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qq群:溪林竹水的竹林溪水(142749111),通关密语为我小说中任意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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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众人皆沉默的时候。
木忘昔突然手一伸,从严落尘拿了壶酒来喝。
严落尘被她冷不丁的动作拉回了现实。
他大手一伸,一把将那酒壶从她嘴边夺了回来,不满道:“不是说给我的吗?你怎么自己喝起来了?!再说了,大白天的你又是喝的哪门子酒?”
木忘昔笑嘻嘻地伸手又去够严落尘手上的酒壶,但是严落尘反应更快,未果。她只好撅了撅嘴,闷闷道:“小气!”
严落尘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对另一旁的骆晨风道:“后来师父还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了。那天师父的脸色一直很阴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吓人的样子,立刻就吓得跑出来了。我走的时候他还和二师叔在争论些什么东西,不过我没听清楚。”骆晨风至今想起来仍旧有些后怕。
这时白子葭也说话了:“师父这两天都是一副又冷又硬的样子,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呢,后来问了小师兄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师父心情不好。”
“某人,”严落尘用胳膊肘捅了捅木忘昔:“我平时算是待你不薄吧?这种时候你竟然都没想着要帮帮我?!”
木忘昔瞪了他一眼,不睬他。
骆晨风连忙扯了扯严落尘的衣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严落尘心思复杂地盯着木忘昔看了一会儿,道:“师父对你严厉些也是为了你好。他平时的确对你太娇惯了,再不好好管着你看还有谁敢要你?你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木忘昔抬起眉睁大眼睛白了他一眼:装什么装?!难道你会不知道真正的原因?!
“小师妹你还别不服气,师兄我可是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严落尘继续把火扇的更旺。
“别人怎么喜欢你的‘金玉良言’我是不知道,不过至少我是不觉得有什么。我木忘昔最近再倒霉,也不需要一个被关禁闭反省的人来教育我。”木忘昔慢悠悠道。
话说到这种地步,不明状况如白子葭都能听到两人眼神交汇间发出的滋滋得撞击声,更不用说熟知两人性格的骆晨风了。
要是任由他们两个人这么斗下去,这一整天他们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直接听他们耍嘴皮子就行了。
骆晨风清了清嗓子,赶在两人更毒舌的话出口之前道:“三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什么对策?难不成真要在这个鬼地方呆满一个月?”
严落尘又转过头来,给了他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师兄我像是这么傻的人么?”
“哦?!”骆晨风这次是真的来了精神:“这么说师兄你已经有了主意了?不妨说来听听?”
某个笑得像花一样的人嘴角弧度立即变得更大,一双上挑的美目闪闪发亮:“天机不可泄露。”
骆晨风砸了咂嘴巴,还没来得及追问,一旁的木忘昔已经冷冷地哼出了声。
“怎么?你又有什么不满吗?”严落尘也不示弱。
木忘昔不理他,而是直接对着骆晨风道:“他能有什么主意?要是有办法他早就跑出去了,还能在这里眼巴巴地等着我们来?再说了,我们进来过这么多次,有哪次成功逃出去过吗?没有吧?所以说,小师弟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老是被他这种奸猾的小人给骗到!”
那么多话木忘昔顺顺溜溜地一口气说完,中间甚至都不带一丝停顿的。
严落尘嗤笑一声,也对骆晨风道:“小师弟,有些人只是因为自己不够聪明,便以为别人也和她一样笨,真是无可救药了。正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也’,碰到这种人,你直接不要理睬就好了,不用有什么愧疚感。”
“我……”骆晨风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事情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子葭还是第一次见到隔着空也能唇枪舌战成这样的人,直接目瞪口呆。
在骆晨风与白子葭的沉默之下,两个没脸没皮的师兄师姐继续刀来剑去,你来我往,说到激动处甚至连口水都飞了出来,溅了骆晨风一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骆晨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脏兮兮黏糊糊的不知名液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吼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两个吵得正起劲的人皆被他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再拌嘴了,先是像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般深深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几乎同时道:“小师弟,你今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
随即严落尘一手拉过骆晨风的胳膊,两只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腕,木忘昔则是夸张地伸出了手去摸他的额头。少顷,两人又几乎同时道:“奇怪了,没病啊……”
这个时候倒是默契十足。
不过骆晨风毕竟是骆晨风,方才虽然着实威风凛凛了一把,但是眼见着那两个人非但没有对他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对他动手动脚的,他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抽搐,原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怒气和底气一下子又全跑光了。
习惯性地,他又想要向木忘昔讨饶,但是……骆晨风悄悄瞥了白子葭一眼,清了清嗓子,硬是从心底里别处了最后一丝硬气,对那毛手毛脚的两个人道:“我才没病!”
木忘昔摸了摸下巴,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啊呀!小师弟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很少见你这么气势的啊!看来我们的小晨风也终于像个真正的男人了嘛!师姐我真是很欣慰啊!”
白子葭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满脸通红。
“什么叫做变得像个男人了?!”骆晨风气得七窍生烟:“我本来就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好不好?!”
木忘昔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哦?原来你已经进行了成人式了?”随即她又眯了眯眼,对严落尘道:“三师兄,你怎么又带小师弟去勾栏院玩?不行,我要去向师父告状。”
白子葭再也忍不住了,终于“扑哧”笑了出来。
“小师妹你可别瞎说,我才不去那种地方。”严落尘悠悠然道:“话又说回来,你就不要再调戏小师弟了,没看到他都快要哭出来了吗?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老小的称号,你就在子葭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吧……”
木忘昔看了严落尘一眼,正好严落尘也正看着她,旋即两人意味深长地相视而笑,仿佛刚才的争执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般,脸上表情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你、你们两个……”骆晨风气呼呼地“你们”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干脆手狠狠一甩,转身跑下了楼梯。
“哎呀小师弟你别生气嘛!等等我啊,你又认不全出去的路……”木忘昔见他真生气了,赶紧开口叫他,可惜那个好面子的曾经的老小正在气头上,听到她的声音反而更快地往楼下窜。
木忘昔无奈,转头对严落尘道:“真要让那个小笨蛋自己找回去的路恐怕根本没日子能找到,我还是先去追上他在说,师兄你就好好在这里享受吧,我们改天再来看你哦!”
随即她向白子葭看了看,后者会意,小声地对着严落尘说了句“三师兄再见”之后便很自觉地拿上已经空了的食盒乖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对了。”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木忘昔又转过身来大声道:“三师兄,你不是说有办法出来吗?我们就在外面恭~候~您老的大驾~”
本已经又闭着眼盘腿坐在了床上的严落尘闻声睁开了眼,却只看到了木忘昔的背影。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眼望向窗外明朗的天空。
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
出去么?
有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严落尘的眼前突然泛起了大片大片鲜血般凄艳的色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