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乃万物之灵,天地万物皆以“人”为主,人,可主宰诸天,亦可统治万域,但是,人实则只是蝼蚁,天地之间,随时可灭。
这是白道玄轮回百世以及今生对于“人”的理解。
他在百世轮回当中,尝遍了这种滋味,一生都是蝼蚁,哪怕再惊才绝艳,最终也难逃一死,要想超脱,必须打破这片天地的桎梏。
打破桎梏又需要什么实力,谁也不知道,远古时期的神灵、神王何其之多,不也在莫名的灾难之下陨落、消亡了么!
“不进则退,不进则亡!”
白道玄叹息,而后眸光坚定。这片天地的桎梏古往今来究竟有没有人打破,他不清楚,但是他明白,自己一定要打破这桎梏,因为他无法忍受自身成为蝼蚁的事实。
幼年时期他就与人说过自己的梦想,“修炼到至高境界!”
那时他只当至高境界就是神王,此刻却有了不同的理解,“也许,神王并不是最强。”
不管怎么说,哪怕神王还不是尽头,他也一定会走下去,艰难又如何,好过永世做蝼蚁。
任人宰割或是奋起超脱,他选择了后者。
望着天穹中高挂的精神画卷,白道玄自身意志源源不断的透体而出。
他的意志坚不可摧,欲与天战、与地斗,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气机,好似高高在上的君王,天地万物都要臣服,霸气无双。
“我之身,可定人生死!”
他语句铿锵,躯体在燃烧,冒出一股股银白色的意志火焰,好似可以焚烧天地。
随着意志火焰的升腾,他开始于天穹当中衍化,时而出掌,时而舞拳,时而又脚踏虚空,每一个动作,都蕴含了霸道无匹的气机以及唯我独尊的无上意志。
锵锵锵锵锵。
时间在他演练之中过去一天,虚空倏而发出阵阵尖锐的长鸣。天地力量都受到了感染,恍如有无尽的长剑出鞘,散发出一股凌利的气息,欲杀人!
月山的三才剑,第一式名为杀人剑,白道玄这已经可以称之为杀人身了。
他躯体的任何地方都可用来战斗,蕴含着唯我独尊的无上意志,因为这意志的来源不是任何修炼之道,而是来自己身。
“杀人身”成功创造而出,他浑身的气息更加凌然,哪怕只是静静的站着,都能镇压他人心魄。
“散!”
他随意的点出一指,杀人身在无形当中运转,霸道的意志瞬间显化,令天穹中那副画卷消散。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闭上双眸,再次沟通天地,并且融入其中。
嗡——。
半刻钟左右,他体内再次传来一声轰鸣,而后笼罩起一层土黄·色的豪光。
又一副画卷自他识海飞射而出,这幅画卷上所刻画的是一片茫茫大地,大地无比荒芜,尘土飞扬,寸草不生。
蓦然,画卷上的情景转变,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绿树成荫,一片片建筑浮现而出,鳞次栉比。
于此同时,大地之上出现了众多生灵,他们在其中生存、发展,散发着一股股灵性,一片欣欣向荣。
大地之气,厚重也,厚德载物,万物皆可在其上存在。
嗤……
土色霞光在此刻接连闪烁,画卷之上的画面再次转变。
山峰在崩塌,有炙热的岩浆喷礴而出,洒落八方。大地在龟裂,冒出滔滔洪流,四处肆虐。
一座座建筑在灾难面前湮灭,无数生灵在其中挣扎、咆哮,而后含着不甘与惊恐,永坠轮回。
大地之怒,毁灭也,毁灭一切,瞬间可灭万物与众生。
“大地孕育了一切,却又将其毁灭,这是在自掘坟墓,不可长存,当裂!”
又一天过去,白道玄豁然睁开双眼,冷漠的说道。
他双眸之中缭绕着白茫茫的精光,如墨的发丝张扬,周身金色封神印缭绕,好似天地间唯一的主宰,于此宣布天地的存与灭。
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画卷中,大地上空突兀的出现了一只巨大的拳头,巨拳带着毁灭的气息,猛然砸落,大地出现道道狰狞的裂痕,而后分崩离析。
这一拳威力强悍的可怕,有裂地之能。
之后,他再次衍化,用了半天的功夫,成功领悟“裂地身”,唯我独尊的无上意志运转,身躯的每一寸血肉都会燃烧,可媲美神兵,挥手可以断山,抬脚足以裂地。
“只剩下斩天了。”
白道玄轻声说道,在他眉宇间,有一丝欣喜浮现而出。
如今才过去两天而已,他已经成功的领悟了“杀人身”以及“裂地身”,若是再领悟了最后的“斩天身”,他这门法技就会趋于完美,每一式的威力都会增加许多。
不过,创造法技并不轻松,尤其是这种可以成长的法技,月山的《三才剑》最后一式用了数年时光都没有悟透其中的关键,其中的难度可见一斑。
转眼,三天已过。
三天中,白道玄不停的试图将自己对于天的感悟以及唯我独尊的气势融入攻击当中,可是每一次都无法成功。
无形中有一股阻力不允许他那么做,不允许他做出斩天如此不敬的行为。
“到底是什么原因,那股阻力来自何处,斩天竟然始终无法凝结。”
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苦恼不已,前面两式都非常轻松的创造了出来,唯独这最为重要的一式无法成功,任谁也会觉得无比烦躁。
“至尊山子弟都赶紧给我回居住地,老子有话要说,一个时辰,没有赶到的,当心我抽死你!”
管理者略带痞气的声音骤然响起,声音很平淡,好似就在自己跟前,清晰的传入至尊山内众人之耳。
在他声音落下的一刹那,至尊山各地有道道流光升腾,每一道流光当中都伫立着一名至尊山子弟。
他们中大多数人的神色有些慌张,对于这个痞子一般的管理者是畏惧到了极致。
“这混蛋,天天喝酒还这么多事,怎么就没有灌死他呢。”
白道玄愤愤不平,道出了一条十分“恶毒”的诅咒,而后不再停留,亦是迅速向聚集之地而去。
他是真的被抽过,那种无法还手的憋屈,他实在是不想受第二次。以前的仇,都是要报的,迟早要打回来,但是现在跟他作对却没啥好处。
并且,他现在的法技创造遇到了瓶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突破的,与其在这苦思冥想而毫无进展,不如顺其自然,也许过不了多久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