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维坦承认一开始弗朗哥出其不意抛出的诱饵，的确引起了他的兴趣，同时他和那人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所以他才同意弗朗哥的要求，抱着游戏的心态，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消磨一下时间。

当弗朗哥提出想要从贝利维坦这里得到一些帮助后，顿时引起了他的警觉，他总算明白弗朗哥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拉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以从容的提出帮助的请求。

“我的问题其实很简单，你能否告诉我，为什么奥克塔特要求他、我、毕修特和奥菲拉斯必须至少有一个人要留在奥托身边？”弗朗哥的问题令贝利维坦和艾尔菲同时大吃一惊。

贝利维坦沉默了片刻后，玩味的问道：“你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或者说你怎么能确定我知道答案？”

“奥克塔特。”弗朗哥给出的理由很简单。

艾尔菲听得一脸懵，这和那个糠心老萝卜有什么关系？

“听得出来，你似乎对奥克塔特意见很大。”贝利维坦轻笑一声。

“虽然表面上这个条件是吉伦哈尔借口神谕术预知的结果，但根据我收集到的情报，这其实是奥克塔特的馊主意，只不过他蛊惑了吉伦哈尔，来替他背锅而已。”弗朗哥自顾自的说道。

艾尔菲顿时有点明白了，如果弗朗哥说的是事实，那么之前他和贝利维坦打的那个哑谜就有了答案：将贝利维坦约来的正是奥克塔特那个糠心老萝卜，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何弗朗哥会向贝利维坦提出这个问题。弗朗哥相信和奥克塔特有关系的贝利维坦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

“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没错的话，吉伦哈尔当时已经告诉过你们原因。”贝利维坦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你觉得我们真会相信所谓的‘天命’？”弗朗哥冷笑一声。

“不管你们是否相信，事实就是如此。”贝利维坦耸耸肩说道，“只不过吉伦哈尔为了给光明之主争取更多的信徒，所以悄悄偷换了一下概念：在他的嘴中，‘天命’所代表的是光明之主的意志，而实际上真正的‘天命’其实是大陆法则的体现。当然吉伦哈尔这么说对最终的结果没有影响，所以也无所谓啦~”

“大陆法则的体现？”弗朗哥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你的意思是万族大战的爆发表面上是各族的矛盾所引起，实际上却是受到了大陆法则的影响？”

“回答正确！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贝利维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这么说大陆法则也有自己的意志？”弗朗哥追问了一句。

“确切的说，大陆法则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持大陆的平衡，保证大陆能正常的运转下去，如果出现什么影响大陆平衡的不和谐因素，就会采取一些激烈手段将一切导回正轨。”贝利维坦说完之后简单举了个例子：“比如针对个体最常见的就是大陆法则的反噬，一旦个体伟力成长到可能威胁到整个大陆的程度，就会被大陆法则的反噬抹杀。”

“那只是针对个体而言，但万族大战已经牵扯到了数百上千万生灵，大陆法则为什么要这么做？”弗朗哥质疑大陆法则的运作方式是不是出了问题。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答案，我只能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如果大陆法则发现大陆的正常运转难以维继，就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贝利维坦回答道。

“大陆的运转难以维继，就要发动万族大战吗？这里面是什么逻辑？”弗朗哥怒极而笑道。

“这就需要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了。”贝利维坦的语气中露出一点无奈。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答案？”弗朗哥狐疑的问道。

“你觉得呢？”贝利维坦反问道。

“我觉得你知道答案却故意不说！”弗朗哥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的感觉是正确的，我的确知道答案，却不能透露。”贝利维坦叹气道，“虽然我一直躲在邪魔位面，但始终关注着大陆主位面，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的确能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秘密。”

‘躲？’艾尔菲敏锐的注意到了贝利维坦的用词，可惜他不能直接发问。

幸好弗朗哥不愧为情报专家，他同样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替艾尔菲问了出来：“你为什么要用躲？”

贝利维坦苦笑了一下：“你应该知道答案，大陆法则同样对我起作用，如果不想被大陆法则反噬，我就不能直接在大陆主空间露面，更不能直接告诉你那个关于万族大战的秘密。”

“那你不好好的呆在邪魔位面，跑到大陆主位面来干什么？”弗朗哥不理解的问道。

“我有不得不来到这里的苦衷，这一切也和那个秘密有关。”贝利维坦无奈回答，在艾尔菲看来却是在撩拨弗朗哥本就极其旺盛的好奇心——因为艾尔菲自己也对那个关于万族大战的秘密更加好奇了。

事实证明弗朗哥能历经万族大战后屹立不倒，又把控了帝国朝政那么多年，的确比艾尔菲这个毛头小子沉得住气——弗朗哥竟然可以做到暂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上：奥托身上所谓的天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他们四个中至少有一个留在奥托身边。

贝利维坦似乎也对弗朗哥的镇静沉着感到很意外，当弗朗哥再次抛出这个问题后，贝利维坦很是迟疑了一会儿，才调整好心态回答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奥托身上的‘天命’其实是大陆法则赋予的。”

“请说重点。”弗朗哥提醒道，事实上他并不关心所谓的“天命”来自何人，他只关心何为天命，以及……这个人为什么是奥托。

“因为那个不能说的秘密，大陆法则必须促使万族大战的爆发，但为了保护整个大陆主空间不被战火所摧毁，又要把战争限定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遗憾的是大陆法则无法独自完成这些精细的操作，只能寄托于某个人来控制这个度，奥托就是被大陆法则选中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