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根本不在意脸色难看的万雨琪,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在重申一遍,我没有未婚妻。”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任何人,不管其他人这么说,凌易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压根没答应过。
万雨琪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顿时觉得颜面尽失,她在外人眼里,已经是公认的凌易未婚妻了。
现在她的未婚夫凌易,却当场羞辱她!
万雨琪忍不下去了,气急败坏的质问,“凌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附近没有人也就算了,可其他人都在听着,她这次要是这样算了,今后还怎么抬的起头。
凌易并没有因为旁边有人在看,就给万雨琪台阶下,神情冷漠的瞟了她一眼,不再开口。
这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凌易直接跟万雨琪撇清关系,一点情面都不给,直接说明两人之间,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苏锦沂一阵汗颜,这信息量有点大啊,真的是倒霉,怎么就叫她碰上了,现在变得里外不是人。
可毕竟是在她的主场,苏锦沂只好硬着头皮,赶忙拉住想往前冲的万雨琪,劝道:“现在还在宴会上呢,你们两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千万不要在吵了,这不是伤了和气?”
苏锦沂认为她这个做主人家的,能出面当这个和事佬,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他们要是还想打起来,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苏锦沂说得有几分道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万雨琪这才冷静下来,紧咬着唇,不满的看向凌易。
这眼神,怕不是想要把他给千刀万剐。
凌易丝毫不在乎万雨琪怎么想他,而是背靠着墙,只觉得厌烦,他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这时,苏锦沂还在苦恼,自己的处境是不是有点尴尬,看着还在继续僵持的两人,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突然,顾景辰仿佛就像救星一样出现,苏锦沂自然而然的站了过去,完美解了她跟凌易之间的纠缠。
苏锦沂看向顾景辰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感动,果然还是他和,避免有更多的误会,顾景辰直接就把那两人当成了空气,自顾自的拉着她离开。
顾景辰的力道让苏锦沂有些吃痛,以为他是生气了,便开口解释,“你吃醋了吗?你不要生气,我现在已经有你了,就不会跟凌易纠缠不清,刚才只是误会一场而已。”
闻言,顾景辰心里美滋滋的,其实他也没生气,不过听到苏锦沂说已经有自己了,感觉很不错。
柳晴愉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们,回会厅的路上看见两人手拉手,说不出的恩爱,才知道原因。
柳晴愉脸上立马浮现出笑意,尽管不忍心打扰,还是说道:“苏家来人了,快出去看看吧。”
到了会厅,苏锦沂一眼便见着苏奶奶,眼眶顿时就红了,她也不知为何,莫名其妙有些想哭。
与此同时,苏夫人看见苏锦沂后,心里没由来的产生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苏夫人打心底喜欢苏锦沂,便开口道:“苏锦沂这孩子的性格好,待人毫不含糊,以后可以常来家里住,千万不要客气。”
苏锦沂连忙道谢:“多谢苏夫人,来日一定登门拜访您。”
苏奶奶一脸慈祥的看着苏锦沂,声音柔和的说:“你这姑娘长得俊俏,我很喜欢,你别拘束,当我是你的奶奶就好了。”
苏锦沂眼睛变得有些朦胧,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什么是情亲了,心里泛起异样的波澜。
苏锦沂不动声色的抹去眼角的泪,笑着说道:“嗯,苏奶奶,我也喜欢您,您要是能常来,我会更开心的,到时候我亲自下厨给您做饭!”
闻言,苏奶奶点了点苏锦沂的额头,笑得十分开怀,“小嘴真甜,好,奶奶我已经开始期待你的厨艺了。”
苏锦沂骄傲扬起脸,调皮的说道:“放心吧,保准您满意!那您有空跟我说说,您平时喜欢什么类型的菜,而且,有没有比较忌口什么的。”
苏奶奶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真是越来越喜欢这苏丫头了。
……
在苏锦沂陪苏奶奶聊天解闷的功夫,万雨琪已经从旁边走廊出来,她低垂着头,满脸委屈,似乎不愿让外人看见她怎么狼狈的样子。
她向来要什么有什么,第一次被拒绝,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万雨琪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苏夫人见了心疼坏了,连忙问道:“雨琪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给你找个医生看看吧。”
这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来的时候脸色这么差,可给苏夫人紧张住了,生怕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万雨琪强忍着泪意,摇着头,勉强的说道:“妈妈,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随后,万雨琪抬头看着周围,大家似乎对苏锦沂很亲切的样子,但只要一想到凌易的态度,对她的好感顿时全无。
明明对凌易心心念念的是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是她,为什么凌易从来就不肯回头,看一看自己。
她实在不明白,凌易怎么会主动去缠着苏锦沂呢?
万雨琪不愿意承认,一个有夫之妇,会比得过自己,这么多年明目张胆的暗恋,她怎么会甘心放弃。
看着心不在焉的万雨琪,苏夫人只能想到一个原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给凌易欺负了?”
毕竟,除了凌易能牵动万雨琪的情绪,就没有其他人了。
万雨琪听到凌易的名字,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怎么说好,也许是为了维护她,那可怜的自尊心。
起初,凌家和苏家的女儿是有婚约的,但不是跟万雨琪,而是苏家另一个女儿,但是这个女儿小时候就失踪了。
而且一直没有消息,索性就允了他们,所以凌易才会有万雨琪这个未婚妻,虽然他一直不喜欢,但也不会忤逆自己的母亲。
凌易保持着不撕破脸,不承认的态度,就这样僵着,反正他有这个关系也不吃亏,只要不妨碍到自己,就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