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正和裴彦鸿哥俩儿眼睁睁的看着裴彦馨姐弟俩儿溜得比兔子还亏啊,回头再看面沉如水的祖父,简直是欲哭无泪。
祖父看着裴彦馨姐弟俩离开,自己大手一挥,一直站在他身旁没有出声的汪嬷嬷立即走了出去,在裴彦正哥俩儿的忐忑中,不过片刻又走了回来。
汪嬷嬷身后跟着四五个小丫鬟,每人手里都端着朱漆描金海棠花托盘,鹌子水晶脍,板栗烧野鸡,冰糖百合马蹄羹,燕窝冬笋烩糟鸭子热锅,一品豆腐......
每个小丫鬟走过他们身边时,裴彦正哥俩儿就捂着肚子,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喉头一滚咽下口水,心里默念出菜名儿。
都是他们爱吃的菜呀,光闻味儿就知道是什么了呀!
汪嬷嬷亲自动手把一盘盘吃食端上桌,足足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裴彦正和裴彦鸿又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里猜测难道祖父不是教训他们,而是知道他们没吃晚食儿,打算请他们吃饭?
想什么呢!没睡醒做梦呢!这个念头闪过,裴彦正哥俩就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顿。
果不其然,祖父连个眼神都没赏他们,兀自吃了起来,那副满足的模样还吃得特别香。
‘咕,咕......’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屋里沉静诡异的气氛,众人闻声望去,裴彦正和裴彦鸿都紧紧的捂着肚子,而裴彦正满脸涨红,低着头紧紧的闭着眼,那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裴彦正和裴彦鸿两人心里正无比懊悔,既然知道回来肯定得挨罚,为何不吃了晚食儿再回来呢?
内宅里,裴彦馨与顺哥儿洗漱更衣,用了晚食儿,从孙嬷嬷那里得知大哥还未回来,心里好奇之下,两人偷偷的摸回了荣寿堂。
门口守门的婆子暗里打量了半天,认出这两只偷偷摸摸黑漆漆的家伙是五娘子和小郎君,就眯了眼睛佯装打盹儿,看着他们‘光明正大’的摸了进去。
透过窗棂的缝隙,他们远远看到父亲与祖父正在下棋,两人应该杀得正酣,额头的汗珠滚下都顾不上擦。
而背对着他们正站着两个孤寂深沉的背影,那肩膀不时的微微松垮,长袍下的两条腿微微的抖动,裴彦馨能感觉到这对难兄难弟小心翼翼的换着没有多少知觉的腿......
裴彦馨看到着悲惨一幕,与顺哥儿对视一眼,然后微微弯了腰小心翼翼的摸了出来。
不是他们不仗义,而是祖父这次架势不小呢,她们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兄长没救出来,再把自己搭进去多不值得。
这场寂静的有些恐怖的处罚到底何时结束大概只有祖父知道......
反正裴彦馨知道结束时,大哥与二哥躺在屋里一天没爬起来,书房里却仍能传出他们的‘
朗朗’的读书声。
照民间小夫妻的习俗,成婚三日是新媳妇回门的日子,薛后心疼太子妃一早就备下回门礼让太子带着太子妃回趟娘家,私下里也派了内侍去常家通了气。
太子开始有些不以为然,还是薛后说了私底下的安排才郑重起来。
这日一早,太子在太子妃的侍候下更衣洗漱妥当,看着偌大的清清楚楚映着太子妃清丽娇容的梳妆镜犹疑道:“瑜儿先收拾着,吾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儿来接瑜儿去跟母后道别。”
‘瑜儿’这个亲昵又**的称呼太子虽说着熟悉自然,太子妃听了两三日却仍是忍不住每每脸红。。
太子妃仍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起身福礼轻轻的道了句:“太子先忙,臣妾无碍的。”
太子似乎很喜欢看太子妃脸红的样子,好整以暇的欣赏了片刻,直到太子妃撑不住,羞得低了头,他才轻笑着出了寝宫。
送了太子离开,太子妃才重新坐回梳妆镜前。
太子妃陪嫁过来的贴身大丫鬟柳儿轻柔的绾着太子妃墨丝般柔软的头发,忍不住赞道:“娘娘,这镜子太厉害了,比铜镜真是清楚多了。”
薛后亲自挑选的太子妃本是端庄娴雅的,不过再娴雅的小娘子在新婚夫妻蜜里调油之时也很难日日一本正经。
不过,有了柳儿的打岔,太子妃很快就冷静下来,脸上挂着舒适又恰到好处的笑容,点头道:“是啊,以前只是听说过这玩意儿,没想到竟如此神奇。”
“还有啊,奴婢听说这个就是那些世家娘子们最多也就只有巴掌大的小镜子,还只有那些受宠的才有。”柳儿越说越兴奋,冲着太子妃道:“娘娘,皇后娘娘真是疼您,据说这是番邦进贡的最大的一块儿呢,竟然送给您做聘礼呢!”
太子妃闻言羞涩一笑,点头道:“皇后娘娘心疼我,我自然得更孝顺才是。”
再说另一边,太子一出东宫寝殿就有些急切的问身边的内侍,“小三子回来了没?”
跟在他身旁面皮白嫩的内侍连忙回道:“回太子爷,小三子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也不赶紧禀报,欠板子抽是吧!”
太子不耐烦的甩了甩袖子,边走边急道:“让小三子来见吾!”
很快,太子理事的书房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少年被喊了进去,那小少年连忙给太子见礼。
太子急切的打断他,急促的问道:“小三子,她怎么样,可有话对我说?”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就是太子最信任的内侍小三子了。
小三子听了太子的问话却支支吾吾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说话呀!”太子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恼怒,一拍桌子吼道:“我这都好几日未见她了,难道她就没话要对我说吗?平日里都不是些信笺吗,今日的呢,拿来!”
说着就伸出又去,瞪着眼睛一副没有信笺不罢休的样子。
小三子都快哭了,有些急切的跺了跺脚,恳求道:“我的郎君哎,您先陪太子妃娘娘回常家,等您回来了,奴婢一准而告诉您!”
太子这会儿也琢磨过味儿来了,小三子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两年了,平日里真没什么大事儿能让他如此慌神,这显然是出大事儿了。
难道是母后她......
太子想到一个可能,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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