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我一个人惊慌失措,马建国和诸葛小鱼也明显被吓到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巨大毛脸拖着罗无敌已经消失在我们视线中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终于回过了神。马建国一脸惊恐的说道:“这难不成又是上头那些山魈?”
诸葛小鱼摇了摇头说:“不对,这不是山魈。更何况那些山魈也不会来这地底。”
“如果不是山魈又会是什么?”马建国又问道,虽然此刻她也十分担心罗无敌的安危,但也不敢贸然追去。毕竟那怪物的嘴那么大,罗无敌就这么直接被一口被咬在了脑袋上那还能活?
“不行,咱们得追过去。”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得追上去看看,“先不说罗无敌还有没有活着的希望,但我们身后已经没有路了,只能往前走。我们迟早还会遇到那个怪物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说不准还能杀那怪物一个措手不及呢。”
说完后我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防身用的军用匕首,这是临走前彭加木送给我的。我一手举着手电照明一手用匕首砍断那些垂落下来的“头发丝”,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个洞里。
虽然刚刚说的好听,但真要进来了我的身体还是害怕的发抖。我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毕竟现在就只有我一个男同志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女同志上前打头阵吧?
尽管非常害怕,但是我脚下的步子却没有丝毫停顿。我知道一个罗无敌死掉后会有一千个一万个罗无敌重新冒出来,但我就是没办法袖手旁观。
罗无敌这个人虽然跟我在一起是想结束这个轮回,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路走来,他确确实实帮助了我很多。
我在前面一边艰难的行走着,一边又要注意四周的情况。相对于外面而言,洞里面的环境要稍微湿润一些,水汽较重,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尤其是走到后面,四周到处都是那些头发一般的藤蔓,非常浓密,就连地面上都堆叠着好几层。
这也导致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毕竟地上的藤蔓太多了,一脚踩上去直接陷进去不说,这些藤蔓还都湿湿滑滑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摔进这些头发里。
至于那个毛脸怪物,这时候更是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哎,咱们得想想办法了,那怪物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咱们这么走也不是个办法。”我扭过头对马建国她们说道。
马建国点了点头深表赞同:“陆宇同志说的没错,更何况越往里走这些藤蔓就越多,这也让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起来,这些藤蔓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些东西呢。”一直沉默不语的诸葛小鱼突然开口说道。
“嗯?小鱼你认识这东西?”我愣了一下对诸葛小鱼问道。
“谈不上认识,只是听说过,”诸葛小鱼蹲了下来抓起一把藤蔓仔细看了一下说道,“果然是这样。”
“这些藤蔓并不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它们没有根。”诸葛小鱼朝我示意道。
“没有根?怎么会没有根呢?这些藤蔓是植物吧?既然是植物,又怎么会没有根?总得有个用来吸收养分供给自身的东西在吧?”我一下子就懵了。
“这东西的根是肯定有的,只不过嘛。”诸葛小鱼话说到一半停住了。
“等等,小鱼你的意思该不会是……”马建国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有些吃惊的看着诸葛小鱼问道。
“没错,这东西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就是某种蛊。”诸葛小鱼点头说道。
“这,这玩意是蛊?!”我更吃惊了。
“不错,从这蛊的气息上来看,甚至还和爞木有那么一点相似。”诸葛小鱼把手中的一撮藤蔓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
听诸葛小鱼这么一说,我尝试着伸手拉了拉那些藤蔓,除了入手感觉有些阴冷外我再没有其他感觉。
我想了一下,从背包里摸了半天才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陆宇同志,这是什么?”马建国见我神神秘秘的样子便问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朝她笑了一下,然后捻起一点纸包里的粉末朝地上的藤蔓撒了下去。
“吱——”
被粉末撒中的藤蔓猛的动了起来,与此同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就从最前方传了出来,就跟不小心踩到了猫的尾巴一样。
这一响动来的相当突然,就连我自己被吓了一大跳。全身紧绷的戒备着四周,生怕突然出现什么东西。
“你这里头莫不是鸡屎?”诸葛小鱼看出了点名堂问道。
我点点头说:“不错,是孙绫之前留给我的鸡屎和符箓灰。”
“难怪会这样,”诸葛小鱼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些藤蔓的的确确和爞木有着某种联系呢。”
“之前我还不确定,不过现在我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诸葛小鱼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我,“那巨大毛脸很有可能就是中了那爞木蛊。”
听了诸葛小鱼这话以后,我心中一动,同时也是带着一点继续试探的想法吧,我又抓了一点鸡屎粉朝那些藤蔓撒了下去。
“吱吱吱吱——”凄厉怨毒的尖叫声接连不觉的从最前方传出来,而我们脚下的这些藤蔓也开始朝那声源处蠕动了起来。
我见此情景连忙招呼马建国和诸葛小鱼跟着向前走去,说不定在前头还能找到罗无敌呢,只是不知道此刻的罗无敌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可谁知道那些原本动的好好的藤蔓突然停了下来,并一下子缠住了我们几个人的双腿。
我被吓了一大跳,当时就吼道:“快!往回走!!!这些藤蔓不对劲了!!!”
但终究还是说慢了,我们几个人已经被那些头发丝一般的藤蔓缠的死死的,丝毫不能动弹半分。
与此同时,又几声“吱吱吱”的惨叫从前面传来,甚至都压过了我的喊叫声。
那里头的东西似乎已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