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那你告诉顾凉，你什么时候带她回去，咱们四个孩子，一人两个，你要顾凉和谁？”顾赦再一次发问。

他不是非要让顾凉那么难受，而是早点儿让她明白叶安雅是什么样的人，她才不会继续对她有期望。

失望的顾凉抬头看向叶安雅：“妈妈，你想要我和弟弟们还是哥哥？”

叶安雅的脸上一片慌乱，她一个都不想要！

当初能嫁给都市大人时，父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她是没有孩子的。

“妈妈，你连一个都不想要吗？”顾凉彻底的明白了。

叶安雅很想解释，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所以凉凉，去上学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后面的事情顾赦再不想让顾凉去听去看，她还是个孩子。

顾凉眼泪立马夺眶而出，生气道：“我恨你！你以后再也不是我妈妈了！”

“凉凉，凉凉我……我是有苦衷的啊……”叶安雅看着顾凉离去的身影很是着急。

天底下哪里有不爱孩子的母亲？

当初下乡那条件那么苦，好不容易有回去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顾赦觉得非常讽刺：“是啊，好一个有苦衷的人，才下乡没几天就已经将我们村子里的人家摸清楚，为了日子松快一点你就往我们家跑，甚至后来我参军回来你对我……”

想到过往的日子，顾赦觉得非常讽刺：“以前的事情我都不想再追究，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那么下贱，孩子们是天真单纯，但她们不是你能利用的！”

曾经他虽然和叶安雅没有感情，但他们毕竟是夫妻，是需要相融于沫的走一辈子的人。

叶安雅擦了擦眼泪，生气地瞪着顾赦：“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家里农活那么多，我刚生完顾凉一个月就要下地，这日子谁能过！”

“你不用再找借口了，我每个月都有给你们邮寄钱，除了生了顾凉一个月后你就要下地，后面哪一个还让你吃苦了？生顾凉那阵子全国上下都是勒紧了裤腰带，这能怪我吗？”

“是啊，当然不能怪你。”

可又能怪她吗？

她从小在京都长大，什么苦头都没有吃过，别说是那拉嗓子的粗粮，就是粗粮吃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顾赦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就这样吧，你要是再纠缠那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他真是烦透了叶安雅这种行为，明明根本不可能抚养顾凉却非要给她一个看似可能存在的机会。

顾赦前脚刚回来，后脚乔南兮就张罗着孩子们去上学。

顾嗣临走前，顾赦叮嘱他：“最近这几天凉凉的情绪可能会很差，你这做哥哥的好好安慰一下她。”

“知道了。”顾嗣没有询问为什么。

乔南兮张了张嘴，愣是没有说出顾凉怎么了。

能让顾凉难受的不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吗？而她这个继母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等到孩子们走后，顾赦帮着乔南兮一起收拾东西。

两人来到厨房后，顾赦忽然开口：“你就没什么想要问的吗？那天在医院我没有说出来的话你一点儿也不好奇吗？”

“为什么要好奇？”乔南兮慵懒地反问。

顾赦：“……”

在乔南兮转身要走时，顾赦立马拉着她的手：“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淡？”

“不用了，你不想说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乔南兮很镇静地和他说。

确实是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地方，就是觉得内心有点点难受，那种难受劲让她说不上来。

顾赦忽然松开了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一家人显得非常安静，除了每天在一起吃饭外，基本不会多说一句话，那种感觉就像是搭伙过日子一般。

而林菀让陆卫东去调查叶安雅之前的事情，居然发现顾赦的前妻是叶安雅。

得知这个消息后她非常震惊：“不行，这件事我要和妹子说一下，免得她被完全蒙在鼓里。”

“不用了吧？再说乔妹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陆卫东看着自家媳妇无奈的摇摇头。

林菀连忙摇头，一脸正色：“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谁会和前妻一起出去玩啊？不过感觉应该能猜到一些，不管，总之我要和她说。”

“好好好，那就随你，你开心就行。”陆卫东倒是没有多纠结。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是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怎么做这件事？

林菀点点头：“嗯，那我明天去和她说。”

“我和你一起去。”

“干啥？”

“生意的事。”

“哦。”

林菀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第二天乔南兮上午没有课，见林菀夫妻一起过来，连忙招待他们：“陆大哥陪着嫂子来了啊，我干爹干妈怎么样？这会回去帮我多带一些东西给他们吧？”

“好啊，郭副处见到我也问我你过的好不好呢，放暑假带孩子们一起回去一趟？”陆卫东随口问道。

乔南兮想了想，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到时候再看看。

紧接着陆卫东就问道：“妹子，现在印刷高考题目并不怎么赚钱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这赚钱的路子可不能随便断了，可是让他们去想……他们也没有做过这一行业。

乔南兮愣了一下，片刻后好像才回过神来：“我想想啊，有倒是有，只不过可能要牵扯到很多人，毕竟现在还不能个人做生意……”

“嗯，你说的这个确实棘手，不过过些年就好些了，现在已经有眉目了，至于人的话，你看看都要做什么？要是不麻烦倒是也能试一下。”陆卫东很有胆量。

乔南兮起身向四周看了一眼，重新把门给关上：“陆大哥，我在做补习班你知道吧？虽然不怎么挣钱，但是以后就能好一点。”

“妹子你真是谦虚，我听你嫂子说你都亏完了，居然还说只是不怎么挣钱。”陆卫东欣赏乔南兮的这股作风。

乔南兮嘿嘿地笑了笑，并没有纠结这件事，反倒说：“那我就直说了啊，出版社的人需要联系，要是能联系上我们京都大学的教育部主任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出一些复习题，前几年先挂名在他们身上，等后面可以做生意了，我们就自己创个公司，能听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