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疼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但是缝合后的伤口,基本恢复的速度出奇的快。
徐平知道了江鳞的打算,想了想,他也知道江鳞是像让伤口恢复的更快。
所以徐平点了点头,便走出了营帐。
大致过了一会,徐平就带了一堆人走了进来。
有自己衙兵队伍里的军医,也有一个留这山羊胡子的的中老年人,还有就是几个身穿军甲,看起来职位很不凡的人,以及先前江鳞有过一面之缘的安国公陈训。
在这些人一进来的时候。
那个留有山羊胡子的中老年人就骂骂咧咧起来。
“胡闹,真是胡闹,你知道老夫为了保下你这条手臂废了多少名贵药材吗?怎能容忍你这般?”
江鳞望着那根快指到自己鼻子的手指。
脑门浮起大大的疑惑。
而就在这时,陈训开口道。
“安大夫,先问问江鳞他怎么说吧。”
听到陈训的话,这靠近江鳞的人才停下脚步。
“你们两人简直一摸一样,老夫不管了,你们自己看吧。”
这位安大夫说了一句让江鳞莫名其妙的话,随后便走到一旁冷眼看着。
而江鳞,也反应过来,这位安大夫怕就是为他治疗的人。
想到这,江鳞看向陈训,后者的脸上正在发笑。
似乎对江鳞这一幕自己也经历过而感到有趣。
“大人,这位是安慈,安大夫,你肩膀的伤就是他治的。”
徐平这会苦这脸说道。
他刚刚出去找人,结果路上就遇到了这伙人,随后就说漏了嘴,结果导致人全来了。
看着安慈指着江鳞鼻子骂,徐平都不敢说什么。
生怕让这位暴躁的大夫下次给江鳞治病的时候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听到徐平的话,江鳞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安慈。
“抱歉了,我拆下绷带就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治疗一下,说不定会好的更快。”
江鳞说完,也不管这位安大夫想要干什么,对着徐平带来的军医说道。
“按我教给你的,帮我缝合伤口吧。”
听到江鳞的话,那位军医点点头。
他缝合伤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这一次给江鳞缝合,倒是头一次。
军医走了过来,从身上的包里拿出一大堆东西。
有线,有小瓷瓶,还有针等等一系列像是给女人做女红一样的东西。
安慈和陈训以及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狂皱起眉头。
尤其是哪位安慈。
他刚才可是已经知道江鳞是打算缝合伤口了。
本以为是特殊的治疗方式。
但是看到这人拿出这么多东西,明显是要真真打算缝合。
“唉,你等等,你这样做只会让你伤口情况更加恶化的。”
安慈皱着眉头提醒了一句。
江鳞看向那安慈。
“安大夫放心,我自己有我自己的打算,请安大夫继续帮我准备一副药。”
江鳞知道安慈是在担心什么。
他都是没有多想。
继续让军医帮他缝合。
看着江鳞不听劝的样子,那安慈冷哼一声,要不是江鳞是安国公特意让他照看的,他才懒得说这么多。
什么用针缝合伤口,这样的话还要药干嘛?
真是的。
安慈心中不满,但是还是观看了起来。
只见那军医先是取出一个小碟子。
然后在碟子里面倒入了一点水。
那水的味道有点刺鼻,感觉像是有酒的香味。
这让陈训还有那几个身穿军甲的人目光都看向那个小瓷瓶,但是随后目光又收了回来。
军医用蜡烛上的火焰烤制了下针,随后用一个小剪刀,说是小剪刀,倒是想一种特质,没有锋利刀锋的镊子。
一步步用泡过水的线穿过针孔。
等做完这一切。
那军医递给江鳞一条折好的毛巾。
江鳞想都没想就咬在了嘴里。
随后那名军医就开始用镊子操控针给江鳞缝合起伤口。
随着针的插入。
江鳞身子颤了起来。
脸上也因为忍耐变成了通红。
江鳞这一刻满脑子不是疼痛,而是痛恨这个世界为啥没有麻药,就算没有,总得有最普通的麻沸散吧。
搁着遭这样的罪!
江鳞感觉都能将嘴里的毛巾咬穿了。
看着江鳞的样子,已经那军医的举动。
陈训等人眼睛都看呆了。
而徐平和那名军医则表示,自己这一路上都看的多了。
军医更是快速的给缝完了最后一针。
剪断了线。
伤口配上那针线的痕迹,就宛若一条蜈蚣趴在江鳞的肩膀上。
江鳞勐吸了一口气。
对着那安慈说道。
“麻烦安大夫为我包扎一下。”
江鳞的一番话让安慈回过神来。
看着江鳞肩膀上的伤口,安慈脑海里灵光突然一闪。
他觉得江鳞这处理伤口的举动似乎是有用的。
但是有说不上哪里有用。
安慈边想着,边从随行的药箱里拿出早已给江鳞准备换取的药。
也是快速给江鳞重新包扎了起来。
等弄完这一切。
江鳞才轻微的活动了一下,感觉没啥问题了。
江鳞便下了床。
望着众人惊讶的眼神。
江鳞知道众人是因为这缝合伤口一事而感到震惊。
想了想,江鳞给这群人简略解释了下什么是除菌,还有缝合伤口的好处。
陈训等人听着疑惑,但是那安慈却是感觉到自己进入了新世界的大门。
江鳞之所以说出这些,是他觉得既然能留在安国公身边治疗伤势的大夫,应该是和许和善一样有真本事的。
自己这点战场简易措施也不是啥难事,说出来说不定能让这位安慈想的更多。
到时候能救治更多的人。
江鳞没有理会还在思考的陈训而是走到安国公的面前。
“在下南阳县县令江鳞,拜见安国公。”
江鳞从新来到现在,还没对安国公行礼。
大庆律法中,自己这种普通官员见到安国公这样的人,基本是要行跪礼的。
但是江鳞却没,首先不说他是现代人的身份不喜这点。
其次,江鳞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其他都不跪。
能给安国公施个礼,已经是江鳞自认很高的打招呼手段了。
看着江鳞不卑不亢的样子,陈训也没往跪的那方面想。
而是笑了笑。
“江县令一身好胆气,早已听吾儿说过你,没想到今日一见,比吾儿说的还要厉害三分。”
陈训一直记得当初陈灏若赞扬江鳞的话。
现在见江鳞这缝合伤口的举动,更是感觉江鳞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