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司夜沉不仅没有说出半句责怪她的话,反而将她抱在怀里,俯身为她吻去脸上的泪水。
轻笑一声:“傻丫头,如果我死一次能让你爱上我,对我这么好,那么我宁愿如此。”
“阿沉!”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伸手将他抱住,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他的大手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她:“不要想那么多,你能重生,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他再次把你送回到我身边,我应该倍加珍惜,更加的对你好。”
怎么会舍得恨她不要她。
就算再次死在她的手里,他也甘之如饴。
倒是她,上一世肯定受了太多的苦,才会经常做噩梦。
他抱着她:“上辈子我没有能保护好你,是我不好。这辈子让我重新有了这样的机会,我高兴还来不及。”
“阿沉,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的心在抽痛。
她对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他都不怪她,还要好好保护她。
紧紧地抱住他,伏在他怀里颤抖着低喃:“阿沉,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我们已经错过了上一世,我们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相爱,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嗯,我们好好相爱。”
有了这句话,之前不管发生再多的事,有过再多挫折,通通都不重要了。
上一世的他们都太辛苦,太艰难。
老天爷让他们再次走到一起,怎么会再舍得分开?!
大概是情到浓处,女孩突然抬起头,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面就吻上他的唇。
忽而,有温热液体流下,落入口中,咸咸的苦苦的,一如他们的上一世。
男人不自觉的加重了这个吻,将她苦涩的眼泪全部吞下。
洗完了澡,她拿了浴巾为她擦干身子,把她抱到床上。
又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为她擦拭身上红肿的地方。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温柔至极。
之后又为她穿好睡衣,抱着她,一夜好眠。
早上醒来,谢乔身上的伤好了一些。
司夜沉仍然贴心的为她换衣服。
她都着小嘴:“阿沉,我没那么娇气。”
司夜沉宠溺地瞪她一眼:“你现在有伤在身,照顾你是为夫的责任。”
谢乔拗不过,只好任他摆布。
不过,她觉得她的阿沉越来越可爱了。
以前的他,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已经活络许多了。
女孩心里一高兴,抱住他的俊脸,又是一个mua~.
为她穿好了衣服,司夜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奶奶的八十大寿快要到了,我们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谢乔这才勐然想起,上一世,她在司老夫人的寿宴上可是出尽了丑。
她笑笑:“我会好好准备的。”
这一次,她要给司老夫人一个惊喜。
吃完早饭,司夜沉道:“今天不要去上学了,在家休息吧。”
谢乔知道他在心疼自己身上的伤,一口答应了:“好,我给刘老师打电话请假。”
“不用,我来。”
说着,司夜沉拿出了手机。
刘守信的号码他早就让秦风打听清楚了。
就是为了以防不时之需。
拨通了刘守信的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老师特有的沉稳声音:“喂,您哪位?”
“我是谢乔同学的家长,她今天身体不舒服,需要请假。”司夜沉说。
那边的刘守信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
谢乔的家长?
他听着那声音很好听,像个年轻的男人,居然是谢乔的家长。
据他所知,谢乔的爸爸是谢天运,少说也有五十来岁了。
刘守信沉默了一会儿,不放心,又问道:“你,你真的是谢乔同学的家长?”
他心里已经在想了,会不会是谢乔被人绑架或者拐卖了,才会有人冒充她的家长。
“我就是……”
他的话只说了三个字,谢乔一把夺过手机:“刘老师,我今天真的不舒服,不能去学校了,所以,跟你请个假。”
刘守信一下子就听出了是谢乔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他们班里的孩子出事。
应了一声:“好好,你安心在家休息吧,今天就不用来学校上课了。”
大概是因为太过好奇,他就多问了一句:“刚才说话的那个,是你爸爸吗?”
即使手机没有开免提,司夜沉也稍稍听到了一点声音。
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了。
谢乔看着他忍不住发笑。
在男人要抢走手机的时候,她立马道:“是的老师,他是我爸爸。好了,老师,再见。”
然后立马挂点了电话。
那边的刘守信深深地拧起了眉头。
他们班的谢乔同学究竟有几个爸爸?
夜园里,谢乔挂断电话,再看向身旁的男人,他那张俊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我是你爸爸?~”
他沉着声音问。
他们又变成了父女。
谢乔看着他,几乎要笑出声。
坐到他腿上撒娇:“你又生气了?阿沉,你还真是小气。我跟你说,谢天运以后就不是我的爸爸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边当我的未婚夫,一边当我的爸爸。”
司夜沉:“……”
这是什么样的复杂关系?
看着蹙起的眉头,她认真道:“阿沉,你就是我的所有,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好。”
司夜沉给爱她的爱太多太多了,她之前所缺失那一部分,都在司夜沉身上感受到了。
他可以替代她所有的家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独一无二,无可撼动。
听她如此说,男人才消了气。
倾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嘱咐道:“好好在家休息,我去上班了。”
“嗯。”
然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牵着的手。
司夜沉迈着沉稳的步子踏出了别墅。
她走后,谢乔也没有闲着。
她在想司老夫人寿诞的事情。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还在受姜晴晴蛊惑,千方百计的作死,惹司老夫人生气。
她让她穿着黑白色像寿衣一样的礼服去参加司老夫人的寿宴,差点没把司老夫人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