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您说说吉翔么?”冯雨晴优雅的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玲珑曲线惹人关注。
嘿。
王大校努力把各种杂念撵出心底。
小吉医生还真是运气很高啊,能让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倒追,啧啧。
他心里感慨了一番,随后开始天花乱坠的吹了至少一个小时。
说别的不行,吹牛逼谁不会啊,而且吉翔也的确是做到了,不能说完全的吹牛。
从第一天上台自己一眼就看出来吉翔打结的手法,再到吉翔在手术台上把国内顶级专家顾老的关门弟子一顿训斥,骂的跟孙子一样。
从海绵体穿刺,再到尘封二十多年的大比武打结记录被一次一次刷新。
每一个说出来都是传奇,换在别人身上能说一辈子,变成固定标签。
可放在吉翔身上,一切似乎都很普通。
一个多小时,王大校说的天花烂坠,连他自己差点都信了——吉翔就是天纵英才,日后必然在世界医疗史中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吹呗,反正不上税。
他一边吹一边吃,西班牙的牛排、法国的吉拉多生蚝不要钱似的被王大校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吹牛也吹够了,王大校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冯小姐,您真是好眼力!小吉医生很好,前途无量。要说您想找男朋友,找个医生肯定没错。”
“哦?”冯雨晴一扬眉,嘴角露出一丝不屑。
吉翔是吉翔,医生是医生,有啥不错的。
“举个例子吧。”王大校把冯雨晴的表情看在眼睛里,却不在意,“您的年纪,知道飞信么?”
“知道。”冯雨晴点了点头,她不懂王大校为什么说起飞信这个老古董。
当年家里和电信部门还有合作,只是这种轻松挣钱的民营资本很难挤进去。而且那面态度强硬,家里也渐渐不感兴趣。
再多说,都是故事,冯雨晴也没和王大校多讲。
“飞信,当年坐拥上亿的用户,它的操作界面和微信可没什么区别。您觉得微信为什么能做起来?”王大校问道。
冯雨晴一挑眉,这个油腻的中年教授是想和自己讨论商业运作?
他也配。
“最开始微信上有一个小功能——附近的人。现在早都用烂了,大家连定位都不开。当年有微信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十个里有五个是因为附近的人用的微信。”
“呃……”冯雨晴没想到王大校竟然给了这么一个答桉。
“为什么说十个里有五个用呢,是因为其他五个都在医院上班。每天忙的没时间撩闲,累的跟驴一样。”
看着王大校油腻的笑脸,冯雨晴静静的品咂他的话。
“医生么,收入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和您家肯定没法比。但好处是有技术,不管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都能用得上的那种技术。”
“关键是还忙,忙的没时间扯澹。”
这句话有点绝对,但冯雨晴想到自己身边那群开着超跑、副驾不停换姑娘、嘴里嚼着他达拉非口溶膜的家伙们,就认可了王大校的话。
这话说的有道理。
虽然例子并不如何恰当,但也能接受。
小猫就没有不吃腥的,但忙起来最起码没时间。
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时间管理大师。
“您真是冰雪聪明,我刚提个头,您就知道是什么意思。”王大校没把话说透,察言观色,已经准备结束这次对话。
他擦了擦嘴,吃干抹净,开始做总结陈词。
“小吉医生很好,我要不是姑娘年纪还小,都有心思找他聊聊。”
“你?”
冯雨晴言语之中带着浓浓的不屑。
王大校知道这群人就是这个脾气,也并不在意。只是帮着吉翔说了很多好话,这才离开。
“王教授,稍等。”
冯雨晴上车后不知道哪跑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我叫刘慧,是小姐的助理。”刘慧笑着递过来一个皮箱。
“这是……”王大校有些疑惑。
在他想象中对方肯定要给自己点好处,但一个皮箱……肯定是什么物品。
或许是奢侈品品牌的包包吧。
王大校觉得索然无味。
“一点心意,请您笑纳。”刘慧客客气气的说道,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还请您不吝帮忙。”
“客气客气。”王大校敷衍道。
说着,刘慧把小手提箱递了过来。
“这是干什么,几句话的事儿。”
“一点心意,一点心意。”
两人推辞了几句,做到面上光,王大校半推半就的接过小手提箱。
手里一沉,胳膊下坠,王大校差点没把手提箱掉到地上。
我去,这么沉。
“王教授,那后会有期,有事电话联系。”刘慧也没吃惊,她笑吟吟的挥了挥手,“您要是去魔都开会,给我打电话,以尽地主之谊。”
说完刘慧上了车,小跑发出轰鸣,像是怪兽一样远去。
这车……似乎认识,王大校目送刘慧和冯雨晴离开,盯着小跑的车标。
阿斯顿·吉利么,国产车。
小跑消失在车海里,王大校拎了拎手里的小手提箱,LV标的,光是这个箱子就值点钱。
他有些惊讶,自己说什么了?和科室吃饭吹牛逼一样,吹一吹吉翔而已。
可……
王大校找了个僻静地儿打开箱子,一对氪金狗眼差点没被红光闪瞎。
他想到对方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但没想到随便出手就这么阔绰。
钱多到王大校的手有点麻,他觉得自己犯了事儿,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招惹大麻烦。
拎着小手提箱,像是拎了一个定时炸弹似的,王大校战战兢兢回到家把箱子藏好。
至于那道红光,需要时间来笑话,要不然自己被照的魂飞魄散就不好了。
“雨晴啊,你是不是真喜欢吉翔了?那个年轻人不错,和你们圈子里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呸~”冯雨晴呸了一声,“要不是我爸逼着我,谁喜欢他那张臭脸。一天天板着脸,跟纪律委员似的。”
“不一样,不一样。”刘慧微笑,“那位王医生说的话,话糙理不糙,的确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