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我的目光,她也看向窗外。
“估计是要找你麻烦吧。”
“估计?那一定好吧。”
“去,干翻他们,我给你涨工资。”
“打架是很不好的,警察叔叔会批评我的。”
“那你就挨揍呗。”
我哼哼几声,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吃过饭后,付过钱,我拉着她的手走出火锅店。
几个人围了上来,形成一道人墙,被我踢飞那小子站在前面。
“怎么着,打完人就想走?”
“不想走啊。”
我笑笑,推开齐舒雅,然后双手抱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
“不就是想揍我么?来吧,一起上吧。”
我说完,捏紧拳头冲了上去。
十分钟后,我坐在一家医馆里面,护士拿着酒精棉给我擦着脸上的淤青。
齐舒雅则是坐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我就纳闷,我挨揍她就这么高兴?
“真搞不定你们年轻人,老是喜欢打架斗殴。”
护士的话让我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妹子,你多大啊?”
“我二十四啊,怎么了?你女朋友在这还敢撩我?”
“不是,你才二十四,我都奔三儿了,你说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感觉好奇。”
“你年龄比我大,心理没我成熟而已。”
“好吧。”
似乎是报复我,她手上的动作加了几分力道,疼得我龇牙咧嘴。
从医馆出来,她放声大笑,一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不上班吗?”
“上啊,不过看你这幅残样,我就决定陪你玩一下午,正好我也没衣服,我们一起去逛街?”
“这是陪我还是我陪你?”
“不一样么?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过一段时间吧。”
我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太阳,如果把人的一声比作是一天的话,我现在应该正处于正午的烈日。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也有旦夕祸福,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像是天上那一轮太阳,因为一场雨而变得暗淡甚至悄然离去。
“你在想什么?”
“没,就是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而已。”
“是嘛?”
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并且看样子还要下雨,雨势也小不了。
“看来老天都再帮你,那我们别逛街了,直接回家吧。”
“去逛会儿吧,下不了的。”
“你知道?”
“乌云之下还有一丝曙光。”
这句话是对她说,也是对我说。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道缺一,遂留一线生机。
开车赶到徐老板的百货大楼,齐舒雅挽着我的胳膊在这里面逛了起来。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百货大楼也是她的产业。
像是一个小女孩似的逛了一下午,我们坐在商场的椅子上咬着棉花糖。
“你说,我们会不会像他们那样。”
顺着她的手看去,那是一对老人,老太太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
“可能会吧。”
晚饭随便在商场里面凑合了一点,她就开车把我送回了家。
在楼下,天空依然阴的可怕,但滴雨未落。
“要不我住你房间?”
“额…好吧。”
“切,逗你的,我走了。”
车子开出几十米之后停了下来,她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等你娶我。”
这一声让周围楼上的灯亮了不少。
等她的车灯慢慢消失之后,我转身上楼。
黄永威一脸坏笑的坐在沙发上跟赵然然谈论着什么事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最起码对我来说不是。
“今天玩的可开心?”
“还行吧,总比木乃伊开心。”
“艹。”
“你咬我啊。”
懒得跟他斗嘴,我先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我感觉腿肚子都抽筋了,比在部队还要苦。
打开电脑玩了会儿游戏,感觉时间差不多之后,我关灯上床。
刚躺下,就有人敲门。
是黄永威。
他进来之后,很艰难的靠在椅子上。
“听说老霍要调走去当什么分局长了?”
“嗯,你知道?”
“他今天下午打电话说的,不过看他那样子好像不太愿意。”
“嗯,昌安区在市边,背靠着大山,经济比另外三个区要落后不说,那些邪门儿的事儿还不少,谁愿意去。”
“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头的手笔。”
“会,但不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嗯。”
“有事儿没?没事儿出去吧,我困了。”
“诶,你跟她有没有……”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脚给踢了出去。
尽管他身上都是纱布,但还是被我给一脚踢了出去。
甩上门,我开开心心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来到二楼画了几张符之后我就只身一个人离开。
我爸妈的肉身可能就在佘老三的祖屋,而且可能黑白无常也在,这么长时间了,我也该去看看在我走了之后那里发生了什么。
打开来到这里,这里的玻璃已经不知道被谁家的小破孩给砸了个稀巴烂。
拿钥匙开门,里面到处弥漫着腐朽的味道。
到处都弥漫着厚厚的灰尘。
上楼之后,上面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照旧,仿佛没有人在这里待过,地上还有几个小石子。
我坐在陈旧的沙发上,闭上眼睛回味着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从我入住这里,到佘老三离开……
佘老三!!
我突然睁开眼睛,好像黄永威曾经说过那个老道士也叫佘老三,当时我在茅山,也就没有在意。
刚拿出手机,我又塞了回去。
在我曾经的房间门口,一直黑猫趴在那里,那双黄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四爪弯曲,那是要进攻的姿势。
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应该是廖文东的猫,自从他死在无人村之后,这只猫就没了踪迹,没想到他还留在这里。
喵——
它的叫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过来吧。”
我伸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这个曾经可以轻易弄死我的存在,现在也对我产生了一种微弱的恐惧感。
喵——
它又叫了一声。
我眉头一紧,然后向它走了过去。
喵——
它的叫声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我停下脚步,站在离它两米远的地方。
“你在这里等我?”
“喵——。”
它的叫声温顺了很多,似乎在回应我。
它用前爪挠了挠脸,然后转身钻进了房间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