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小,便是原罪啊!
一族弱小,便只能在木叶的逼迫中灭亡,便只能被你亲手毁灭。
而你弱小,也便只能被我轻易杀死。”
看着飞速冲来的鼬,那人却只是冷笑起来。
下一刻,伴随着那人一脚踢出,便有无数腿影铺天盖地覆盖了鼬所有前进之路。
砰!
似是毫无抵抗之力,鼬直接被无数腿影命中,继而被活活踢爆。
太上玄天宝典.风神天龙腿!
嘎!
只是,很快腿影散去,那被一脚踢爆的鼬,却是已经化作了漫天乌鸦散开。
最终在不远处重新汇聚成型。
“好厉害的体术。”
鼬的目光变得异常凝重,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被击退。
再加之自己最强手段幻术的失效,鼬一时间有些进退不得。
“了解到弱小的痛苦了吗?
鼬。
若是在那一夜,我便拥有如今的力量。
一族,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灭亡?”
那人忽然痛苦的捂住了脸颊,弯下了腰,声音变得狰狞而嘶哑。
“是在那一夜开启了眼睛的族人吗?”
“在全族被灭的时候,你竟然苟活了下来啊。”
鼬面无表情,却是开始猜测。
整个宇智波一族实际上有上千族人,大部分都是没有忍者才能的普通人。
所以鼬有不认识的族人也算正常。
而宇智波一族又是爱的一族。
失去爱,便能够几乎无限制的变强。
经历了那一夜之后,即便一个普通的族人也是有可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而万花筒又是一种不讲道理的眼睛,所以无论眼前这人能够表现出怎样的异常,都有可能。
“你也很痛苦吧!
和我一样,你一定也很痛苦吧。”
忽然,那人重新直起了身子,看向鼬的目光中充满了快意。
“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无动于衷于青梅竹马的死去。
以往将你视为一族荣耀的族人们被你亲手毁灭。
你将血腥铺满了那个生养你一生的族地。
你很痛苦吧!
鼬!
你一定很痛苦吧!”
那人死死地看着鼬,嘶声咆孝起来,“是不是每一日在你睡着的时候,都能听到族人的哀嚎。
他们是那么的信任你啊,他们将你视为一族的未来。”
“那个一直将你视作最大骄傲,总是矜持的说着不愧是我的儿子的男人。
那个无论你工作再怎么忙,回家不管多晚,都会温柔的为你准备饭菜,容忍你因为工作而产生暴躁情绪的女人。”
“那个一直憧憬的看着你,想要与你一起度过余生的女孩。”
“当你的手中的刀挥向他们时,当他们的血液溅射在你的脸上时,你的心底,是痛苦还是自责.....…
亦或者干脆已经麻木到无动于衷?!
”
“当那些信任你的族人们喊着你的名字,却被你一一杀戮的时候,他们的心中可有后悔绝望?!
”
“你痛苦吧!
你一定比谁都要痛苦吧!?”
那人看着鼬,脸色充血,双眼发红到六芒星的图桉都隐匿在了血光之中。
直欲择人而食。
听着那人的咆孝,嘶吼,看着那人的狰狞。
鼬一直都平静无波的脸上有些扭曲,他似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整个人都开始压不住的抖动起来。
“看吧,你的表情,你的动作。
你终于忍不住了吧。
你的痛苦!
你的悲伤!
你的后悔!”
“屠杀了一族的鼬啊!
你又有什么脸面还在继续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不去死啊!
去往黄泉,仰望高居于天的族人们吧!”
那人笑了,笑得很是畅快开心。
揭破宇智波鼬心底最大的痛苦,打破他那伪装而出的面具,那人的心底,异常愉悦。
“痛苦?!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鼬扭曲的脸上,忽然变成了疯狂的大笑。
他笑着,越发难以抑制脸上的狰狞,身体的颤动。
他越笑越大声,肩膀抖动越发厉害,癫狂神经质的脸上越显张狂。
“你知道什么?
你又自以为是的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都局限于自己的认知,将自己所不理解的东西驳为叛逆。”
捂着自己的脸,猩红的万花筒不知何时已经张开,鼬的目光透过指缝看向了那人:
“你认为我杀死他们的时候,心里很痛苦?
是啊,确实很痛苦,没有人能够在杀死自己亲人的时候无动于衷。
但,这就是我的器量啊!
所谓的家族,亲人,痛苦!
在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一刻,都不再值得一提。”
“你也应该感激我啊!
若非我的器量,若非我屠杀了整个一族。
你,又怎么能够同样开启这双带你居于天之上的眼睛?!”
笑声逐渐又张狂转为低沉,鼬的表情开始变得从容起来。
但是他的心底,终究忍不住像是差了把刀子。
眼睛中,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看吧,我笑的都流出了眼泪。”
鼬无所谓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但是却又有更多流了出来。
再如何成熟,再如何信念坚定,宇智波鼬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放在左助异域灵魂所在的世界,十几岁,还徜徉在父母的怀抱里。
“你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不管你选择了什么道路,我们依然为你感到骄傲.....”
那么一瞬间,鼬的耳畔,那晚父母临死前的话音彷佛稳柔的响起。
一阵阵痛彻心扉的痛苦传来,让他整个人呼吸勐地为之一滞。
“是这样吗?”
“呵,呵呵呵呵哈………”
那人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些什么。
无论鼬表现的再如何从容,他也终究隐瞒不了心中的痛苦。
当然,鼬的话中有一点是错的,那便是实际上他的眼睛在止水死去的时候便开启了。
这家伙,实际上是一个比谁都重视感情的人。
只不过常年在村子和家族之间摇摆,在万花筒写轮眼开启之前,便已经是重度的抑郁症,神经质了。
不在压抑中疯狂,便在疯狂中灭亡。
鼬,心死了,也疯了。
“这只是笑出来的眼泪而已。
你这种曾经普通至极的族人,纵然因为我的馈赠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又如何。
你的器量,依旧只是普通人一般狭隘。”
情绪逐渐稳定到了一定程度。
或许是不愿意在曾经的族人面前失了颜面,鼬竟是婆婆妈妈的开始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