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北岛私立高校,上坂樱便不住地摇头。
虽然北岛私立高校号称贵族学院,就读的许多学生出身富裕,建造学院也下了大功夫,比公办的高校气派得多。
但在见惯大场面的上坂樱与松枝清雪的眼里,依旧显得有些寒酸和小气。
特别是上坂樱,十分不理解大小姐为什么要转进这么一家普通的高中里,甚至打算长期在这就读,实在太不符合大小姐的身份了。
想到大小姐可能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决定,说不定过两天就会反悔,上坂樱也没说什么。
转校第一天,北岛私立高校的校长便与一众领导毕恭毕敬地拜访了松枝清雪。
松枝清雪穿着修长的黑色长筒袜与靓丽的百褶裙,有些不耐烦地令他们去查询校内一个名叫[越前弥生]的人。
校长与其余人面面相觑,他们一早便知道这位松枝家的少女来历非凡,他们不敢得罪,可前阵子便接到命令,说要查询一个叫做越前弥生的人。
但翻遍了他们的学校里,真的没有一个叫做越前弥生的人啊。
本欲开口解释的他们,被上坂樱冷然的目光威胁,苦笑一声,只是大声地命人再去查找一下花名册,实则暗暗叫苦。
这位来自松枝家的大小姐,真是太强人所难,他们怎么能找到一个不存在的人呢。
松枝清雪有些不悦,实际上心中烦躁不安。
按理来说,越前弥生那个笨蛋,应该就在这里才对。
怎么可能查找不到呢。
松枝清雪没有耐心等候消息,与上坂樱来到北岛私立高校学生会。
门被推开
作为学生会长的散华学姐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盯着进来的两人。
其他学生会的成员们纷纷投来目光,皱眉盯着这两位不速之客。
上坂樱缓缓走在前面,松枝清雪面色澹然。
见是两位长相俏丽、绝美的少女时,他们有些讶然,不爽快的心情也一下消散,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是你!”
然而,在他们还未热情开口前,散华会长便惊讶地起身望向松枝清雪。
“你认识我?”
松枝清雪见这位高年级的女生这幅惊讶的态度,似乎认识自己。
“之前松枝家的宴会上见过你。”
散华会长缓缓说道,不知想起什么,态度变得温和起来。
“哦。这次我是来找人的。”
松枝清雪蹙眉,不记得在什么时候的宴会上见过这家伙,不过没有放在心上,直截了当的说道。
“找人?”
散华会长有些惊讶,而其余学生会的成员闭口不言,见到一向高傲的散华会长以这副谦和的态度与来人交谈,他们再傻也知道,面前这位少女,又是哪家的大小姐,看这位少女傲慢的态度,就知道不是他们能随便搭讪的。
“翻开你们的花名册,我要找一个名叫越前弥生的人。”
松枝清雪澹澹地吩咐道,即便上一秒才与对方相识,下一秒就能如此自然地命令对方,恐怕也只有她这样理所当然了。
坐在角落的由香学姐惊讶的张着嘴。
越前弥生?!
她记得前阵子,那个烦人的一年级学妹,正是因为一直喋喋不休地向她寻找一个叫越前弥生的人,才因此和桐源、远野凛那两个讨厌鬼起了冲突。
想到之前丢脸的事,由香有些闷闷不乐地不吭声,才不愿说起这件丢人的事,至于眼前这个看上去来历不凡的大小姐要找谁也与她无关。
[越前弥生?]
桐源的那位前女友,花江纱奈讶然地望着这位少女,她当然也知道前阵子的事,若不是因为最后冒出来一个神秘的远野凛,恐怕那时还不好收场。
不过鉴于这件事对散华会长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花江纱奈见会长沉默不语没有要提及这件事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会多嘴得罪会长。
只是花江纱奈有些好奇,桐源弥生……越前弥生……
为什么最近,总有漂亮的女孩子来找越前弥生呢?
越前弥生和桐源弥生……名字有些相近呢。
但这些女孩子,总不可能是去找桐源弥生那个古怪的家伙吧。
花江纱奈心中默默地想道。
学生会的干部在会长的吩咐下,帮忙翻开花名册,松枝清雪与上坂樱前去翻看。
花名册哗哗翻动的声音,一众学生会成员对视一眼,有些无奈。
然而花名册翻完,松枝清雪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亲自查看完,却发现,学校里压根没有一个叫做越前弥生的人,姓越前的女生倒是有一个。
松枝清雪再不开心也没有办法,只好与上坂樱一同离开学生会。
他们准备先去寻找那个叫做越前的三年级女生,询问她是否有兄弟姐妹在北岛私立高校。
路上,上坂樱思考了片刻,道:
“大小姐,刚才我们的确没有看到一个叫做越前弥生的。”
“我知道。”
松枝清雪闷闷不乐地说道。
“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叫做桐源弥生的男生,与大小姐要找的人,名字有些相似。”
“诶?”
……
在怪谈部的活动教室,桐源、远野凛、清水遥安静地坐在各自的角落。
由于桐源曾经提醒和强调过,不准清水遥将他当作任何人,才允许她入部-虽然这看上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但远野凛不知道内情,清水遥又迷迷湖湖,勉强湖弄过去。
因此,清水遥也再未在社团教室里提过这件事。
彷佛寻找越前君的事消失,实际上,执着的清水遥仍旧默默地计划、找寻着越前君。
见到夕阳西斜时,桐源干脆利落地合上一本杂志科普,向两人打着招呼。
远野凛见状,也起身收拾书包,与桐源一起离去。
清水遥成绩没他们两个那么好,顺便在怪谈部多待了一会学习,反正她也有社团的钥匙,虽然只剩她一人有些孤独,但清水遥并不介意。
也借着这个时间,清水遥勤快地拿起抹布,沾湿水渍,默默地打扫起空荡荡的社团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