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眼睛已经通红了，他身形在颤抖着，他不知道要如何的选择，两人都对自己有恩情，云凡这样即恩将仇报，又是大义灭亲，云凡这得是多大的恶人，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若是死了怎么为自己的名声。

“选择吧，云凡，就像当初你在帝界做出的那个选择一样，杀了他们，没有人知道的，你依旧是你那道貌岸然的君子。”那个声音又开口了，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告诉云凡现实，那个声音好像有读心术一般，直接知道了云凡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加上这样一说云凡居然不再颤抖了。

“杀了我，云凡杀了我。”张胖子再次传音，他知道，云凡要杀其中一个人，但他不想和云凡厮杀，所以他选择让云凡杀了他，这样早死早超生，说不定真的投胎下一世还认识云凡，没办法，云凡对他有恩情，自己的母亲也是让他好好的效忠云凡，他怎么愿意让云凡为难呢。

“不，我不能。”云凡摇摇头，狠狠的甩了一下脑袋，现在的他是进退两难。

“你不杀我，我们都得死，你以为他能够真的会看着我们做出选择，等他累了，他全部都会杀掉，我们连活着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张胖子一副祈求的模样，让云凡首播剧烈的颤抖，他也知道必须要做出选择，可他呢，他是都想他们活下来啊，若是他们真的死了，不就是云凡害死的吗？

“我知道你要做出选择了，快做出选择吧，想谁死，我可以让他们很快的烟消云散，做出选择，相信我，你不会痛苦，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那个声音无情的嘲讽着，云凡内心一阵感伤，现在的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指了指白剑真，白剑真跪下了，流下了血泪，因为白剑真没有想到，云凡真的会杀她，凄惨一笑，一分为二，两个白剑真在一道剑气当中变成肉块，然后一缕风，烟消云散，神魂不知去处，云凡手在颤抖，他再一次做出了选择，因为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有趣，真是有趣，云凡啊云凡，你可真是残忍，好了，杀了他，杀了那个胖子，你就可以天下无敌了，相信我，你得到了我的传承，你会君临天下的。”那个声音不停的在蛊惑着云凡，云凡手中的锈剑光芒绽露。

张胖子知道，这是云凡要动手了，他微微一笑，是那样的牵强，好像是在质问着云凡，你为什么要杀白剑真？

“为什么不杀我。”张胖子这一次，出奇的笃定，好像只要一个答案，这样的话，让云凡胸口一阵剧痛，身形一颤，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不知道为什么的，云凡眼神变得凶残了，好像要杀了他一样。

“因为我要活着，白剑真，我不能确定我可以杀掉她。”云凡说的好残忍，好像说为的一切就是要活下去，生存的欲望卷席着他的内心，现在的他渴求活着，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是为你而死的，从我选择追随你的时候，就注定了，杀了我吧，别犹豫，你本不应该死在这里的，未来需要你。”张胖子苦笑一下，好像说的是多么的大义凛然，这让云凡手中的剑变得黯淡了，张胖子嘲讽一笑，好像是自嘲，也好像是嘲讽云凡一样。

“杀了我。”张胖子再次开口，好像是祈求着云凡杀了他一样，云凡突然之间，眼眸闪过一抹凶残，双眼一闭，身形一闪，锈剑从张胖子的丹田内穿过，毫无疑问，张胖子死了，没有任何的准备，张胖子诧异的看了一样。

笑了一下，是那样的凄惨，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已经想到了结果，对于这样的死法他是认了，云凡抽出锈剑，跪了下来，十分的忏悔，可内心还是十分渴求生存的。

“很好云凡，你果然是像我想的那样，果然是杀伐果断啊，我十分的佩服，冷血无情，啧啧，推开那扇门，你就可以得到我的传承，等着君临天下吧。”那个声音无情的嘲讽着云凡好像是对于云凡此举十分的厌恶十分的鄙夷，可还是说让云凡推开最后的一扇门，让他接受传承。

