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好奇地探出头,打量了一下徐美娇——三十左右的年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那衣服,简直,啧啧,胸前大半风景都要露出来了,身材相当火辣。
可为啥古林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不过这徐美娇与古林年纪相差悬殊,口味有点重?
徐美娇岂会不知乔可心中所想,看她那暧昧的小表情就知道了,她啐了一口,抱着胳膊站在那,“谁会对个老头子感兴趣,小丫头你可别瞎想!”
古林离徐美娇远远的,小声对乔可滴咕,“小丫头你可要离她远一点,这个女人啊心狠如蛇蝎,谁得罪了她就得被抓去做药人,药人你知道吗?就是她胡乱炼的一些丹药,拿给人试吃,试吃完了是人还是鬼都不好说啊……还有你千万不能离她太近,鬼知道她身上都沾了些什么药粉……”
古林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徐美娇一字一句的听的甚是清楚,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一抬手,“biu”的一声,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就朝古林弹了过去,那药丸顿时就炸在古林身上,都把古林炸冒烟了……
乔可吓了一跳,这还是丹药吗?这是炸弹吧?
可她好喜欢这玩意啊怎么办……
乔可心底雀跃,看着徐美娇也是心花怒放,徐美娇收起凶神恶煞的模样,笑眯眯冲乔可招手,像是在引诱个小猫一样,“来来来,姐姐带你去炼丹!”
于是在古林一脸心痛的表情中,乔可蹦蹦哒哒的就跟着人家走了,临走还告诉他,想到怎么惩罚她的时候记得通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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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殿内。
掌门背着手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此时大殿中除了他,还有刚出关的第一司司主沉安石。
沉安石神色萎靡,明显没睡醒的模样,站在那里头一点一点的。掌门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皮子就一跳。
他没好气道:“这知道的人晓得你是刚出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懒驴拉了一夜磨呢!”
沉安石顿时就清醒了,一张俊脸上满是委屈,“掌门师兄,我可是为了宗门的未来鞠躬尽瘁了……”言外之意,你竟然还这么说我!
“得得得。”掌门急忙将他话打住,不禁又烦恼起沉安石刚刚说的卦象——平顶宗百年内必有一场劫难,而这场劫难的转折点,是一个人。
“你说那人姓乔?”掌门又觉得牙有点疼,怎么近期发生的事都跟姓乔的有关?
“对啊。”沉安石接过话,“可是我前思后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啊,既然是这场劫难的转折点,那这人应该很厉害才是,那现在就应该在宗门内崭露头角了,可宗门内长老以上的人物都没有姓乔的啊!那人能是谁呢?”
掌门看着沉安石一脸纠结的表情,若不是知道他是刚刚才出关的,必然会怀疑他是来给自己的小弟子开脱的。
怎么就那么巧,是姓乔的?
姓乔的,他今天就见识了一位啊!
方才刑训堂长老传音来说,那小丫头已经被第三司副司主徐美娇带走了,他这还没问罪呢,那边就……
“一个二个的也太不把我这掌门放在眼里了啊……”掌门感叹了一句。
沉安石没听清。
只听掌门又道:“百年大劫啊……”
沉安石嘴巴动动,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他为了占卜这个卦象,对外宣称是要突破,整整闭关了三个月,白头发都多了几根,鱼尾纹都出来了,今日得出结果便马不停蹄地来找掌门,大凶之卦,他想听听掌门的意思。
可掌门这个样……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该来的躲不过……
但沉安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觉得掌门师兄看似对“大劫”一说深表担心,可实际上,他似乎不是那么在意。
打发走沉安石,掌门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暗搓搓拿出了传音玉牌,不消片刻,所有宗门元老都收到了一条消息:掌门收乔可为关门弟子!
沉安石前脚刚走,后面就收到了消息,他愣了愣,掌门怎么会突然收了关门弟子?他马上去玄武殿找掌门师兄,特么掌门早跑了!
沉安石眉头一皱,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一定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乔可乔可,这不就是姓乔的吗?掌门刚刚还装的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然后前脚将他打发走后脚就收了个关门弟子?
乔可?
自己不是收了个亲传弟子叫乔琴昀吗?
沉安石的记忆回到乔府开灵脉的日子,当时那小子谈条件,要带个“小累赘”才肯上第一司,沉安石记得自己答应了,那个“小累赘”不就是叫乔可吗?
这样说来,乔可是第一司内门弟子啊,掌门怎么突然将她收为关门弟子了?
沉安石想要弄清楚这三个月来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去找刘远,找了半天没找着,只好找吕松。
他噼头盖脸地就问道:“你大师兄呢?”
吕松面色惶恐:“大师兄他,命灯灭了……”
吕松并不知道那秘境中发生的事,只知道刘远的命灯突然灭了。
一脸懵逼的沉安石:“……!!!”
这特么都发生了什么?!他果然错过了好多!自己亲传大弟子死了他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沉安石如同一阵龙卷风一样刮到刑训堂,“古林老匹夫,你给我滚出来!”
古林顿时就不乐意了,“干嘛!刚出关就来找老夫的麻烦?!”
“你知不知道杀我徒儿刘远的人是谁?”沉安石十分气愤。
“知道。”
“谁?”
“掌门关门弟子,乔可!”
再次懵逼的沉安石:“……???”
古林无奈,只好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与沉安石听,沉安石听完不禁更萎靡了……
他知道刘远的性格缺陷,以往他在的时候还能时时管教提点着点刘远,但没想到自己闭关三个月,刘远就把自己的命作没了。
现在沉安石更痛心的是,自己不但失去了个刘远,还失去了乔琴昀和乔可这两个天赋极佳的徒弟。
前者失踪了,后者被掌门抢去了,他顿觉自己衣钵后继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