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出来的时间也不早了,有些事情必须回去处理,”凌霄看着曦瑶,淡淡的说道。
“也是,你毕竟是将军,军中的事务本来就比较繁琐,”对于这一点曦瑶可是很理解的前世的时候,凌霄常年呆在军营之中,有一部分呢原因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当然也又军中事务繁多的因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今日就走,”原本他只有一个月的假期,如今他已经拖延了半个多月,若是在不回去,恐怕就真的不好向上面的人交代了。
而且最近他的暗卫传来消息,五天前的夜里,太子突然暴毙,此刻大夏已经是一片缟素,虽然这个太子比较平庸无能,不少人曾经提议废了这个太子,可是他毕竟是君上的嫡长子,只要是不犯下什么大错,是没有理由废除的。
太子在的时候还好,其他的皇子就算有争夺之心,也只能在暗地里筹谋,如今太子已死,这帝位之争是迟早的事情,大夏这几年一直以来休养生息,若是内斗开始,其它的国家必然会趁虚而入,攻打大夏,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也是最不想面对的。
“这么着急?”曦瑶邹了邹眉头,看着凌霄,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不过他向来如此,曦瑶也就没有往其它的方向去想。
“也不算着急,是早就准备好的,”凌霄淡淡的说道,“你一个人在巫蕴国,万事小心,巫蕴国说来并不如它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凌霄似乎是想到什么,突然提醒道,转而一想,又轻笑出来,“凭借那个人的能力,想来护你周全是没有问题的,是我多虑了。”
说完这句话,凌霄站起身,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可有什么的事情需要我帮忙的或者有什么话要我帮忙带给安阳候的吗?”
“若你回去经过郴州就帮我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过段时间就回去,”曦瑶想了想,自己这一次留书出走恐怕他们多少都会有些担心,报个平安回去也是很好的。
“好,我一定带到,”凌霄应道,转身就要离开,曦瑶也起身相送,两个人并肩而行,出了花厅,就是一片娇艳的花丛,百里奇府中的花草本就多,而且颜色绚烂,平日里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美丽,如今两个人同时穿行于这花丛之中,怎么看都有一种唯美的感觉在其中。
百里奇听到府中来人,而且是来找曦瑶的,就匆匆的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两人相伴,尽管两个人只是正常的行走,可是如此的美景,远远看来就如同一副绝美的画,而且两个看起来是那样的般配,也不知道凌霄突然跟曦瑶说了什么,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这一幕刺痛了百里奇的眼睛,让他的心中泛起了浓浓的酸意。
曦瑶送走了百里奇,打算回去接着看书,就听到清风告诉她百里奇在花厅之中,于是就返了回来,没有想到百里奇居然在这个时候练剑,而且原本那些长在枝头上的娇艳的花朵,此刻被剑气斩落,片片花瓣在空中飞舞,花厅之中已经是一片的狼藉。
百里奇看到曦瑶回来,才收起了手中的剑,一人一剑,站立在那里,精致的面孔,冷峻的表情,还有那周身的气势,让曦瑶清楚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此刻的情绪有些异常,可以说是有些生气的,只是他生气的原因,曦瑶并不是很了解。
“可是累了?”曦瑶走到百里奇的面前,看着他额头上面细密的汗珠,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锦帕,轻轻的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恩,”百里奇点头,然后将面前的女子搂紧怀中,亲吻了她的脸颊,小声的说道,“以后不要和那个人走的太近。”
“他只不过是来辞行,”曦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百里奇口中的他是凌霄。
曦瑶本就聪慧,心思一转,就知道百里奇在这里练剑的原因,看看那零落在地上的花瓣,再看看这满地的罗英和狼藉的花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也不行,”百里奇固执的说道,他想要曦瑶的承诺,他想要曦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会和那个人走的太近。’作为一个男人,他看得出来那个人看着曦瑶的眼中带着情愫,他应该也是喜欢曦瑶的吧,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不过既然他之前没有说出来,今后也不会有机会,因为他是绝对不会给他任何接近曦瑶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除非必要,我是不会和他太过亲近,”曦瑶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答应了百里奇,在她看来这个男子虽然有的时候很是霸道和聪明,可是也有的时候很傻气,他想要的东西就会努力去拥有,他所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去改变,而且还会十分高调的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什么是必要?”百里奇皱了皱眉头,很不满意曦瑶的这个回答,在他看来,不管是必要还是不必要,曦瑶都不能离那个人太近,不是他都自己没有信心,只是他不想冒任何失去她的风险。
“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情况,若是他找我真的有事情,我似乎也不能避而不见,这样人家还以为我怕了他,或者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曦瑶笑着说道。
“我不喜欢你和他在一起,”百里奇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狠狠的亲吻了一下曦瑶的朱唇,看着她脸上又羞又恼的表情,得意的说,“你是我的,只用看着我就好,其他的男子一律不用理会,有什么事情也要来找我,不许找别人。”
“幼稚,”曦瑶听了百里奇的话,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推开他,转身就要走,不再搭理这个犯傻的男人,凌霄对于她来说是特别的,但也仅是如此,她此生都不会与他有任何的牵绊,前世所残留下来的情感,爱也好,恨也罢,都已经被她埋葬在心中最深的角落,她连翻动也不愿意去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