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总，这是美仑和天籁两家公司的资料，比较起来，这两家的优势比较明显。”潘丽将两家公司的详细资料放在关暮山的桌子上。

“你觉得这两家公司哪家更好一点”有些时候，关暮山还是会听取一下下面人的意见。

“我说不大合适吧！”

“怎么了？”

“天籁的老总潘静是我姐，我就是说得再公正无私也摆脱个人本身的偏爱啊！”

“你是潘静的妹妹？”关暮山没想到潘丽会这么大方地交代自己和天籁老总的关系。

“是！”

“没事，举贤不避亲，你还是说说你的判断吧！”

“那我就说了，关总你听听就是了。美仑是一年半以前成立的，凭借自己的人脉关系迅速地拿到了一系列的业务，在海市打开了局面，目前是海市公关界实力强劲的一匹黑马；天籁老牌子了，曾经接过很过国际性的case，和美仑比较起来，优势在于有丰富的大场面的经验，我个人的看法就是这样。”

“美仑老总的助理萧敏你熟悉吗？”想起似乎和小艾关系很好的萧敏，关暮山随口询问。

“听我姐姐说过。”

“评价如何？”

“这个……”潘丽有点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

“关总，同行是冤家，你听我姐姐的评价不是很合适吧！”

“无所谓，我只是从另一个角度了解点情况。”

“我姐姐对萧敏的印象不是太好，觉得她做事有点不择手段，太过于工于心计了。说实在的，萧敏的能力不错，如果她在私生活方面更加约束自己一点，可能发展更好！”

“萧敏的私生活很混乱？”关暮山对萧敏有点不喜，小艾不知道她的情况吗？还是她隐瞒了小艾。

“听说她读书期间就开始榜大款，现在的工作也是别人给她找的，其他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好了，我知道了！”

******

“听说现在美仑和天籁都在竞争你公司的那个项目？美仑不错，实力挺强的！”偶尔想起自己是美仑老板的白小艾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公司尽一份力才是。

如果何婷和萧敏知道她的想法，绝对会感动的泪流满面，老板呃，你终于想起你这边还有个公司啊！

“这些事你就别管了？”关暮山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

白小艾一时觉得有点受伤，问问也不行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冷。

“小艾，公司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商场上的事情很复杂，结交朋友还是要看人。”关暮山不希望白小艾和萧敏太过于接近。

“潘丽给你说了什么？还是说她姐姐潘静给你说了什么？”即使关暮山和自己关系很亲密，但是他这样暗示自己朋友的不好，白小艾还是非常不高兴，语气也生硬起来。

“和潘丽没有关系，小艾，我们现在说的是你，以前你都不关注这些工作上的事，为什么现在关心起来了，是因为萧敏，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是担心我借着和你之间的关系干涉你的公事？还是疑心我想要约束着你？我询问美仑和天籁的事是因为我很了解美仑，我说说我的意见也不行吗？”白小艾不是白痴，又怎么会听不出关暮山暗含的意思。

“小艾，有件事你要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不论是物质还是其他，我不会亏待你的，但是，绝对不能去贪图别人的好处。你知道吗，或许以后会有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然后会找各种借口接近你，想办法的讨好你，让你帮他们说话，影响我的决策。小艾，我在公司已经很累了，回到家里，我希望能够安静一点，不要再谈这些事情好吗，很多事你都不懂，也就不要插手了，行吗？”关暮山看着白小艾任性的表情，有点无奈地开口哄着。

白小艾的表情由开始的不悦变成愤怒，然后变得讥讽，最后渐渐平静。没有再开口，有些事真的说开就没有意思了。

*****

“天啊，真不敢相信，都又11点半了。”做完一个策划之后，潘丽诧异地看着时间。

“辛苦了啊，走，我请大家吃宵夜！”

“谢谢关总！”熬夜的夜猫子们兴奋地欢呼。

“关总，我就不去了，明天还有一些报告我要改一下的！”潘丽有点为难地说。

“那我送你回去吧！”关暮山看看其他人，“你们自己去吃喝，回来找我报账！”

“谢谢老板，有没有上限啊！”

“随你们吃！”没好气拍拍在自己面前蹦q的设计总监，关暮山开着车子带着潘丽扬长而去。

“跟上去！”白小艾对着出租车司机说。

事情也就这么巧，晚上白小艾打关暮山电话关机，家里电话没人接，猜他可能在加班，一方面是关心吧，另一方面也是有点不放心，白小艾打着车来到关暮山的公司，刚好看到他们一行人走出来，而关暮山则带着潘丽离开。

“关总，谢谢，上来坐坐吧！”到了小区楼下，潘丽兴奋地邀请关暮山上去喝点饮料。

盛情难却，关暮山也就随着潘丽上了楼。

在小区外的出租车内，白小艾静静地看着时间，12点过了，可是关暮山的车子还没有出现，等待的司机也有点不耐烦了，“还要等吗？”

“恩！”

“妹子，根据我的经验啊，这至少也得再等一个小时吧！”出租车司机一副捉奸我很在行的样子，“要不我们去喝点饮料再过来蹲守？”

“不用了，走吧！”

“啊，不等了？”

“不等了，走吧！”

******

“白总，关氏集团的项目我们没有拿下来。”何婷得知自己老板很关注这个项目后，不得不告诉老板这个非常郁闷的结果。

“天籁拿到的？”

“是！”

“好了，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外面摄影棚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突然感觉浑身的寒意。

“李姐，帮我去金顶花园收拾一下，将我的东西全部收拾出来。”沉默了半响，白小艾给自家的保姆打了个电话。

“好的，小姐。”

