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邪：“啊？”

周渊重复：“这委托是谁介绍的？白泽中介的？还是自己找上门的？”

毕邪飞快地和苏玛丽对视了一眼：“自己找上门的。”

“我们又没对外做广告，她是怎么找上门的？”

这次毕邪没说话了，苏玛丽飞快地帮他解答：“这妹子是广而告之的文案，我之前跟她聊过天，顺便跟她提过咱们工作室的事，她可能往心里去了吧。”

她说着指了指平板：“看到这里的标题了吗？委托是她先发到我的QQ邮箱，我再转过来的。”

周渊“哦——”了一声，眉梢蹙得更紧了：“你跟她详细介绍过工作室？”

苏玛丽：“没，就简单提了下。”

周渊：“那她怎么这么清楚工作室的报价？”

苏玛丽：“……可能他们家比较有钱？平时用钱没概念？”

周渊：“那她干嘛不找专业机构？或者拿这钱砸带他哥的经济人？这种公关，经纪人应该更有门路吧？”

苏玛丽：“……可能经纪人看不起这点钱？”

周渊：“哪家经纪人这么大牌，看不起这连我都心动的钱？”

苏玛丽无语地退败了。她惊恐地跟毕邪交换着眼神，脸上表情简直难以置信。

苏玛丽：老周智商咋突然上线了？？

毕邪：大概涉及到他能不能躲开白九，智商不得不上线吧？

苏玛丽：那咋整？

毕邪思考了一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把他当成一个智商上线的傻逼整吧。

苏玛丽：……Get（??????）??

她冲着周渊春光灿烂地一笑：“是这样的老大，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你一定还记得毕邪之前开着您的车到广而告之接过我吧？”

周渊点头。

苏玛丽后退一步，站到毕邪旁边和他并肩，两手抬起做介绍状：“你看毕邪这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

毕邪配合地仰头。

苏玛丽两手下移：“再看毕邪这风华绝代颠倒众生的身材。”

毕邪配合地单手叉腰。

苏玛丽两手一拍：“再看毕邪这倾国倾城美若天仙的气质。”

毕邪配合地用另一只手拉扒头发。

苏玛丽总结：“如此清丽绝俗仙姿佚貌的人往文岸面前一站，她就是用膝盖想，也知道毕邪绝非一点小钱能请动的高人啊！”

“……”

周渊转头看着毕邪，“她说这话你不脸红？”

“不脸红啊。”毕邪一脸坦然，“她说的不是事实吗？而且她刚说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不也没脸红吗？”

周渊：“……”

“而且这个问题又不是重点。”毕邪打断他道，“你现在关心的重点难道不是怎么避开白九吗？”

周渊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偏了，赶紧把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你们有把握通过这个委托让我避开白九？”

苏玛丽点头：“大概有87.46%的把握吧。”

周渊：“这数据怎么得来的？科学吗？可靠吗？”

“比较科学，我是通过数学公式计算出来的。”苏玛丽笑得一脸狗腿，“老大，您还记得上次我和毕邪半夜两点把你叫起来，请您帮忙签业务审批表时用的那个公式吧？”

“……”周渊心里瞬间升起大事不妙的预感，“你这次又用了什么薛定谔公式吗？？”

“没呢，这次的公式和那个虐猫狂人没关。”苏玛丽一脸灿烂地看着他笑。

“上次那张审批表，您不是说公式太复杂了，您要研究一下再签，结果就一直搁着没动了吗，我下来反省了下，觉得确实不该给您写那么复杂的公式，这次就用博立叶级数和拉马努金公式随便算了算。”

周渊：“……”

“这次的公式很好搞的，我保证我一说您就明白。”苏玛丽双手合十，旁边毕邪立刻飞快且殷勤地将纸和笔递上，“来吧老大。”

苏玛丽盛情呼唤他：“事不宜迟，时不待人，为了尽快将您从九姐的魔掌中拯救出来，我现在就来给您讲解这次的公式吧。”

周渊：“……”

周渊懵懵懂懂恍恍惚惚地再次懵逼了，等他两周过后回过神，发现博立叶级数和拉马努金公式其实跟苏玛丽的推算风马牛不相及时，苏玛丽和毕邪已经快把这委托搞完了。所以几天后周渊的跳脚反应暂且不提，总之苏玛丽和毕邪连手糊弄完周渊，就一个进小黑屋对付范范，一个把文海文岸两兄妹约过来面谈。

“简洁明了地说明一下我们的计划吧。”苏玛丽扔了一叠厚厚的A4纸给文岸，然后开门见山地把她和毕邪的计划说了出来。

“黑文海那人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是跟他一个公司的人，不过证据不够，没法将死，只能先封IP，删帖，消除他在网上造成的影响。”

事实上也没什么影响，范范同学智商不够，挖不出文海什么黑料，虽然有心黑文海整容，但把文海从幼儿园到现在的照片拉出来看了一遍，就是没发现他有长残或整容的迹象，只能雇几个水军，语焉不详地暗示文海学生时代个人作风不良，存在脚踩几条船的现象，不过因为没有女方出来现身说法，也就没掀起什么波浪。

“如果你们只要求我们帮忙删帖，那这部分工作毕邪已经在里面做了。”

苏玛丽双手交叠，看着文家两兄妹道：“但是恕我直言，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就算删掉网上的造谣贴，那些内容也会被有心人当成黑历史保存，而文海只要在这一行混，就会不断被人黑，到时这些内容完全有可能被人当成黑历史翻出来炒，至于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我不敢保证。”

因为这个世道就是这么奇怪，“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本来是句安慰人的善良的话，发展到今天，却不知怎的变成了很多人抹黑别人的话，好像在他们眼中，漂亮和聪明是矛盾的，有钱和善良是冲突的。长得漂亮的不可能聪明，聪明能干的不可能漂亮。好像有钱的都应该为富不仁，漂亮的都必须内里破败。一个人如果太完美了，那一定是不真实的，是这个人装出来的，演出来的，这人身上必须有点什么缺点，人们才会承认他是人。

这就是一种典型的自取其辱心态，因为我不够漂亮不够聪明不够能干也不够有钱，我就不能接受有人在比我漂亮和聪明的同时，还那么能干那么善良那么有钱，他身上必须有缺点，而且必须是见不得人的阴暗的缺点，最好是一说出来，就会被千夫指的缺点，不然他要真的完美了，在他完美光环的照耀下，自卑的我们要如何苛延残喘呢？

因为自己不完美，所以否认别人完美。

苏玛丽看着文海，平静地道：“你现在的名气不是很大，黑你那人就算故意造谣，对你造成的影响也不大，但你今后一旦红了，这些谣言的影响就不可估量了。你总不能真靠着脸好看让人无视你的谣言吧？”

她看着文海若有所思的表情，给他两秒钟时间思考，又继续开口道：“我们的建议可能和你之前预想的不一样，我和毕邪讨论过，觉得你利用这次的机会勾搭……”不是，诱惑……也不对，“……认识一个有能力的经纪人。”她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跳个槽，换个公司，让厉害的经济人带着你混，这样就算再出问题，也会有经纪人和公司出面公关，比找我们方便，你们觉得如何？”

PS:我之前不小心把《第二个长线委托》打成第三个了……你们都没注意到么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