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一个东西。”塔莉亚说道。“最起码从时间上看正好。”
这么说那种幻想和实际混杂的现象其实本根在这里?那两火车其实是团长他们弄出来的?塔莉亚就说可能性很大,团长之后还专门派人去寻找那列火车去了,但是完全没有任何结果,对于他们那东西消失了。
“他们当然找不到了,那火车直接把咱们扔到那个峡谷去了!”陈在海说道。“也不知道是谁把那火车的燃料放得那么全,它要是跑不了那么远的话就没这么多事了。”
说话也不能这么一概而论,要是没有那个火车咱们很可能还在那个隧道中打转呢。他转念一想说也对。
“重点并不是这个。”塔莉亚声音突然变小了不少。“而是它们为什么要用一整列火车干这种事情。”
她告诉我们说,这次来的人只是第一批支援,之后还会有很多,上面是铁了心地想要在这里扎根了。你们都看见那些成山的物资和设备了,它们就是想要彻底恢复这个造船厂的功能,这次来的人除了造船工程师,还有电力的,水利的,建筑的各种各样的专家。
他们的任务就是利用这里的物资和设备彻底的休整一边这里,说都不用说,上面是看上了这里造船和维修的能力。
我说还有这种是呢?刚才我们看的不是很仔细,还真没有看到类似于那几种的人。但是如果塔莉亚说的是真的,那事情确实就大条了。
我们确实知道上面想要找到那个港口,伊万让我们修理龙骨八成是要把船开到那片水体中去。这写想法都非常的疯狂,就算比起当年的日本人也毫不逊色。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对这次的任务存在着一根根深蒂固的概念,觉得它是一个探险侦测性质的任务,不管目的是什么,人力物力的投资是存在着一个上限的。
现在这个上限却被狠狠的打破了,就从刚才那些任何东西看,已经远远的出离的探险侦测的性质了。这已经变得和当初的大庆油田一个地位的建造工程了......
“等等,你说这还不是唯一的支援?”陈在海显得很吃惊。“我感觉现在人就不少了......”
“你觉得当年这个地方还在日本热手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塔莉亚道。“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多得根本就超乎你的想象,电力,水闸,保卫,等等等等。这些人加起来一个团我都嫌少。咱们现在才多少人?几百号就不错了,真想要这里回复功能,算上建设和维修的工程兵最起码需要好几千人。”
她这一通话算是把我们彻底说傻了,好几千人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就算有火车这种工具,把他们全都运到这种地下也是需要非常多的时间的,更不用说那些设备和物资了。最要命的是一路上还不是很安全,那些奇怪的地虱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
“我要告诉你们就是这么多,前期的探索工作应该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长时间的改造和建设了,暂时和咱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一想到要把一艘船开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海里面,就浑身不自在。你们的上面和父亲到底在想什么啊。”塔莉亚说道。
我想到未来,我一定会用很长时间,忘记不了那片未知的水体,以及那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还有这次在帐篷中的交流。
这一定是我生命中最难忘的一段黑暗时光,他虽然不如我当年经历过的战争那样其实磅礴,但是能亲身亲历这里的奇诡和神秘也不错。我当时就是这么劝道这自己的......
可以,我发现我的这种想法其实毫无价值。我们当时都忘了伊万和我们说的一句话了,那觉得最终进入那艘受到诅咒的船中的人应该是我们......
几天后我就意识到林忆如的说法是正确的。整件事情才刚刚开始,而我们经历的那部分,不过是交响乐的前奏曲而已......
