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让人去把父亲叫来，过去那么多年，他只怕也忘了吧，正好提醒提醒他！”听了老太太的话，沉曦晗只觉得好笑。

“你！”老太太一时拿沉曦晗没有办法。

“祖母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当年的事我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玉姨娘已经下去给我娘赔罪了，下一个就是你和你的好儿子，谁也逃不掉！”

“我是你祖母，他是你父亲，你如果真这么做，那就是大逆不道，要遭天谴的！”这个样子的沉曦晗让老太太感到陌生又害怕，不知是从何时起，沉曦晗已经变得不受控制了。

“你现在知道你是我祖母了？那当年你害我母亲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是我的祖母！”

老太太软了语气：“曦晗，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天活头了，若是真要去给你娘赔罪，那就让我去吧，他到底是你的父亲，你可不能真的害他啊！”

“祖母对父亲可真好，宁愿自己死也要保全他，只是…要是这样的好能分一些给我母亲，她也就不至于难产痛苦而死！”

二人害死了林氏，让沉曦晗从小就没有娘，沉曦晗到死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老太太躺在床上大口喘气，明知这一切都是沉曦晗的阴谋，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充满了无力之感。

“祖母也别担心，就算我恨极了你们，但您唯一的亲孙子湛哥，我会留着他一条性命的，也算为沉家留下点儿血脉。”

老太太抓住了沉曦晗话中的重点：“亲孙子？你什么意思？”

“哟！瞧我这记性！都还没跟祖母说呢，除去没了的大哥哥，也就只有湛哥是您的亲孙子。”

“你说什么？！那良哥…？”

沉曦晗叹了一口气：“那良哥自然是雪姨娘红杏出墙怀的，说起来也真是好笑，之前祖母和父亲对这个外人还颇为疼爱，现在想想，我都替祖母不值啊！”

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野种付出了那么多，老太太怒目圆睁，一时急火攻心，吐出了一口鲜血。

沉曦晗拿出帕子，为老太太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凑近老太太的耳边说了一句：“祖母，当年的事情还是平姨娘告诉我的呢，不然我也不知道。”

“这个…贱人！”老太太一下子口眼歪斜，口中的话语也含湖不清，嘴角还就出了一些口水。

“这一切也算是您自作自受，您就好好的受着吧！”沉曦晗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身后的老太太奋力的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来。

崔妈妈被灌了好些酒，迷迷湖湖的被人拖去柴房中睡着，还没睡醒就又被人拖到了老太太屋里。

原来是玥姨娘过去给老太太请安，进去之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老太太也摔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玥姨娘叫来了沉清，又命人四处寻找，才找到了醉酒昏睡的崔妈妈。

“泼醒她！”

沉清命令一下，家丁就拎水来泼醒了崔妈妈。

崔妈妈才醒，玥姨娘也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就进言：“老爷，这个奴才好生可恶，只顾着吃酒，也不好好看顾老太太，害的老太太中风，依妾身看，不如早早处置了好！”

崔妈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床上口角歪斜的老太太，崔妈妈心知自己闯了大祸，赶紧就卖了沉曦晗：“老爷，不关奴婢的事啊，今日是王妃去了老太太的屋里，老太太变成这个样子也和奴婢无关啊！”

不等沉曦晗说什么，玥姨娘就反驳：“你这贱奴，就算害怕，那也不能胡乱攀扯啊，王妃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祖母呢！你可有凭证？”

“奴婢…”崔妈妈顿时觉得百口莫辩，当时沉曦晗来的时候，老太太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确实没有办法证明沉曦晗来过。

“这就无话可说了？下次攀扯之前也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