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的宋龄怎么也想不明白,枝歌对自己到底有何用意。要说对自己有意示好,为何之前一直拒绝,要是对自己无意,那又为何特地提醒自己。
就这么想着也思索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当着面子去问枝歌,毕竟还是好面子。所以他想着还不如去问问宋舒言。
近些时日,宋舒言一直都在细心调养着身子,如今气色也好多了。此刻正在院内休闲散步,偶尔也想想最近的局势如何。
“言儿,身子可好些了?”醇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宋舒言眉眼一阵惊喜。
转头一看,果然是宋龄,便笑着应道:“多谢爹爹爹关心,已经完全好了。”
听到宋舒言这样说,宋龄才放心些。走近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下次可切切不许这样了,不然我和你娘多担心。”
虽说宋龄这时许些严厉,但是她也知道是关心自己,自然答应。
不过她宋舒言自然看得出宋龄眉眼间的愁容,于是继续问道:“爹爹是否还有其他愁心事?”
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宋龄,见她问自己,岂不是个好时机,便顺着说道:“不瞒言儿,要知道以前对你娘她都是不闻不问的,如今却亲自告知自己小心,你说……”
“爹爹是想问娘是如何做想?”宋舒言顺着说下去,她本就聪慧,又何尝不知宋龄所想。
“对的,我也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对我的。态度如何?”宋龄点头说着。
其实宋龄对枝歌是什么心意,她自然是知道的。他们是真心相爱,不过是之间有了误会,所以导致冷落这么多年。
如今若是能让两人和好如初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样想着宋舒言也有了主意。
于是便笑着对宋龄说:“爹,娘是需要被照顾被呵护的,不管态度如何,爹爹只要多多与娘亲近亲近,时间一久,自然关系会好很多。”
“真的吗?可是以往我去她房里过夜都对我爱答不理的。”宋龄迟疑道。
着宋舒言当然知道,不过还是坚持说道:“爹爹放心,只要爹爹坚持便可。”
宋舒言自然是想着法子的为促进二人感情,而宋龄也觉得言之有理。
于是当晚就去了枝歌的房间,言称要在这里过夜。
“你怎么来了?”枝歌冷冷的问道,不过到也没有想要拒绝之意。
看出枝歌并无反驳之意,宋龄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只是想在你这睡,你是我的妻子,我这应该不过分吧。”
枝歌哑言,也不再说话,态度冷淡。但是也没有将他请出去,这对于宋龄来说就是个好兆头,毕竟之前自己在这里都没有待多久。
于是宋龄终于如愿的在枝歌这里过夜了,他对枝歌边越来越热情,连续几日都在她这里留夜。
虽然说宋龄已经很久没有在枝歌这里过夜,但是着声一传到宋婉颜耳里,便气愤的不得了。
“宋舒言得沈泽渊青睐,就连爹每次都去枝歌那里去过夜。这几日根本就没有来过娘这里。”宋婉颜越想越气,便气冲冲的去找柳歆苓。
本来品茶的柳歆苓见自家女儿气呼呼的跑了过来,连忙上前去迎。
“你说你跑来这么快干嘛,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柳歆苓急切的问道。
她就怕女儿又出什么事,宋婉颜又是这么急切的跑来,自然是担忧的。
看到柳歆苓毫不在意的样子,宋婉颜更加生气,说话的声音也自然大了些:“娘!你知不知道最近爹爹都歇在那个枝歌的房间里?”
一听闻这件事,柳歆苓眉眼里也溢满了怒火,语气不佳的说道:“我能不知道?我现在都要气死了,刚刚还去给你爹送汤呢。”
原来娘也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不放在心上。见如此,宋婉颜才稍稍平复些,继续期待的问道:“那爹爹怎么说?你刚刚给他送汤的时候。”
想到刚刚宋龄对自己冷淡的样子,柳歆苓撇撇嘴,语气里多了些怨气:“还不是对我冷淡的,直接就叫我把汤放着那里,也不领情。”
听到如此,宋婉颜咬牙切齿的说道:“狐媚子都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娘和宋舒言一样,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药。”
如果今天再不行动的话,那么宋龄肯定还会去枝歌的房间的,那么柳歆苓也算是失宠了。
想到如此,宋婉颜便坚定的对柳歆苓说道:“娘你今晚一定要把爹爹带到房里来。”
“今晚?恐怕今晚他还是会去枝歌那个小贱人的屋子里,我刚刚去他又对我冷淡至极,如何做?”柳歆苓疑惑。
早知如此,宋婉颜轻声笑道:“争宠这事都是靠计策的,不然怎么能成功。你今晚就……”
她附在柳歆苓身边轻声说着今晚的计划,柳歆苓点点头,也打算今晚就实施,就不信宋龄不会过来。
果不其然,宋龄吃完晚膳就一如既往的去了枝歌的房间。因为这几天宋龄一直都来她的房间,枝歌也已经习惯了,便不再说其他话,虽然还是冷淡,但显然好了许多。
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家都在酣睡。却有小厮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枝歌的门前,开始敲门:“丞相,丞相。”
本来打算入睡的宋龄眉头紧皱,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
“柳姨娘说是身体不适,还请您去探望。”小厮说道。
身体不适?宋龄不免有些担忧,不管如何还是自己的人。但是又看到了在一旁毫无表情的枝歌,心里便有些犹豫。
最后他还是怕枝歌不高兴,选择了妥协,于是起身打开房门,对小厮说道:“你去请医师给姨娘好好看看。”
看到宋龄毫无想要去探望的意思,小厮便再次问道:“丞相您不去吗?”
“去什么去?姨娘身体一向很好,恐怕也只是小病,我也不是医师,我去了也没用。让医师给她看看,服了药便好生歇着。”宋龄淡淡的说道。
说完之后,便关上了房门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