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顾大学士办事情都露出了很大的破绽,被宋舒言查到后,她只觉得奇怪,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是宋舒言想不通的,按道理来说,顾大学士已经退出朝堂了,所以说他们见面的机会非常少。
也了解不了什么,这也是让她接下来的路变得越来越困难,宋舒言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是好。
“他是在故意让你知晓。”沈泽渊说。
这件事情他也听说了一点,不过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放在这些地方。
有很多时候,宋舒言都怀念以前还不用处理国事的沈泽渊,因为那时候的沈泽渊是欢乐的,不会像现在这样。
听了沈泽渊这句话,宋舒言站了起身,她已经想明白这是什么一回事了。但是她瞎猜忌也不是办法,必须要做点实在的才行。
“皇上,臣妾需要过去对质一趟。”宋舒言请命。
想了想,沈泽渊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便批准了,并且让人跟着宋舒言,担忧会出事。
“清漪,跟本宫走。”
紧接着,宋舒言便起驾到了顾府,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顾府了。
“皇后娘娘,顾大学士这样做,他就不怕皇上会动怒吗?这是欺君之罪啊。”清漪说。
确实如此,但如果不是因为沈泽苍,顾大学士也不会做这些事情。
原本宋舒言想回答清漪的,但是很快,她就想到了,现在不同于以前,所以说规矩必须分明。
有一些事情,不该管的还是不要管比较好。
“这些事情不要多过问,做好你该做的。”她用着冷冷的语气。
紧接着,清漪也是不再说话了。
这一切都是顾大学士自己做的,他就是想让宋舒言知道,所以说他也是早早就做好准备了。
他一开始以为宋舒言最多也只是会派人过来问他,没想到宋舒言居然自己过来了,可以说是很给脸给顾大学士了。
当宋舒言进入顾府之后,顾大学士也是显得非常淡定,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这也是让宋舒言觉得挺奇怪的,不过她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多想了,所以说便没再怀疑。
虽然说顾大学士早有准备,但是他觉得,这些事情,还是有必要隐瞒一下的,所以他准备装傻,虽然不知道宋舒言会不会看出来。
“想必本宫为何大驾光临你府,你也清楚。”
宋舒言抢在顾大学士前说了这句话,这一时间也是让顾大学士反应不过来,因为他没想到宋舒言的开场白居然会是这个。
虽然说他确实知道宋舒言是因为什么而过来的,但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娘娘,臣……”
“本宫那么信任你,为何你要和三皇子勾结?”宋舒言其实是很生气的。
但是她也有在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想太暴躁,因为那样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
只不过是对顾大学士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失望,她不能理解。
这一切也是说来话长,顾大学士也是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以前他对于朝堂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忠臣,现在的所作所为,也是有难言之隐的,他都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些事情。
宋舒言看着顾大学士,她希望顾大学士能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她也不想刁难顾大学士,毕竟顾大学士也已经一把年纪了。
“娘娘,这一切说来话长啊。顾家与三皇子的母家的渊源太深了,臣也是很无奈……”
紧接着,顾大学士将大致的一些情况告诉了宋舒言,宋舒言听得不是特别懂,都不知道顾大学士想表达的是什么。
但是她觉得这不是能够成为沈泽苍要挟顾大学士的借口,看得出来顾大学士并没有在说谎。
只不过是宋舒言觉得没什么说服力罢了,说不定是顾大学士找的一个借口,或许他并不愿意把实情说出来。
“你确定只有这些?你要清楚,本宫是奉命皇上过来的,如果你不如实交代,后果自负。”她威胁。
顾大学士也是有一点害怕了,因为宋舒言看起来就像是那种能够说到做到的人,所以说他不得不担忧。
犹豫再三,他还是说了出来,他很清楚,跟沈泽苍这样同流合污下去不是办法。
“臣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顾溪瑶还在南蛮啊。”顾大学士很无奈。
听到这个消息,宋舒言笑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顾大学士在想什么,难不成把她当成傻子了?
“顾溪瑶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在南蛮?”
宋舒言真的是越想越失望,真不知道顾大学士怎么变成这样了。
按道理来说,她待顾大学士也啊不薄啊,当初他提出要退出朝堂的时候,宋舒言该给他送了好些东西过去。
这怎么有点恩将仇报的感觉,宋舒言实在是不能理解。
“娘娘,实不相瞒,其实你们知道的并不是实情!”顾大学士说。
原来当初顾溪瑶确实是病倒了,但是并没有死,因为到最后被沈泽苍救了,对外宣称已经死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顾大学士才被迫无奈。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初顾溪瑶死的时候,顾大学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一开始顾大学士也是不知道,他也是真的以为顾溪瑶已经死了。直到后来他亲眼见到了顾溪瑶,紧接着他便相信了这一切。
“太卑鄙了!”宋舒言很气愤。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这一切都跟他们意料之中的不一样,显得特别虚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宋舒言倒是理解为什么顾大学士会做这样的抉择了,此举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宋舒言还需要去调查。
她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沈泽苍还做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果然不能小看了沈泽苍。
只要沈泽苍还活着一天,他们就要跟沈泽苍斗下去。
也是看出来了顾大学士的无奈,宋舒言并没有继续刁难,大概都已经了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