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真够了不起的！两位半神、一个神圣教廷的教宗，再加上一连串的大陆有数的强者，居然沦落到让一个小小的海妖承担这样的重任，做出那样的牺牲！”艾尔菲简直怒不可遏。

“罗伯特C号，这样一场战争，没有牺牲是不可能的。”杰克苍白的辩解道，“而且这是经过我们计算后，损失最小的方案。”

“那为什么偏偏是芸瑞尔？”艾尔菲难掩怒气的质问道。

“……因为你的原因，只有芸瑞尔才能发挥出安琪拉礼赞的最大效果，达到制衡克拉肯的目的。”杰克无奈的回答让艾尔菲目瞪口呆，合着最终还是他的锅？

“为什么会是这样？”艾尔菲苦涩的问道。

他知道杰克不会在这么重要的事上欺骗他。

“安琪拉礼赞是大地之章的部件。之前我说过，克拉肯体内并没有大地女神的负面能量，所以大地之章才是克制克拉肯的最有效的武器。”杰克知道这样说对艾尔菲很残忍，但这却是事实。

“想要发挥安琪拉礼赞的最大功效，最合适的无疑是你这个正统的吟游诗人。”

“可是你入梦在我的身体上，根本无暇演奏安琪拉礼赞，所以只能另选他人。”

“除了你之外，只有身为海妖的芸瑞尔最合适，而且因为她和你之间的关系，得到过你的授艺。”

“更重要的一点是安琪拉礼赞本就是她寻得，因此愿意为她效力。”

……

杰克摆出了一连串的理由，让艾尔菲不得不承认，当时那种情况下，只有芸瑞尔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但这些你们征询过芸瑞尔的意见吗？”艾尔菲还是心下难平。

“芸瑞尔远比你——想象中更识大体。”杰克的回答让艾尔菲顿时涨红了脸，这不是暗指他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大局吗？

“我不相信芸瑞尔会甘愿牺牲！”艾尔菲反驳道，“一定是你们欺骗了她！”

“罗伯特C号，你不要着急，其实这样做对芸瑞尔未尝没有好处。”杰克极力安抚道。

“好处就是变成一具石雕？”艾尔菲冷笑道。

“当然不是，我们有办法让芸瑞尔复活，并且从此摆脱海妖的身份而获得永生。”杰克再明白不过的暗示道。

“你的意思是永生之法？”艾尔菲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比谁都清楚，所谓的永生之法有多大的缺陷。

“涅槃。”杰克直接了当的回答道。

“等等，永生之法的涅槃分支不是被未来的奥黛丽和普罗菲特获得了吗？”艾尔菲记得很清楚，就是在此战结束后不久，他才在奥黛丽的帮助下获得了完整的永生之法，只不过永生之法分裂成了七个分支流落到四方，其中的涅槃之法就是被奥黛丽和普罗菲特得到了。

后来奥黛丽自己使用了涅槃之法，而普罗菲特则对七彩龙使用了涅槃帮助她将龙神的传承保留了下来……

令艾尔菲感到不解的是杰克抑或是沃鲁克怎么可能也会涅槃之法？

沃鲁克诡秘的一笑：“以我和普罗菲特的关系，从他那里获得涅槃之法并不困难，况且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他绝对不会反对。”

“问题是芸瑞尔已经变成石雕，就算你得到了，她也无法自己使用涅槃之法啊……”艾尔菲才不相信沃鲁克的鬼话。

从心底来讲，艾尔菲对沃鲁克并不信任，他之前的表现不管是不是早就计划好的，总之沃鲁克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芸瑞尔无法自己使用，但是我可以帮她啊！”沃鲁克的回答让艾尔菲心中一惊，难道他竟然看走眼了，沃鲁克竟然这么有担当吗？

“沃鲁克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帮着芸瑞尔使用涅槃之法，让她转生，那将意味着你会永远失去晋阶圣域的机会。”艾尔菲提醒道。他以为现在还没学会涅槃之法的沃鲁克不知道其中的缺陷。

“我知道这个缺陷。”沃鲁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过如果我不帮着芸瑞尔转生的话，你愿意继续帮助杰克城主解决克拉肯吗？”

“这……”艾尔菲迟疑了，在明知道被算计的情况下，就算这是为了拯救整个自由都市、乃至整个位面，他还是心有不甘。

“所以我必须这么做。”沃鲁克看艾尔菲的表现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你的牺牲未免太大了点。”见沃鲁克居然还愿意帮助芸瑞尔转生，艾尔菲顿时觉得自己好渺小。

“没关系。你知道我的爱好其实是药剂学。从药剂学方面晋阶圣域几乎不可能，所以是否拥有晋阶圣域的机会，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怎么重要。”沃鲁克笑道。

艾尔菲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明悟，原来沃鲁克的真正目的是这个……也难怪，当初在多芬斯体内时，罗伯特C号曾经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药剂学天赋和能力，沃鲁克有所觊觎也是在所难免。

如果真的只需要付出药剂学方面的传承，就可以让芸瑞尔获得转生的机会，艾尔菲当然不会不同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艾尔菲很快就下定了决心，“我把药剂学传承交给你，你要用涅槃之法帮芸瑞尔转生。”

“一言为定！”沃鲁克见得偿所愿，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杰克船长见两人顺利达成一致，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这是所有预言中此战最后一个因果节点，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那么接下来将再无变数！

“沃鲁克，你怎么能保证一定会成功呢？”两人交割完毕后，艾尔菲不放心的问道。

沃鲁克接过艾尔菲递过的药剂学传承后，冲他笑了笑：“当我们达成协议之后，关于芸瑞尔的未来就已经确定——事实上在未来，你已经见过她了。”

艾尔菲顿时懵了：“我已经见过了？是谁？”

艾尔菲在两千年后的经历虽然丰富，但真正有交集的女性并没有几个，而且一个个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等，要是芸瑞尔转生成其中之一的话……艾尔菲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小芸！”沃鲁克的回答让艾尔菲一阵头晕，这简直太令人意外了，他刚才恰恰忽略了这个不起眼的盲女。

小芸可以说是他穿越以来第一个动心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芸瑞尔转世，这样倒是可以解释的通，为何他跟芸瑞尔一见如故了，原来他们的因果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