说完之后塔莉亚就向我们道别,自己一个人回到伊万那里去了。按照她说法就是现在才是最关键的一段时期,一旦处理不好就会造成非常巨大的混乱。
外面已经开始营地的改造工作了,没有一会我们两个就被工程兵叫了出来,然后就看着自己一直住着的帐篷被很简单的拆掉了。我很陈在海很奇怪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想要前去阻拦也找不到很好的借口,这些工程兵明显是得到命令的。
这种事情上头是不会解释的,我们只能接受。但是倒也没有什么怒言,本来就算是烦了错误昏了过去,也不敢放屁。
总之我们被安排进了一个临时的卫生连的驻地,住在铁网上搭起的木台子上面,和其他的人不再一个区域。伊万有派了一个校官,给我们开了一个小会,讲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我们在这里经历的事情被列为了机密,谁也不能提。
忍受着压抑的气氛和王卫国等人一起听了好几个小时的会以之后,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开会的人是伊万和团长,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但是看起来都很有头有脸。
内容没有什么特别要提一下的,和塔莉亚告诉我们的没有什么出入。然后就是在所有工程结束之前好好的原地等待之后的命令了。
在地质队那边的队伍中,也应该公布了相应的纪律,所以没有人问我们,但是所有人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支队伍再加上之前的特遣队只有我们几个人活了下来,会有各种不同的传言。有的说我们差点疯了,因为有人说,我们几个正因为敌特问题而被特别调查。反正乱七八糟的我也说不清楚,他们的眼神里包含的是恐惧还是怜悯,只是无端端有些可笑。
在之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也尽量的安分守己,陈在海在地质队这批人李,有自己的小圈子,一点一点的打听,逐渐的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它们并不是很重要。
我们一天天的混子日,能看到塔莉亚的时间也变得很少,最近她似乎变得和伊万一样忙碌了。远远地看到电焊的火花到处都是,再加上各种被帆布盖着的物资,我的心根本安不下来。本来这时候,我们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建筑的事情和我们无关,理应把我们抽调回地面上。但是命令确实原地待命,这让我觉得不太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们。
这种想法后来被一次又一次的强化,到了半个月以后,另一边的一些地质队勘探方面的队伍开始陆续的撤离。而我们这边配给的伙食却升级了。我第一次在自己的饭盒里看到了大块的牛肉。
随着支援部队不断的到来,这地方被快速的冲大,人一多了自然不能只靠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了。所以支援部队中存在着炊事班,我们很早之前我们就能吃到大锅饭了。回想我那二十多年吃的最高等级的伙食,是一次气象任务的报功会上,我作为青年代表前去参加全国回报。当时的伙食中就出现了卤肉,但也只是小小的一块而已,而且看起来成色也不是很好。
不过对于细粮都没怎么吃过的人来说,这东西的美味简直堪比龙肉,这件事情也成为了我最让人羡慕的谈资。
再举一个例子,陈在海当初在东北插队,细粮的配给是一个人一个月半斤,那是什么概念想想就知道,大米饭从来不是饭,是当糖吃的。
你可以想象,我看到这卤肉时的震惊,我甚至怀疑自己发昏看错了。我不是一个贪嘴的人,之前也吃过不少塔莉亚给我们的肉类关头,但是那些毕竟只是保存食品,和刚出锅的热菜是没有可比性的。等我吃了几口以后,那种油脂爆炒的香味就让我发抖起来。
那顿饭我足足吃了整整一个多小时,才算彻底吃完,吃完后心里相对是,我要是回去说给我们局里的人听,他们会嫉妒到什么程度......
陈在海道不是很在乎,他本来就是军人世家,老爹是北京军区的军长,这种东西自然是没少吃,和我这种苦出身的是没有可比性的,以后的几顿伙食,虽然没有在出现卤肉,但是有很多别的东西,像是鱼虾和野山菌,都是我们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
虾才是真正的稀缺品,我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从来没有碰过这东西,所以吃的时候非常仔细,轻手轻脚的细嚼慢咽,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东西美味定格在舌尖一样。
这些只是我们在等待的时候的琐事,但也能说明问题,陈在海就说这种时候升级伙食一般不会预示着什么好事,咱们之后可能被命令做什么非常棘手的工作,要不然不可能莫名的给我们吃好的,还什么事都不做。
这么一想我的心情就又沉重下来了,真不知道之后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