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必须要说明一下,陈在海找到的武器弹药其实是远远超出了我们三个人需要的量的。这些东西全都要是设置好了,最起码要有数十人才能操作得过来。
远远地看去,很多沙袋都成半弧形围绕着卡车堆好,沙袋的后面摆满了备用的弹药箱,这还只是最里一层,这样的环形沙袋全在外面还有两层,这都是我们借助起重机和叉车在数十分钟之内做好的。
最外一层的沙袋后面,我们设置了一个小型的轻机枪阵地,大概和第二层相距十米左右。这么做的理由就是当我们感觉第一层抵挡不住的时候,可以比较从容地撤到第二层。轻机枪都是清一水得捷克式,歪把子不是没有,但是这玩意质量上实在不怎么讨喜,陈在海就没拿。可以明显的看出来这个轻机枪阵地分成三大块,每一块都堆放着至少五把捷克式,然而旁边却看不到任何弹药箱或者*的影子。
原因很简单,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危机的时刻,就我们三个是绝对没事时候换子弹的。就拿那些虫子做例子,那种数量只要我们三个任何一个人停火了,他们就能瞬间冲上来把我们啃得精光。有了上次在隧道中遭遇这些家伙的惨痛教训,我们深知在那种状况下比起换*,直接换一把枪来的反而更快。
再往后看就是第二层沙袋了,这后面架设的武器就没有上层那么多了。但是威力却是完全没有逊色,可以说反而更厉害了。因为这里不仅有两挺我们在那个隧道里使用过的*重机枪,在卡车的车头车尾的两端,还赫然架设这两门*步兵炮!
老实说看到这两个祖宗的时候,我都激动得要哭了!有了这里两个家伙镇门,就算那些虫子真的来了我也不怕了。这仓库又大又结实,根本不用担心这种对人的小型火炮会对建筑结构产生什么么影响。现在这两门步兵炮早就被陈在海调整好了,蓄势待发。说的简单一点这两个家伙的状态就是只要我们一拉线儿就放。
其他的就是一些*,*之类的小东西了,以防万一我们每个人都随身携带了不少。情况已经很糟了,不让陈在海拿着*还是很不现实的。比较悲观的说法就是,没用个*关键时刻你想和敌人同归于尽或者死得痛快一点都难。
“好了。事情也都做完了。”陈在海满是自豪地看着我们的杰作说道。“咱们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老苏现在几点了?”
我说你是白痴吗?我的表很早之前就忘记上发条了,现在别说是几点了,连几月几号,是白天还是晚上我都不知道!
陈在海听我说完后,倒是没有什么很失望的表现,就是说自己可能真糊涂了。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了?这么平静,转性了?
“不知道时间就算了,你赶紧把那发电机关了,别浪费燃料了。”陈在海转头向那个工程兵说道。
然后我们两个就顺着我之前弄好的沙袋爬上了集装箱的顶面。陈在海看到我切出来的那个四不像的入口的时候,表情明显一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让我有点火大。我心说你小子不喜欢倒是自己来啊,我一个人在跟那个切割机较劲的时候你倒是那么轻松地搞电缆。
白了他一眼后,我率先从那个四不像的切口跳了下去。刚一下去,我就感觉到脚下一软,这个人都陷了进去。我就地向后一仰,整个人就躺倒在那堆军用棉被的上面。刚躺下我就听到上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马上下意识地向右一滚,在我才移动没到一米的时候。为刚才躺着的地方就彻底的陷了下去,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不小的黑影从被子中爬了出来。
“我说老苏,你铺被子也不和我说清楚点。”那边传来了陈在海的声音。“这么这么松啊?老子差点爬不出来。”
“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我跑得快,就直接被你压死了!”一边一片黑暗中我也看不清楚他是什么表情,只好对着那团黑影说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快速的跳动,老实说刚才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躲不开了呢,这家伙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原来是陈在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中的矿灯打开了。不过一看到他的样子我的火气就消了一大半,不知道他下来时用的是什么姿势,以我现在的角度看他怎么都像是大头朝下撞下来的。
灰头土脸的自不必说,鼻子还红了一大片。似乎是被这里面掀起的尘土呛到了一样,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停的打着喷嚏。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我差点就笑出声来。
陈在海之后说自己就是顺着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撞到什么鬼了,就成这个样子了。说完这些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一个人一点一点的爬到一个角落自己睡觉去了。这家伙别看表面上生龙活虎的,实际上八成也已经到极限了,听他没有几秒钟就大起呼噜来就能知道。
没一会处理完发电机的那个工程兵也跳了进来,我简单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就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软的床了,我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要陷入到这些棉花之中了,意识一下子就远离了。
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劳神了,平常我入睡都不会这么简单的,总是要翻来覆去的折腾很久。但这次却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太舒服了吧,刚闭眼没有几秒钟我就进入了深深的睡眠。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话说我是怎么会忘记了的?难道真的是我睡糊涂了?总感觉有点不能接受,一旁的陈在海还在用那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老苏,说真的你没事吧?”最终陈在海还是发话了。“我看你脸色可有点不对,睡一觉就忘了自己在哪了?你不会是真中什么邪了吧?”
我马上让他闭上那张讨厌的乌鸦嘴,这家伙说什么都是好事不灵坏事灵,被这小子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感觉到身上有些不自在了,好像是背了一个人一般的沉重。有点慌了神的我马上想要站起来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我又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了......
那就是我本人还在这个集装箱里面,我这么做的结果毫无疑问就是脑袋再一次狠狠地撞上了集装箱的顶盖。这一次也是没有什么缓冲,疼得我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陈在海他们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摸着刚才撞到的地方,我拿过了陈在海的矿灯想要看看手表,上面显示我们已经睡了六个小时了。有这么长吗?我怎么感觉其实只有几分钟呢?但是从身体的疲劳程度上感觉我们确实休息了很长时间,大部分的肌肉酸痛都缓解了,喉咙娿变得异常干燥。
我从工程兵那边要过了水壶,喝了一小口,就把它递给了陈在海。他也是喝了一点就把水壶还了回去,而那个战士则是一口没动就把水壶放回了原处。这让我有点在意,这孩子难道不渴吗?平时就没怎么见到他主动喝水,难道他是在顾虑我们,想把水留给我们这些“首长”喝?
这可不行,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我们可不能受什么特殊照顾。对他的关心也让我暂时放下了自己记忆一时间失去的事情,我慢慢地向他爬了过去,想要劝他最起码喝几口水。
可就在我马上要爬到他的身边的时候,一只手却把我拦了下来。我奇怪的看向陈在海问他这是干嘛。他却一把把我拉了过来,然后狠狠地捂住了我的嘴,同时也用眼神告诉那个工程兵快点过来。
“嘘......老苏你小声点!”他显得有些紧张。“外面好像有点不对劲!仔细听!”
我本来还想用力挣扎一下,听他这么说,我马上就停下了动作。这家伙的观察力很敏锐,这不仅仅是指他眼尖,他的听力其实也非常好。既然陈在海说外面有什么声音,把成就不会是假的。我拍了他几下意识自己了解了事态,他这才把我松开。我轻轻地抹掉从他手中粘上的泥,马上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最开始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外面好像什么都没有,安静的要命。就这样干瞪眼地等了好几分钟,我有点气愤得看向陈在海,心说不会是你听错了吧?根本什么都没有啊!
“等等!刚才确实有什么声音!”他小声地说道。“听错了老子跟你一个姓!”
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在不好发作了,只好再次静下来心来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别说这次好像真的听到什么东西了,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特点。
而一旁的陈在海已经开始不停的流冷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