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晴也被吓坏了,她赶紧跟司老夫人解释:“奶奶,我不知道那两个穴位不能按。”
谢乔瞪她一眼,“不懂就靠边站。”
姜晴晴被她驳得哑口无言。
她并不知道谢乔还懂医理,她还真是小看她了。
谢乔给司老夫人按摩时,指法标准且轻柔。
她说:“奶奶若是觉得舒服,我也可以经常来给你做按摩的。”
正在吃饭的司夜沉一口食物堵在喉咙。
这真的是他的乔乔,之前故意气他的奶奶,现在居然主动请缨,要给他奶奶做按摩。
司老夫人立马笑着答应:“乔乔你能来给我做按摩,我求之不得呢。”
这下姜晴晴立马就被冷落在那里了。
她以后还怎么接近司老夫人,怎么讨她的欢心呢?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想着主意,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姜父的电话,家里有急事,她接完不情不愿地跟司老夫人告了辞,离开。
姜晴晴走后,司继耀趁机向司老夫人道:“既然暮年是我们司家的孩子,他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回来了,就应该为家族分担一些事业。您也说了,这些年整个集团都靠着夜沉一个人,现在有暮年可以帮他,他也能轻松一些。”
这话说得好听。
表面上是要司暮年帮助司夜沉,实则是要分权罢了。
在座的没一个是傻子,都听得出来里面的意思。
还有就是要给司暮年在公司里找个不错的位置。
司老夫人问他:“你觉得暮年适合做哪个工作?”
司继耀下意识看了司夜沉一眼:“我觉得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就很适合暮年。”
同样是司家子孙,司夜沉是总裁,他家暮年只做个副总而已。
听完他的话,司夜沉忍不住笑了笑。
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他看向沉暮年,说:“我听说你以前是个三流小明星,已经混迹娱乐圈两三年了。那么我问你,你学过工商管理和经济学吗?我的副总可是工商管理和经济学双博士学位,学历方面你能达得到吗?”
司暮年三流大学没毕业就出来娱乐圈跑龙套,他根本不懂这些,茫然地摇摇头。
司夜沉道:“既然你没有学历,自然不懂怎么管理公司,那么你就做不了副总,公司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有很多股东,你这样他们不会认可的。”
轻飘飘几句话,就足以让沉暮年乖乖打退堂鼓了。
可司继耀并不罢休,“就算不能让暮年做集团副总,好歹给他一个分公司管理也行。”
这回不等司夜沉拒绝,司老夫人就开口了:
“公司管理不是那么好做的,暮年既没有学历也没有经验,如果真的想去公司上班,就从基层做起吧。基层是最能锻炼人的,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积累经验。”
“妈,这……”司继耀不甘心。
司老夫人立即瞪了他一眼:“想当初小沉也是从基层做起的,只不过他能力出众,晋升较快。暮年如果有能力,相信很快就能升职,就这么定了。”
司夜沉在十六岁时就获得了世界着名大学的工商管理和经济学的双博士后学位。
如此的天之骄子都要从基层一步步做起,逐级积累管理经验。
遑论一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司暮年了。
老夫人的话没有人敢违背。
司继耀暗地里气的牙痒痒。
司暮年也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早知道还不如不去争呢。
吃完饭,司老夫人舍不得谢乔走,拉着她在老宅四处转。
最后,带她去了自己的收藏库。
不到六十坪的房间里摆满了架子,架子上分别放着一些古玩摆件,玉器花瓶之类的藏品。
在一面墙上还挂满了书画,有山水有牡丹还有人物画,以及一些纯文字的字画。
“原来奶奶还是个收藏家。”
司老夫人笑着道:“你爷爷在世的时候也很喜欢收藏这些东西,说起来,我和他还是在琉璃厂认识的。因为兴趣相投才走到了一起。”
虽然司老爷子已经过世多年,但司老夫人提起他仍是一副甜蜜蜜带笑的表情。
谢乔知道,他们年轻时一定特别的恩爱。
以至于司老夫人现在仍就能想起司老爷子,只会记得他们的幸福。
“奶奶和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卷侣,爷爷也一定很宠奶奶。”谢乔说。
被说到了心坎里,司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点点头,“是呀,你爷爷以前可宠我了,什么都依着我,不让我受一点委屈,是个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我看我们家小沉就正好遗传了他爷爷的这种风格,甚至比他爷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司老夫人在她面前拐弯抹角的夸司夜沉,谢乔小脸红了红。
道:“我不会让他只宠我,我也会宠他的。”
“你这丫头鬼机灵,这么会说话。小沉看上你真的是他眼光准。”
“阿沉他看什么眼光都挺准的。”谢乔道。
“但在找媳妇这上面,他眼光是最没的说的。”
司老夫人纠正她。
当初连她都没有看出来谢乔的本性,以为她就是一个丑陋不堪又粗鲁无理的野丫头。
不想,这丫头摇身一变,不仅样貌惊人,品格极好,懂得还那么多。
现在对司夜沉又极其的爱护和温柔。
但愿这丫头能一直如此对她的小沉。
只要他们小两口能恩恩爱爱,她也就宽心了。
谢乔看到房间里还有书桌,和作国画的工具,好奇地问司老夫人:“奶奶平时也喜欢作画吗?”
“嗯。”司老夫人点点头:“一个人闲得无聊的时候,就会写写画画,给自己找点乐子。”
然后她指着那面墙上挂着的几幅画:“看,那里最左边的三幅就是我画的,画得不好,你别笑话我。”
“怎么会呢?”谢乔盯着那些画,说:“奶奶画的很好。”
司老夫人看着那面墙,叹息了一声:“我一直想要一副当代画家云墨的作品,可惜云墨的画作太少,又十分抢手,根本无法买到真迹。”
“云墨。”谢乔咀嚼这个名字。
司老夫人以为她不知道云墨是谁立马饶有兴致地跟她普及。
“云墨可是当代最有名的顶级国画大师,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