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缺陷？”路明非一脸懵逼。

“卡塞尔学院‘3E’考试的最大缺陷就是，他们循环使用旧试卷！”

“循环？”

“由于考题的数量很少，学校只设计了八套试卷，八年一轮，循环使用，从来没有换过！”

“负责出题的教授脑子秀逗了吧？”路明非难以置信道。

在国内地狱般的考试环境下，无论是老师斗学生，还是学生斗老师，都有着丰富无比的经验。高考也就考那么几本书，可是诸如‘五三’和‘黄冈密卷’等等诸多模拟题，加起来何止百套？卡塞尔学院只考八套题，难道走的是李寻欢的路子，只靠一招‘小李飞刀’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其实只设计八套考题是很合理的。”芬格尔耸了耸肩，“卡塞尔学院最低招收的血统要求也要达到‘C’级，能通过‘3E’考试的每年也就几十上百人，不是天才也是精英。”

“这些学生学了四年就会毕业，学校是包分配的嘛，毕业之后他们要么深入实验室搞研究，要么加入执行部满世界寻找龙族遗迹，他们怎么可能会记录考题泄露给新生呢？”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芬格尔冲路明非挑了挑眉毛，一脸淫贱的表情，“记得么？我已经足足上了八年的学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如同醍醐灌顶，激动得无以复加，“今年的考题和你入学那年是一模一样的！”

“没错，这就是我的作弊方式，明非！”芬格尔拍了下手掌，“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敲诈你一笔的，但是出于对刚才想白嫖你一顿夜宵的愧疚，这套答桉就免费送给你了，怎么样？”

“师兄你居然还会有愧疚之情？”路明非眉开眼笑，“不过多谢师兄，等考完‘3E’考试，别说一顿夜宵，十顿也没问题！”

“真的吗？”芬格尔眼前一亮。

“不过今天晚上这种规格的，我可请不起。”

“不喝香槟喝左餐酒也好啊！”芬格尔有些可惜，“刚刚我可是错过了人生中第一次可以用知识换到金钱的机会......”

“师兄够义气，我认你当一辈子的好兄弟了！”路明非拍了拍胸口。

“认不认兄弟等你通过了考试再说吧。”芬格尔在其他白纸上画下了另外七道题目，“你只有一夜的时间，抓紧背吧。”

“尹凡师弟，路明非需要个人空间来临摹试卷，为了不打扰他，我们出去打一局昆特牌怎么样？”

“好啊。”

一小时后，校内一个安静的咖啡馆里。

“师弟你把挂关了吧，没意思。”

“师兄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尹凡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明明知道是打不过我的，却还是要邀请我出来。我猜师兄你找我出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吧？”

“师弟你果然聪明，”芬格尔干笑了一下，“路明非师弟正在宿舍里刻苦学习，这确实是我们私下交谈的一个好机会。”

“真是可惜，本来想在校内论坛里给你和路明非开一个能否通过‘3E’考试的盘的，可是你们的表现太过亮眼了，估计没有多少人会赌你们不通过的。”

“你可以开我的盘啊，反正我又不参加考试，一定不会通过的。”

“那就属于作弊了，按照江湖道义，等同学们得知真相后我恐怕会被他们打死的，毕竟这里的暴力狂还是很多的。”

“好吧，先说正事。”芬格尔换上了一张严肃的脸，“师弟，听说在你们的世界里，有魔法？”

“对啊。”尹凡回道，“魔法在我们那里，很常见的。”

“那你们的魔法，科学吗？”

“科学？”尹凡沉思了一下，“应该，不科学吧？像你们的言灵一样。”

“魔法源自于我们世界里的混沌能量，这种能量又叫做‘原力’。能控制这种能量的人就叫做法师，也可以称为术士。”

“我们世界里的传奇术士‘纯白’拉法德曾经这样形容它：它是扫过田鼠窝的大镰刀，它是在新月下交欢到疼痛不已的人们，它是喷溅的鲜血和流动的新鲜牛奶——那就是魔法。”

“说它不科学也不太贴切，我们那里的术士们普遍认为魔法是艺术、混沌与科学的结合。它既是一门技艺也是一种诅咒，既是一种威胁也是一种进步。一切都要看它操在谁的手上，用在什么目标。”

“听起来真是一种神奇的能量！”芬格尔赞叹道，“师弟，你们那里的术士能用魔法做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大到毁城灭地，小到治病救人，都能做到。”

芬格尔有些犹豫，“那，魔法能复活已经死去的人吗？”

“这个要分情况。”尹凡摸着自己的下巴，“印象里独角兽一族倒是有过复活尸体保存完好的人的先例。”

“如果尸体都没有留下呢？”芬格尔急切道。

“尸体都没有？那就没有施术的媒介了啊。”

“有记忆！我保存了她生前的全部记忆！”芬格尔紧紧的握住了尹凡的手，他手臂上满是壮实的肌肉，捏的尹凡有些生疼。

“记忆还能保存？用什么保存的？”

“用，用硬盘。”芬格尔的声音有些颤抖。

“硬盘还能储存记忆？师兄你指的是毕业回忆录之类的东西吗？”

“不，不是。”芬格尔彷佛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学院在我的记忆里提取了她，并将她植入到了人工智能里。”他将浑身都靠在了椅子里，“其实，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我......”

“科技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尹凡打断了芬格尔的话，“师兄，你确定是人工智能？她是否有自己的思考能力？还是说是基于01代码的演算？只是模拟人类的思维？”

“是真的人工智能！真的！她有自己的思想，还有自己的情绪！”芬格尔激动起来，“那是由道格·琼斯、让·格鲁斯和布来尔·比特纳等近代顶尖科学家合力研制出的，不是那种小说概念里的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