤亡都不用了!
然而,就在苏天工森笑之时,耳朵忽地一动,赫然发现背后厮杀声突起。
回头看去,却见密密麻麻的南荒士兵,正从自己后方包抄而来!
“怎么可能?!!”
苏天工瞪大双眼,满脸惊骇,一副惊吓过度的反应。
南荒士兵要出了烈阳城,根本没有进军到自己后围的路线。
除非……
西南的军队!!
苏天工惊恐得后背冒出一阵冷汗,本以为两军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不可能来支援。
而且,即便西南的军队看到烈阳城不敌,想来烈阳城支援,再绕到开州军队的后方,怎么说也得五天时间!
开州军队拿下南境要塞,再杀到烈阳城,总共也才用了三天多四天的时间,这在时间上,根本就不符合!
除非,西南的军队,早在开州的军队,没有拿下南境要塞之时,他们就已经朝着这边进军了!
“不可能!!!”
苏天工怒视着张易,浓浓的嫉恨感,浮现心头,嘴里不停嘀咕:“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早有准备……都是巧合……不可能差这么多……不可能!”
与此同时,烈阳城上的张易咧嘴一笑:“武拯,你再慢点,我可就完了!”
说罢,扬声大喊:“各位将军莫慌,西南大军已经前来支援!”
这话不止喊给正抵挡光柱的将军听,还喊给士兵们听,还是喊给敌军听!
话音刚落,两侧山落便掠出数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般,各自闪现在敌军的将领面前,不让他们乘人之危。
权文星五人见状,心中松了口气,但嘴上的面子还是要争的。
“国师说什么话,老夫可丝毫不慌,正打算把贼人顺便杀了!不过,还是多谢西南的各位不计前嫌!”
“一个敌方将军的首级就这样没了,罢了罢了,西南的各位将军,大老远而来,这份军功便给他们罢!”
从西南而来的五名将军闻言,皆是一脸黑线。
“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他们一向如此,这是武老大的命令,我等按命行事即可!”
张易见状,微微颔首。
不愧是从黑市走出来的武拯,这拿捏人就是有一套,这一个个都俯首称臣了!
霎时,场中军心大变。
开州的大军,见到后方狼烟漫起,大惊失色,而烈阳城在看到西南的援军之后,军心大振。
“杀回去!”
张易一声令下,士兵们如狼似虎般扑出,如同看见一片金山般。
此刻,开州的大军在他们眼里,已经不是敌军,而是一份份军功,这白捡的军功,不要白不要!
开州的军队闻声丧胆,将领又已经被敌军的将领牵制住了,无暇下令,士兵见状,纷纷四散逃亡。
苏天工瞳孔溃散,看着惨败的军队,浑身不住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军事能力被他人这样按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