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彤，晚上自然不可能来陪张小凡，张小凡只能一个人独守空床。

两个人的关系当然也没有发展到这个程度。

虽然该摸的地方都摸了，但是夏初彤一只谨守着自己的底线。

让张小凡也有点无可奈何，每次过去“开会”，都不愿意留宿，让张小凡想进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张小凡，非常郁闷的离开了。

到了公司，心情也没见多好。

也不知道刘奇他们研究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一天的时间，张小凡估计进度也就那样。

毕竟要弄懂一个配方的原理，还是需要时间的。

而且张小凡觉得现在自己最好是不要去过问，就让他们自己捣鼓，不然自己过去了，他们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又要过来问张小凡。

一定要培养他们的自主性。

不要动不动就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不敢拿主意。

所以张小凡决定去拜访一些客户。

这些客户都是邓小妮开发的，但是张小凡从来没有去过，而且都算是大客户，张小凡想过去跟他们聊一聊。

毕竟邓小妮并不是技术出身，所以很多细节方面可能做的不到位。

就算是同属天花板企业。

但是每个老板对于天花板的要求可能会不一样。

有的要求光泽两度，有的要求光泽八度。

所以虽然00001号，颜色上面差不太多，但是光泽上面分属好几种，有光泽四度的，有光泽六度的，有光泽八度的。

张小凡这次去拜访的就是一些天花板的企业。

目的自然就是忽悠他们。

让他们降低自己的要求，然后将00001号真正统一起来，而不是现在00001a，00001b这样的型号。

将这些全部统一起来之后，对于张小凡公司降低成本来说，有着非常大的作用。

不要小看将这些型号统一起来，每一吨成本大概可以降低400块钱，当然这个成本主要是在人工上面。

因为你换一种型号，比如从00001a换到00001b，虽然两者光泽只相差一两度，但是，你必须要调色。

调色花掉的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如果将型号统一起来，这一个小时就完全没有必要浪费。

两台机械，六个人员。

加上技术员两人。

调色其间，损耗的电费以及厂房租金，虽然厂房是张小凡的，但是该算的租金还是要算

而且光泽如果升高，那么消光剂就要少加，这样成本也减少了。

一吨涂料成本只要降低200块，十吨就是2000，一百吨就是2万。

仔细算下来，一年也可以节省二三十万。

这还仅仅只是00001号。

还有其他的型号，如果都能将他们细微的差别统一起来，那我一年节省下来的资金，可能都会达到数百万。

这么一算下来，连陈颖都非常赞成张小凡，所以就有了今天张小凡的这个行程。

本来陈颖准备将这个事情交给邓小妮来解决，但是很明显涉及到技术上面的事情，邓小妮还是有一点一筹莫展。

所以今天她准备跟张小凡一起，看一看张小凡是如何说服这些客户的。

各报家门，一番寒暄，几人落座。

“想不到张总居然这么年轻，想当年我们张总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现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真得了不得！”

周山仁，年纪大约50多岁，也是一家天花板生产厂商的老板，产量李飞云的天汇天花板还高，可以说是，越州第一。

“周老爷子过奖了，像你们那才是真正打天下的人，我们这些人也是沾了老爷子这辈人的光。”

“哈哈哈，你这奉承话，让我老脸都有点红啊！”

……

周老爷子很健谈，一直跟着张小凡聊，邓小妮坐在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第一次看到张小凡竟然如此淡会侃。

跟着老爷子居然聊起七八十年代的事情，真是让邓小妮刮目相看，他以为张小凡仅仅只是技术方面比较厉害，今天算是见识了。

随便几句话就能将老爷子逗得哈哈大笑，想当初自己过来跑业务的时候，都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最后还是靠着质量上面取胜。

“周老爷子，这次过来，主要是想叫我们近期研究的一个成果，跟您说一说。”

“哦！很好，应该是关于天花板方面的吧！”

老爷子露出感兴趣的神色，毕竟张小凡主动过来说应该就是关于自己的产品，天花板方面的。

“对，我们最近研究天花板用涂料，发现涂料的光泽对于使用寿命有不小的影响。”

“给我说说看。”

关系到产品质量方面，老爷子立马正了正神色，迫不及待的要求张小凡赶快说出来。

“我们发现，当天花板涂料光泽在6-7度的时候，它的抗黄变性能和使用寿命大概要延长10%。”

“这么多？这个是什么原因呢？”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自家产品的光泽度是在四度，这个是很早以前商定下来的光泽度数。

其实并没有多少科学依据，只是自己公司还是小作坊的时候，就用了光泽四度的涂料，然后一直就延续到现在。

现在张小凡居然说光泽6到7度，是最佳的光泽度，产品质量方面有明显的提升。

其实老爷子现在考虑的，就是要不要换，要不要将光泽度从四度改到六度或七度？

“涂料的表面致密性，会随着光泽的提高而升高，但是由于天花板的天然属性，它的光泽注定要在十度以下。

所以我们研究了，从两度到十度之间的产品，检测它们的抗黄变性以及附着力，发现在六度到七度区间，它的各项性能非常的优异，远远超出其他光泽度的产品。”

张小凡所说的当然有一点点道理，但是实际上光这四度跟光泽七度之间，性能的差别并不是很大，3%左右，张小凡有点夸大。

主要是因为四度成本高，七度成本要低。

光泽四度光泽七度的差别，表面看起来有一点点差别。

但是其实对产品的质量没有任何影响，而且确实有一点点提高。

光泽越高，它的表面致密性会越好，各种性能，也会随之提高。

为什么会是七度？

因为在七度左右，产品的各项性能都比较稳定，而且刚好在四度和十度之间，张小凡只是取了一个中间数。

“老爷子，今天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已经拜访了好几家的天花板了生产厂商，有好几家已经在试用这种七度的产品。

而且听说效果不错，所以今天才来跟老爷子聊一聊。”

周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儿。

“这样吧，你送上一吨，我们是用一批，看一看市场的反应如何。”

张小凡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