铃……

电话铃又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关暮山，没有反应地看着电话，任由它一直在那里想着，放着那首《此生不换》，熟悉的音乐，动人的旋律，但是却激不起白小艾拿起电话的动力。

关暮山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没有接听电话，有点丧气地再次挂断电话，小艾是在和自己赌气吗？

因为没有将这个业务给美仑，小艾和萧敏的关系就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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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总，我们想请你吃饭吧！”潘丽很高兴，兴致勃勃地拉着关暮山要请他吃饭。

“潘总的意思呢？”关暮山微笑着看向潘静。

“妹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希望关总能够给我们这么一个机会。” 潘静笑得更加灿烂，能够在这个大项目上胜美仑一头，压一下那两个讨厌的女人，心情怎么能不舒爽呢？更何况，看妹妹和关总的相处，似乎两人有那么的一丝感觉，如果妹妹能够好好地把握住这个男人，以后的日子也就不用担心了。

“固所愿已，不敢请尔！”再次挂了没人接听的电话，关暮山微笑着同意了她们的邀请。

“那我去叫上程经理、袁经理他们！”潘丽像只小燕子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

*****

“小艾，你说气人不气人，本来和程经理他们谈得挺好的，结果，这么大一个项目居然飞了，哼，潘静那个死女人就知道搞鬼。”萧敏一边切着牛排，一边愤愤地说。

白小艾抽着烟，看着何婷和萧敏在那里发泄，转头看着沉默的茅以辉，“茅总，你觉得呢？”

“我们美仑基础不稳，接手项目不多，没有做过这种类似的国际型业务，天籁在这方面确实有优势。”茅以辉回答得很是公正平和。

“你觉得美仑以后的发展方向如何？”

“我们制定的发展大方向没有错，只是美仑起步晚，一口气吃不成胖子，我们需要时间积累！”

“恩，吃饭吧！爱琴海的旅游仍然作数，你们自己安排吧！”

“谢谢白总！”

虽然白小艾年纪轻轻，但是久经商场的茅以辉很清楚应该以什么样的姿势来面对上位者。

萧敏没有那么好的心态，毕竟这个项目是她主要在负责，再加上关暮山和白小艾之间的关系，她其实已经认为这个项目是十拿九稳的，结果居然输了，还输在一个自己最讨厌的女人手上，想着就觉得憋闷。

白小艾毕竟是老板，她不好质问，只能将所有的问题全部归结到潘静身上。

或许是冤家路窄，去洗手间的时候刚好听到两个女声得意的交流。

“姐，这次你把萧敏的项目抢了，萧敏还不得气死？”

“哼，就凭萧敏和何婷还想和我斗？”听着潘静的声音，就能想象潘静得意的样子。

“其实我挺担心的，毕竟关总的女朋友和萧敏的关系很好呢！”

“关暮山的女朋友？”潘静有点好奇，好像没听说过呢。

“恩，挺保密的，我也是上次送关总回家才遇到的，后来有次碰到她和萧敏在一起吃饭。”

“没去打听过什么来头？”

“没，姐，那个女孩只是个大学生而已，还在读书呢！”虽然口舌厉害了点，但是潘丽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和自己比起来，还是嫩了点，就像这次，项目还不是交给了自己姐姐的公司了。

“哦！”潘静点点头，估计可能是傍大款的女大学生吧！“关暮山人不错，早点下手吧！”

“姐……”

“不要脸的两个小贱人，当姐姐的鼓励自己的妹妹去当第三者抢别人的男朋友吗？潘静，你自己对男人没吸引力，准备让你妹妹出手吗？”说到嘴巴毒，谁都不比谁差。

“萧敏？哼，手下败将有什么好得意的？”潘静先是一惊，看到来人后，不屑地笑着。

“我说我们美仑怎么会输给天籁呢，原来天籁早就送了这么一个佳人去勾搭了，早说嘛，我们美仑何必和你们争呢？”萧敏斜着眼睛看着潘丽，嘴巴恶毒地攻击着。

“萧敏，嘴巴胡说些什么呢？”说自己或许潘静不会在意，但是说到自己的妹妹，潘静也火了。“看看你自己的样子，读大学勾引学长，就为了进学生会有人帮衬你，站稳了脚跟之后，立刻转头把人甩了，去钓一个小开，大学四年，好车、好房供着你，毕业了，把人蹬了，再榜上一个更有钱的小开，萧敏，谁能有你贱啊？自己这个样子，看谁都是一副勾搭人的样子吗？”

“潘静，别说的你好像多高尚一样，故作清高，男朋友和你相恋几年，根本受不了你的假正经，把你甩了之后你还去一味的纠缠，你知不知道浩民师兄在背后怎么评价你的，假正经的闷骚女人。怎么这么多年，就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男人来满足你的闷骚？或者说，男人看着你这幅假正经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自以为是，都三十岁的女人了，麻烦你还是多做做保养吧，看着你脸上的鱼尾纹就恶心，打再多粉都掩盖不住你纵欲过度的黑眼圈啊，是去找牛郎了吧？”如果说潘静的话是炮弹轰击，那萧敏的话直接就是导弹。

虽然洗手间的人不多，但是也有几个女客，几人从格子间出来都面色诡异地看着三个女人，一般在这个豪华会所消费都是商界人士，即使几人不认识这几个女人，但是听他们的说法和名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这些人的眼睛都是听到大八卦之后的晶晶闪亮。

萧敏不在乎，她的名声早就被潘静给宣扬的一文不值，不在乎再多加点什么，但是潘静就不行了，她在商场的名声一向很好，虽然霸道，强势，但至少作风正派，结果今天在这个洗手间的一番争吵，让她所有努力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