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真正要冲破一切关口,从黄泉当中破关而出。
杨泓施展虚空魔炉,将半步人仙的本命精血,燃烧成一团庞大的生机,冲进被无尽黄泉包裹住的杨雪身旁。
在这一刻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他心中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团精血,渡入杨雪的体内。
一往无前,悍不畏死的气势,连一旁的黄泉帝君都露出一丝惊容,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光柱中那个人影时,却露出一种只属于男女之间的目光。
那是一种无法割舍,仿佛等待了无数年,终于再度相逢的目光。
“落雪,七千年了,我终于等到你的轮回,重新与我相聚,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从我身旁离开,命运,命运,这一次我要突破命运,与你永远在一起!”黄泉帝君眼中射出骇然的目光,闪烁如星辰一般。
只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杨泓的身上。
此时杨泓闯入光柱中,浑身魔元凝聚出来的衣裳,都被强大的力道撕碎成一片一片,成为布绺子,显然承受了无比巨大的痛苦。
可这一切都无法泯灭杨泓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在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就是眼前的妹妹,什么东西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一挥手,眉心中的魔之真谛,射出幽邃的魔光,一柄虚幻不定的斧头,当空凝聚出来。
“不朽魔功,无上地魔,开天辟地,魔斧裂天!”这病魔斧,具有劈天裂地之能,一旦凝聚出来,空中都萦绕着一尊巨大的漩涡,黄泉帝君,阎老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似乎在这一刻,无论他们的修为,战力,是否高出杨泓,面对这把魔斧,都生出畏惧的情绪。
这就是开天之斧,无上地魔之身,魔之真谛的魔斧。
“魔斧劈天,什么都不能阻挡我,天阻我,我劈天,黄泉之水,给我破开!”当空轻飘飘的一划,整条光柱,从中间猛地切了开来,像是一把锋利的兵器,切在一块豆腐上,干零利落,没有丁点的迟钝。
“成功,一定要成功啊!”远处的杨裕死死攥着拳头,这一刻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根本无法插手。
他虽然已经是玄黄人仙,在真正的战力上,高出杨泓不知多少倍,甚至除了黄泉帝君,这些人当中,无人与他匹敌。
可偏偏在救助自己女儿的事情上,他无能为力。
而原因则是他玄黄人仙的身份,已经偏离出原本的修炼轨迹,与杨泓等人,乃至于黄泉帝君,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玄黄之境,自古至今就是一条不归路,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比成仙之劫还要恐怖,已经彻底与平常修士的修炼之法产生了分歧。
轰隆隆一阵闷响!天地间接连几次开天辟地般的轰鸣,是杨泓手握魔斧,一层层的将黄泉劈开。
然而这时候,陡然间一道清丽的啼叫,在每个人的心底想了起来,一只如同巨大的鸟兽类生物,横空跨国,身上包裹着火焰般的云层,每一根羽毛都是泉水一般,熠熠生辉。
“黄泉之灵,竟然诞生出来了黄泉之灵,杨泓,快动手,镇压住这个灵体!”所有人都没有认出这个只大鸟,连阎老也是一头雾水,却是黄泉帝君脸上涌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
很显然这只巨大的鸟类,并不是真实的妖兽,而是一个灵体,更是连黄泉帝君这等人物,都无比惊讶的存在。
那头冲天鸣叫的大鸟,形态酷似传说中洪荒仙界的凤凰灵鸟,身体缓缓的长大,几乎遮盖住了天空。
“这头畜生,想要占据小雪的肉躯,降临在这个世界上!”黄泉帝君惊叫,眼中露出一丝愤怒。
他作为黄泉帝君,曾经接受过一部分黄泉的传承,知道这种大鸟,其实是黄泉之水中孕育数万年,乃至于数十万年,才会在机缘巧合下生成的一种灵体,战力高强,威力巨大,最恐怖的是这种灵体永远无法毁灭。
不过万物天生,都有弱点,这种天生地养的灵体,虽然得天独厚,唯独没有肉躯,所以每一代黄泉传人,都必须警惕这种灵体的存在,否则一旦在改变身体的过程中,会遭到他们突然的袭击。
杨泓心中陡然一凝,面前这头的鸟,几乎给予他一种面对洪荒仙人般的威压,那种高高在上,一巴掌就足以将他拍死耳朵强大的人物,掌心中托起的本命精血精气,在这股威压下,都像是风浪中的烛火,摇摆不定。
一声清明,这头黄泉之灵,终于动了,径直冲向光柱中的杨雪中,意图下而易见,明显如黄泉帝君所言,要抢夺杨雪的肉躯。
“你这头畜生相似,不朽魔功,羊皮卷,给我出来”妹妹杨雪几乎是他的逆鳞,这头黄泉之灵身上的气势,虽然无比吓人,可杨泓竟然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潜力,一刹那间,变化成千丈地魔之身。
“不朽魔功,无上地魔,开天辟地,黄泉之灵,你既然想占据我妹妹的肉躯,就怪别我将你囚禁住,永生不给你自由,魔狱,给我出来!”杨泓发狠了,燃烧了本命精血,甚至连灵魂都有一丝干瘪,分明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干瘪下去。
砰砰砰!硕大的身躯,一只手托着本命精血,一只手抓住黄泉之灵的脖子,无比狰狞的撞了过去,身后一座魔气森森的城池,暴涨成一片国度一般,发出一股巨大的吸力。
“镇压吧,黄泉之灵,成为我魔狱当中的奴隶!”杨泓瞪红着眼睛,羊皮卷中冲刷出一个个魔功文字,缠绕在他的身躯上,如同黑色银河,而他身后那尊恐怖的魔城,更是打开了一扇漆黑色的大门,从中走出两个与杨泓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影。
“勾魂魔使,将这头黄泉之灵,囚禁在九幽深渊,永世不得出来!”杨泓仿佛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在他身后魔狱走出的勾魂魔使,简直就像他的奴隶,言听计从,脸上面无表情,手中早已洒出一张巨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