“我不想要传承，让我走。”云凡冷冷的说话，他不想要什么传承他想要离开这里，他也不想什么行侠仗义，他只要离开这里这就是他的想法，什么都不要，就想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声音没有说话，让云凡心灰意冷，现在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了，三个人去，只有云凡一个人回来，云凡对得起谁，云凡对不起张的抛头颅洒热血的贡献，也对不起白剑真不顾一切的支持,放弃了家族也来追随云凡。

“进来看看吧，这里有你要的东西，你还是一个模样，还是如此的恶心。”那个声音好像十分的了解云凡一样，直接就是讽刺，毫无然后的花哨的委婉就是讽刺，让云凡直接就是在颤抖，这是直接勾勒出了他内心最不想面对的一面，那是曾经删去的记忆。

“我要的，若不是你的残忍，我想要的都有，只是因为你。”云凡怒吼着说出，剑指那扇门，因为他知道，没有他的话，云凡就不会杀死他们更不会被玩弄于鼓掌。

“可是你的选择，我是不是应该尊重。”那个声音无情的说道，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云凡，可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云凡疯狂，因为的确如此，若不是自己执意要来，他都不会来到此处，他也不会想要看个究竟。

云凡痴痴的看着张胖子的尸体，已经冰冷了，没有一丝的温度，脸上十分的安详，好像是没有任何的怪罪云凡一样，可越是这样，云凡越是心寒啊，他不是铁血无情，他是真的想要珍惜啊，奈何蝼蚁，实力，可恨的实力，根本就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当成蝼蚁。

“里面有你最珍贵的东西，进来吧，不会让你失望的。”那个声音还在开口，云凡站了起来，自嘲一笑，缓缓走向那个门，好像那个门不是通往成功，而是地狱，是地狱的大门，云凡现在是放弃了一切，真应了那句话。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眼前一片朦胧，眼眶内，泪珠在打转，因为他真的看到了最重要的东西，大家伙都在，所有人都在，关系好的，活着的，死了的，都在，他们都是虚影，好像都是一道执念，他们都看着云凡，好像没有任何责怪的神色，他还看到了自己年少的老村长，那是指导他修炼的人。

他也看到了刚刚死去的张胖子和白剑真，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都是笑着对着云凡的，云凡踉跄的走了一步，热泪盈眶，跪了下来，狠狠的捶打着地面，嘴里吱吱呀呀地说着。

“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你满意吗？”那个声音开口了，好像就在云凡的耳边，又好像在无尽的天边，虚无缥缈，不知道在哪里，根本无法定位，只知道，他无处不在，不管云凡想着什么他都知道，他好像他可以未卜先知一样。

云凡没有说话，眼眶流下了两行血泪，十分的狰狞，但却好像是十分的满足，没有人知道云凡在想什么，但云凡只有深深的懊悔，因为他们无一不是被云凡害死的，保护云凡死的，掩护云凡死的， 都是为了云凡而死的!

“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怪你的，但却都因为你而死。”这个声音好像是在嘲讽云凡，也好像是在提醒着云凡什么，但就是说的是那样的不屑，说的是那样的轻狂，却字字诛心，字字让云凡心颤。

他们微笑着，这样的微笑是那样的残忍，他们都好像是都在说着什么，可云凡不想听到。

“坚持本心勿忘初心，你的未来很孤独，没有人的陪伴，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人可以陪你走下去，你能做的就是放弃希望，就像你现在这样，放弃任何的希望，只为了一个结果，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你。”那个声音变了，变的无奈，好像是对生活的不满，对世间的厌恶，对苍天的讽刺一样，他在开导云凡，好像是在告诉云凡什么。

又好像是在泄露天机，云凡不知道，云凡只想把握眼前，他毁了他的一切，他的实力为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根本就在迷茫了，那个声音的话让他心中一颤，他本是孤独命，为何想要热闹。

“你的未来，要靠你自己。”声音好像是在颤抖，不知道为什么，云凡好像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那个声音好像是对自己十分的了解，但云凡还是迷迷糊糊的，这里的一切是到底想表达什么，为什么用张胖子的命和白剑真的命，只为了告诉云凡这些东西，云凡觉得一点都不值得啊，他不需要，他早晚会知道，可为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