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漫步走着,周围只有花草,没有一些令人烦忧的人和事,很是宁静。
裴良也很享受此刻的宁静,只是这个地方总是能够让他联想到顾溪遥,所谓触景生情。
曾经在某个夜晚,他也曾经幻想过美好而宁静的生活。
他曾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和顾溪遥,手牵着手漫步在这山野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他本以为,他所想的总有一天能够实现,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裴良有些忧伤的轻叹了一口气。
吱吱吱
微弱的叫声在此刻宁静的环境里十分的突兀打断了裴良的心绪,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裴良四周看了看,在一团杂草的后边似乎藏着一个通体雪白毛茸茸的东西?
裴良的眉头微皱,不动声色的靠近那团杂草,他看清了,那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狐狸……?好奇怪。”裴良喃喃自语。
狐狸发现了裴良的存在,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警惕的看着裴良。
裴良挤破脑袋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结果,那是一只雪狐!
雪狐可是个好东西,若是抓回去用处大着呢,只是可惜他不感兴趣,也没有那么贪。
雪狐的后腿被夹子夹住了动弹不得,雪白的毛染上了一点红,那是血。
它受伤了。
这儿是山上并不缺乏猎人布下的陷阱,雪狐的这个夹子不用想都知道是一些非常普遍又寻常的捕猎道具。
裴良鬼使神差的忽然伸手想要抚摸一下雪狐,雪狐像是害怕裴良伤害它,缩了缩,扯到了伤口,痛苦的吱吱叫了几声。
裴良叹了口气,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雪狐,柔声道,“别怕我不伤害你,我给你弄开夹子。”
雪狐像是能够听懂裴良的话似的立刻就变得乖乖的,眼里的警惕了减少了不少。
他本不想管这个闲事可是,不管都管就大发善心给它治一下吧。
裴良小心翼翼嗯拿开了夹子,到周围到了一些东西来帮雪狐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做完这些事情已经是办个时辰后了,雪狐得到了救治确认了裴良不是坏人之后已经完全没了警惕。
“吱吱吱”雪狐用小脑袋蹭了蹭裴良的手,叫了几声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裴良皱了皱眉头,他又不是雪狐,怎么可能听得懂它在说什么。
雪狐看了看周围,像是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慢慢的拖鞋受伤的脚走了过去。
是一颗小小的果子,裴良明白了,它饿了,这是让他管饭呢。
裴良没想到这只雪狐会这么做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得寸进尺啊,救了你还得给你吃的连声多谢都没有。”
最后裴良还是会给雪狐找来了一些野果,毕竟送佛送到西。
下山山雪狐看着裴良的背影又吱了两声,也许是在道谢吧。
帮助了一直雪狐裴良心里觉得莫名的满足。
宫中
宋舒言百无聊赖的吃着水果,身旁的清漪在一旁和宋舒言说着笑话。
今天的宋舒言有些不太开心。
也许是笑话太搞笑了,逗得宋舒言时不时笑笑。
“啧,清漪,本宫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我总觉得会事发生,心慌又闷不知道怎么了。”宋舒言皱着眉头道。
这是宋舒言第三次说这事了。
宋舒言从早上一起来就说心慌心闷的,清漪说让请太医来瞧瞧宋舒言也不愿意,真是急死她了。
清漪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转移宋舒言的注意,可是都没有成功,说笑话也不行。
“娘娘……要不让您还是让太医来瞧瞧,万一有点什么问题呢……”不是她诅咒宋舒言。
宋舒言依旧摆了摆手,她直觉告诉她和她的身体没有关系叫太医来又有什么用,心病还须心药医,重要的是她得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采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来了,宋舒言的心慌伴随这采绿的到来开始越来越强烈了。
“采绿,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清漪怒斥采绿,这种事情要是被别的人拿出去说,只怕会今后有的是流言蜚语了。
“怎么了,慢慢说。”宋舒言虽然心慌可脸上确实淡定的,因为她不能够忘了身份,她毕竟是六宫之主,断断不可像采绿一样冒冒失失的。
“娘娘,娘娘,奴婢收到了消息昨天夜里……老太太去了……”采绿因为是跑着进来汇报消息的,现在还喘着粗气。
宋舒言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白了,险些站不稳幸亏清漪在旁边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原来她这心慌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太太一向身体硬朗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去了呢?
宋舒言有些不能接受,好半响才微微颤抖的吩咐,“快,快备马车,本宫要会娘家。”
虽然平日里宋舒言和老太太的关系不算特别的好但是也不差,毕竟是亲人,听到这种事情说不难过都是假的。
采绿刚想跑出去备马车沈泽渊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了,沈泽渊依旧面无表情,采绿连忙行礼,他见此多半也知道宋舒言收到消息了。
“皇后,马车在外边,朕跟你一起去吧。”沈泽渊轻轻的说道看着宋舒言的眼神有些凝重。
宋舒言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点点头就匆匆的走了出去。
两人和两个丫鬟一同回到了宋府,宋府门外一点生气都没有,整个宋家的气氛死沉沉的特别的压抑。
宋舒言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宋府上下的人见沈泽渊和宋舒言回来了连忙去了通报没多久宋龄及其他人迎了出来恭敬的给两人行了一个礼。
“岳丈不必多礼,还请多注意身体节哀顺变。”沈泽渊连忙道。
宋龄平日里何等意气风发,现在因为老太太的去世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似的满脸憔悴,让人看着都于心不忍。
“爹……节哀……”宋舒言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宋龄。
……
宋舒言跟着宋龄进了灵堂,看着一副棺材摆在那里,心一揪一揪的难受的很,好好的人,前些日子还能见到的怎么就忽然躺进那里去了……为什么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