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哈哈哈哈。”
我和马建国最先笑了出来,除了罗无敌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外,就连玉奴也在捂着嘴偷笑。
“诶?你们在笑什么,难道不是卖丝绸的吗?”葛小鱼见我们都在笑,有些纳闷的问道。
“唔,是是是,要说它是专门用来卖丝绸的也没有错哦。”马建国笑着对葛小鱼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笑?”葛小鱼鼓着腮帮子,有些气呼呼的问道。
“它最初的作用的确是用来运输中国出产的丝绸,可它更多的意义在于将中原文明传播到了西域,并且又从西域诸国引进了汗血马、葡萄、苜蓿、石榴、胡麻等物种到中原,促进了东西方文明的交流。”马建国认真的给葛小鱼科普道。
“哦~原来是这样~”葛小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最开始张骞出使西域可并非完全是为了开拓贸易呢,”马建国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又说道。
“那是为了什么?”听到这里我顿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
“其实是因为汉武帝当时希望联合月氏夹击匈奴,才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各国。”马建国回答道。
“匈奴?月氏?这些又是什么?”葛小鱼问道。
“月氏,那是一个盘踞在河西走廊2000多年的西域古国。匈奴人最引以为傲的单于也跟这月氏有着莫大的关系。”马建国回答道。
“你说的可是冒顿单于?”玉奴突然插嘴问道。
马建国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玉奴一眼,然后点点头说道:“不错,没想到玉奴你竟然也知道这些。”
玉奴眸中含情,对我微微笑了一下说:“是鸿渐当时跟我说过的。”
呃,这倒是让我感觉有些尴尬,毕竟现在的我对这些可是一点也不清楚,跟以前的我完全没法比,这让我感觉到有些压力,于是我只好装作没看到玉奴的样子,对马建国继续问道。
“冒顿单于跟月氏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冒顿单于的老爹头曼单于在位期间曾经引兵南下,试图挑战秦始皇这头雄踞中原的可怕雄狮。结果始皇帝大怒,让蒙恬率军三十万北攻匈奴。秦朝士兵的战斗力大家都知道的,那头曼单于哪里是对手?河套会战,秦军一战定乾坤,从此以后,匈奴那可是谈秦变色。尤其是头曼单于,甚至还因此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整天就只沉迷于酒色,甚至还因为宠爱的阏氏生下了个小儿子,就想废长立幼,于是把当是还是太子的大儿子冒顿丢到了月氏国当人质,随后进攻月氏,希望借此让月氏人干掉冒顿。”马建国说着叹了口气。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说道:“这虎毒还不食子呢,这头曼到底是怎么想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更何况这化外蛮夷呢。”玉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
马建国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又说:“不过呢,这冒顿的运气也实在是太好了,月氏人虽然想杀冒顿,但终究还是没成功,反而让冒顿逃回了匈奴。头曼单于认为冒顿能回来不仅不生气,还认为他很勇猛,因此奖励了他,让他统领一万骑兵。而冒顿也用这一万骑兵鸣镝弑父,一举成为了匈奴的大单于。”
“呃……”我不是很能理解这头曼单于的做法,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哈哈哈哈哈哈这头曼真有意思。”罗无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的,我们终于抵达了河西走廊,这时我们的旅程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放眼望去,满是大西北戈壁滩的荒凉,路也变得十分颠簸,这段路程走下来我的身子骨儿几乎快散架了,其他人里除了玉奴以外也都是疲惫的很。
于是我们只能停下来休息了两天才再次出发,并且在第二天就到达了新疆。
到了这里,真正的苦日子才算是来了。
古丝绸之路里其实还包含了很多条道,最主要的则是南路和北路两条。其中南路是从敦煌经楼兰、于阗、莎车,穿越葱岭今帕米尔到大月氏、安息,往西到达条支、大秦。而北路是从敦煌到交河、龟兹、疏勒,穿越葱岭到大宛,往西经安息到达大秦。
我们要走的是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走的那一条路,也就是南路。因此我们要沿着孔雀河的古河道走下去。
为什么要沿着那孔雀河的古河道走?那是因为我们最终的目的地就在罗布泊。
如今的罗布泊可不再是由那塔里木河、孔雀河汇聚的巨大湖泊了,而是我们国家最大的干沙漠,也是被人称之为“死亡之海”的流沙沙漠。
而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我们只能靠骆驼了。因为车子如果开进流沙沙漠的话,那简直和找死没区别。
为什么这么说?那是因为流沙沙漠里大都地基不稳,上面的沙子不实,所以就会形成一种就跟水一样会流动的沙体。当有重物置于沙体之上,直接就会沉到流沙里面,保证一埋一个准!
在听到会有被流沙活埋的可能性后,我明显的感觉到玉奴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于是我便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抓过她的手,对她说道:“放心,没事的,我们有骆驼呢。”
玉奴的脸色这才好一些了,回抓住我的手说:“嗯,有你在,我不怕的。”
至于为什么要说有骆驼在就不用怕流沙,那是因为骆驼这种动物有个别名,叫沙漠之舟。别说在沙漠里面生存能力特强,就连方向感也好,还能辨认流沙,只要骑着骆驼,基本上不太容易陷进那流沙里面。
我们几个心里都清楚,接下来我们恐怕是没有坐在车子里吹牛打屁的闲情雅致了,一旦进入这死亡之海,生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对于这死亡之海,我是有着非得去不可的理由,因为我得弄清楚,这太阳图腾以及这些笔记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可他们不一样,他们跟这些事没有太大的关系,却依然陪着我走到了这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