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准备再多也卖不过来。”江云霏说的是实话,若是往多了里做,不仅不够卖,而且她和纪芷柔也得累死去,所以一直买一定的量来卖。
“怎么不请人呀?请人来弄,我们有得吃,你们有得赚,简直是双赢。”
“这位老板您真会说笑,我们这小本生意,请人太不划算了。”江云霏笑盈盈地道:“您明日请早呢。”
一群没买上绝味的食客们满脸失望地散了。
纪芷柔一边数着今日赚的银子一边问江云霏:“方才那位老板说得挺有道理呀,我们若是请人,岂不是赚得更多。”
“我们生意做得这样好,靠的是什么?”江云霏问她。
“绝味啊!”纪芷柔回。
“是啊,我们靠得是绝味,靠的就是独门配方,若是请人,配方泄露了,我们就没得卖了呀。”
“可,可我们能自己放配料,不让请的人知道啊。”
“你很想赚大钱吗?”江云霏问她。
纪芷柔摇摇头:“我随缘便好,不强求。”
江云霏认真地想了想说:“也不是不能请人,但是请人得花钱,还得请靠谱的人。一般外面请的人我可不信,毕竟人心难测。”
“那还是算了吧。”纪芷柔觉得麻烦说:“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赚足平常要花的银子就够了,不必让自己太累了。”
“那听你的,我们暂且先这样。”
两人坐下开始数银子,分今天赚的银子。
正数着,面前忽然来人,江云霏抬头一看,只见是李于然。
“李大哥,你怎么在这?”江云霏有点惊讶问。
李于然伸手指了指一旁,那处放着他的烧饼担子,他说:“知道你这边生意好,有好多人来了,我就摆摊过来,沾一沾人气。”
“李大哥,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喝。”
“不了不了,”李于然连连摆手:“我带了水的。”
“那你是有什么事?”
李于然掏了掏手袖子,拿出一个荷包出来,说:“这是我存了好几个月的钱,我想请同远清说,帮忙让我进曲阳书院。”
“呃,”江云霏为难道:“你为何不直接同我相公说?”
“上次想请他帮忙,却让我那婆娘一顿搅和,我实在无颜面,还请弟妹你从中周旋,这些银子虽然少,还请你不要介意。”
“我不能收。”江云霏推了回去,说:“我家相公不是小心眼的人,你直接同他去说便是了,至于这钱,你还是用来交束脩吧。”
想来以吴三花的立场,也不会拿银子出来支持李于然继续读书进学。
“这……”李于然犹豫。
“你且去试试,若是不行,我再帮你说。”
“那就多谢弟妹了。”李于然感激地直拱手,连声谢过后,便回他的烧饼摊去了。
李于然前脚刚走,后脚纪芷柔就凑过来了。
“哎,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烧饼美男?”
“嗯。”
“啧啧,还真是不错哎。”纪芷柔笑道:“这么英俊的一个美男子竟然在这里卖烧饼,还真是放得**段。”
“他能有法子么,家里摆着那么一个恶婆娘,而且要吃饭,自然什么都得做了。”
“还真别说,他的烧饼生意还挺好。”
就江云霏和纪芷柔说话的工夫,就涌了大批少女、妇女等各年龄阶层的女子过去,把李于然团团围住,要买他的烧饼。
只眨眼的功夫,李于然就卖出了十几二十个烧饼,所得不菲。
“有美男效应在,生意自是不会太差。”
“老板,给我下一碗面,阳春面。”江云霏她们面摊有食客来了,江云霏和纪芷柔收回视线,连声应着,去给食客煮面。
正煮着,忽然来了一帮人,把李于然的烧饼摊给围住了,那群围着瞧美男的女子纷纷吓跑了。
“你就是卖烧饼的李大郎?”
江云霏听见这话,莫名想到烧饼武大郎,心道还真是凑巧啦!
来者气势汹汹,李于然还未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步子往后一退,警惕地道:“我是。”
“那就没错了,都给我砸!”带头那人一下令,后面的一群人统统围上来,对着李于然的烧饼摊就是一阵打砸,眨眼的工夫,李于然的烧饼摊子便毁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砸我的烧饼摊?我不认识你们,我与你们更是无冤无仇!”李于然气得大喊,可对方人多势众,哪里敢上前阻止。
江云霏和纪芷柔两个女流之辈,更是有心无力,帮不了李于然。
打砸的这队人的带头人道:“无冤无仇?哼哼!曲阳县方正方老爷,你可认识?”
李于然一愣,随后摇头:“我听说过这位老爷的名讳,我并不认识他啊。”
“你不认识我家老爷,总认识我家老爷的第七房小妾,小方氏吧?她天天来你这买烧饼,你还与她眉来眼去的。我警告你,离我家老爷的妾室远点,否则,下次就不是砸东西那么简单了!”
李于然完全一脸迷茫,每日来他这里买烧饼的女人那么多,他哪里知道哪位是这位方老爷的妾室小方氏?
而且,而且他若不卖烧饼给这些女子,他哪里其他食客?
男人根本就不会买他做的烧饼。
这群砸了李于然烧饼摊的嚣张喽啰走了,方才那群被吓跑的女人又个个的围了过来,对李于然嘘寒问暖,道:“李郎,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受伤?”
“是啊,李郎,这群人凶神恶煞,可把奴家吓坏了。”
“李哥哥,我们帮你收拾,以后这群人再来,我们就帮你报官。”
女子们的热情和嘘寒问暖并未令李于然有半分高兴,但更不敢有任何不满,只能在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说:“有劳各位了,我自己来就好。”
这么一堆人围着,江云霏和纪芷柔有心帮忙,也挤不进去。
“这烧饼郎看着像是性情很好的人啊,怎么跟人家妾室勾搭上了?”纪芷柔饶有兴致地问江云霏。
“人家不是说眉来眼去吗?那就是没勾搭上。”江云霏说:“我想他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家里那位,也不至于对有夫之妇感兴趣,许是这位方老爷误会了。”
“啧啧,没想到男人长得美,也是一种麻烦。”纪芷柔非常好奇地问:“怎么没听说我堂哥有这方面的麻烦啊?不像这位烧饼郎一样,被这么多女子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