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尊酒店,凌易的眼神逐渐清明。
他听了保镖的话,无所谓地摆摆手让他下去。
没想到偶然遇到的女人竟然是顾景辰的。
凌易勾起唇角,越想越觉得有趣。
顾景辰那样的也会有在乎的人吗?这么晚了来到这里把她带走。
之前他听说有人想要贴上去都被他给赶了出去,没想到现在这样在意那个女人。
还真是有意思。
翌日,苏锦沂还躺在床上,突然听到了汉堡的声音。
“妈咪,快醒醒,你要迟到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又因为头痛急忙闭上了眼。
“妈咪,你怎么了?”
汉堡探出小手,放在了苏锦沂的额头上。
苏锦沂按着胀痛的太阳穴,好久才缓过来。
在她床前站着的的确是汉堡,因为看到苏锦沂脸上的痛苦,这会很是担心。
苏锦沂揉着汉堡的脑袋,尽力挤出笑容。
“妈咪没事,只是有些头痛,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是奶奶把我们送回来的,爹地让我来喊你起床下去吃早餐。”
汉堡还是有些担心,一动不动地盯着苏锦沂。
因为昨日的醉酒,苏锦沂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她缓慢地点了点头,让汉堡先下去,自己换了衣服就来。
等汉堡走了之后,昨天晚上的记忆也慢慢回到了脑子里。
昨天下了班之后她没有回家,好像是去了酒吧。
想到酒吧,苏锦沂脑子更痛了。
“酒吧?”
苏锦沂喃喃自语着,突然想到那个陌生的男子,那不是顾景辰!
她猛然清醒过来。
酒吧里她喝多了酒,看到一个很像顾景辰的男人,就拉着他喝了很多。
他们还一起走了,后来好像是顾景辰来把她接回去的。
苏锦沂懊恼地捶了捶脑袋,都怪她喝的太多了。
她胡乱整理着,决定暂时把昨晚的事情忘记,还是先去上班。
苏锦沂视线下移,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睡衣。
她昨晚喝多了,这衣服是谁替自己换上的?
难不成是顾景辰?那他们...
想到这里,苏锦沂又是尴尬又是无措。
肯定是佣人换的,苏锦沂安慰着自己,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找了身衣服正准备换上,突然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眼下的乌青自然不用说,面部看着有些疲惫也不要紧,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苏锦沂抚上那块皮肤,觉得指腹下的触感十分怪异。
她用力揉搓着,试图遮掩住红痕。
可无论她怎么用力,红痕依旧扒着她的皮肤。
苏锦沂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努力回想着自己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主动抱着顾景辰亲了?所以自己身上才有吻痕,衣服也被换了?
苏锦沂再次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端详着那块皮肤。
真的是顾景辰做的吗?他整日冷冰冰的,怎么会亲她呢。
过了许久,苏锦沂才忸怩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穿了件半高领的上衣,感受到顾景辰的视线后更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顾景辰定定地看着她的脖颈,微微勾起唇角。
昨天晚上苏锦沂的嘴唇实在是过于柔软,让他欲罢不能。
更要命的是,苏锦沂被吻了之后也不反抗,就默默看着他。
顾景辰压抑着欲望,嘴唇却不自觉下移。
直至听到苏锦沂的抽气声,顾景辰才放开她。
吻痕也就此留在了苏锦沂的皮肤上。
顾景辰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她的脖颈,眼神逐渐幽暗。
他的手指温度高,抚过苏锦沂时她不安地嘤咛了几声。
顾景辰这才松开手,替她换上了睡衣。
此刻在看苏锦沂的脖子,已经看不出红痕。
只是等走近些,顾景辰还是看到了遮瑕的痕迹。
欲盖弥彰。
顾景辰在心中冷哼一声,轻扫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吃早餐。
被他这样扫视,苏锦沂心虚地摸向了脖子。
她也是没有了办法,总不能现在穿上厚重的高领毛衣。
幸好想到了用遮瑕掩盖,见顾景辰没有反应,苏锦沂还有些窃喜,以为他没有看出什么。
“妈咪,你昨晚去哪了?”
汉堡嘴里塞满了面包,大眼睛无辜地盯着苏锦沂。
她飞速看了眼顾景辰,“没...没去哪。”
“爹地说你喝了很多酒,连他都差点认不出来。”
苏锦沂差点被呛到,“是吗?我...不记得了。”
汉堡皱起眉,竟有几分像顾景辰,“妈咪你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了。”
劝诫的话通过汉堡的嘴说出来,苏锦沂又是羞愧又是自责,恨不得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
她看向顾景辰,回想起昨晚的混乱,有些不自在,鼓足了勇气试探性的开口。
“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顾景辰脸色很是平静,却没有回答她,反而指着一边的杯子,“还想喝牛奶吗?”
苏锦沂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顾景辰为何突然问她这个。
可是在看到顾景辰眉眼间隐隐约约的笑意时,苏锦沂又觉得他话里带着话。
“什么意思?”
苏锦沂脑子一片空白,再怎么努力回想也想不出更多的内容了。
什么喝不喝牛奶的,她真的听不懂。
见苏锦沂茫然无措的样子,顾景辰遮掩性地咳了两声。
“没什么。”
苏锦沂哦了一声,还在悄悄看着顾景辰。
他抬起眼皮,和鬼鬼祟祟的苏锦沂对视上。
“到底什么意思啊?”苏锦沂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开了口、
“字面意思。”顾景辰将牛奶往旁边放了放,示意苏锦沂喝。
苏锦沂瞪着那杯牛奶,终究是没动。
看着苏锦沂吃早餐,顾景辰眸光闪了闪。
“你和凌易认识?”
苏锦沂嘴里还在咀嚼,听到这个名字后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
“不认识,谁啊?”
闻言,顾景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随后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苏锦沂的身上。
“随便跟陌生男人走?”
话音刚落,汉堡和顾南一的眼神就看了过来。
顿时,苏锦沂觉得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昨晚喝多了,脑子不清醒。”
苏锦沂的解释略显苍白,有些欲哭无泪。
汉堡叹了口气,“妈咪,你真的要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