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妙越想越觉得害怕,不管是哪种可能,慎星的的确确是回来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任务”失败了?慎星是掌门的女儿,虽然不得喜爱,但是她好歹是掌门之女啊!若是她毒杀掌门之女这事传出去,她还有的活吗?
容妙不禁又想起给她毒药叫她给慎星下毒的那人,那人也不是好惹的,如今她任务失败,只怕也是活不成……
这左右好像都成了死局?
想到这,容妙下楼的腿脚都禁不住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来,幸好路过的一个男子扶了她一把。
容妙站稳连忙道谢,却不曾想扶他的男子忽然俯身在她耳边道:“不用谢,我是来送你上路的,容师妹……”
他话音未落,一柄匕首已经送进了容妙的心脏,容妙什么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而鲨人的男子脚步不停,继续往楼上走去。
三楼的房间里,乔可正靠在窗边打量外面的街道,她冷不防听见楼下传来的尖叫声,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凝起灵识探去,就见死的果然是容妙!
“有人杀她灭口?”乔可心里咯噔了一声,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而她也马上察觉到,有人朝这边来了,而且速度很快!
“砰”的一声,乔可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一道白影顿时就闪了过来。
乔可下意识往前一步想要应战,但随即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能动手,那慎星只是个五级灵师,而来的这人是个十级灵师……自己动手的话只会赢不会输,那不是就暴露了她不是慎星了么?
这些念头,只在乔可脑中一闪而过,她硬生生停住脚步,然后一脸惊恐地顺着这白衣人拍来的一掌,以背破窗,“摔”下楼去,摔下去的瞬间还不忘喊了一声“姐姐救我”……
一楼大堂楼梯口,容妙刚刚被害,宁秋荷正在调查,不想又听见一声巨响和惊叫,“慎星?!”她连忙想往楼上跑,想想不对,又往外面跑,而当她跑出去的时候,慎星已经被肖英救下。
就在乔可刚刚以为自己真要摔在地上的时候,二楼窗户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正是肖英,一把抱住她落在地上,而三楼那个男子往下看了一眼,就缩回脑袋估计是跑了。
但让乔可没想、到、的、是,这肖英竟然趁抱住她的时候摸了她屁/股一把!而且感觉不是无意的!
妈哒!乔可简直愤怒!
但她转念一想,难道是肖英怀疑她身份,所以摸了验明正身?
那是不是意味着肖英以前摸过真正的慎星?
那他们两到底是什么扑朔迷离的关系啊?!
乔可简直无语至极,但不管怎么样,这仇她先记下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戏要演——
乔可一见宁秋荷,连忙从肖英怀里挣脱出来,扑进宁秋荷怀里,惊慌失措的样子一点都不作假,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全是眼泪,“大姐有人要杀我!”
“慎星不怕慎星不怕!”宁秋荷一听真是又气又怕,“竟然有人找麻烦找到陀罗门头上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这客栈里的人给我挨个查!”
“是!”
“是!”
众弟子领命离去,宁梅风提剑从三楼窗口跳下来,冷脸道:“那人跑了!”她看向慎星,“小废物,你有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乔可怔怔的,愣了半天才回答:“那人脸上蒙着面巾,我没看见……只知道他穿着一身白衣……”
“啧,果然知道不能指望你!”宁梅风嫌恶道,“这满大街都是白衣男子,那人面巾一摘还去哪找?”她提着剑转身欲走,却突然脚下一顿,转过头上下打量乔可一番,问道:“我说小废物,你以前好歹还是个五级灵师,现在怎么……成了一级灵师了?”
乔可冷静道:“我在森林时候被雷噼过……不但嗓子噼坏了,修为好像也……”
宁秋荷道:“梅风,被雷噼也不是慎星想的,你别责怪她。”
“谁稀罕责怪她。”宁梅风冷笑道:“小贱人你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缺德事,竟然会被雷噼,呵呵!”
乔可:“……”都怪她胡诌借口的时候没想好……
宁梅风说完这话,总算是走了,而肖英偷偷看了乔可两眼,也跟着走了。
宁秋荷拍拍乔可的肩道:“慎星放心,这件事我会禀告给父亲,凶手一定逃不掉!”
乔可乖乖点头,一副吓呆了的模样。
是夜,乔可她们所在的这家客栈灯火通明,宁秋荷陪乔可待在房里,门口还有两个紫衣弟子守着,走廊有弟子巡逻,而楼下还有大街上,多了很多身着劲装修为也明显高上许多的男女。
宁秋荷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对抱成一团缩在床上的乔可道:“慎星别怕,这墨羊城是墨叔的地盘,你看,这街上的人手都是墨叔调来保护我们的。”
乔可心下了然,其实她刚刚便用灵识探过,这街上有几个人的修为她也看不透,而且似乎是发现了她的灵识,所以她赶紧收回之后也不敢再擅察。
她冲宁秋荷点了点头,便以困顿为由,先躺在床上睡了。
乔可躺在床上闭着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她本以为慎星的死,是因为她私生女的身份被姐妹所害,但是现在看来,情况显然比这要复杂的多。
现在容妙死了,要杀她的人也跑了。
但是虽然她没看清那白衣人的长相,却已经记住了他的气息。这人若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灵识一扫便能知道。
那现在的问题是,杀容妙的人是为了灭口么?杀容妙的人跟杀她的人是同一人么?凶手又是为了什么要杀她?
这时,开门声响起,宁秋荷走出门小声跟门口的守卫弟子说了几句什么,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床被子。
乔可虽然闭着眼,但却知道宁秋荷的一举一动,只是没想到,宁秋荷拿着被子,给她轻轻盖上了。
宁秋荷给乔可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乔可一会儿,又给她拨了拨额发,就在乔可以为宁秋荷怀疑她身份的时候,她听见宁秋荷悠悠道:“可怜的慎星,母亲待你不好,只能大姐待你好了。大姐一定会保护你的。”
“幼呵,你倒是在这里装上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