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主动扶着司夜沉走出战场。
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还有一个人没死。
那人虽然中了木仓,但还有一口气在,端着木仓,对准司夜沉的后背,勐地就是一木仓。
这时,谢乔正好回头看了一下,那子弹太快,想要伸手拦截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下意识推了一下司夜沉。
那颗子弹正好打在了谢乔的右臂上。
随后,司夜沉勐然转身,对着那人开了一木仓,结束了他的性命。
回到基地后,他们分别被特派的医护人员接走,分开进行救治。
司夜沉的伤势比较重,子弹嵌入肩胛,需要立即实施手术。
在子弹被取出来后,医生给他上药包扎,要他住院治疗一段时间。
可他却坚决要出院回家。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答应过乔乔十二点之前要回家。
她还需要他的怀抱安稳入眠。
不管医生怎么劝说,他都不听。
强硬地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头,穿好外套离开。
在另一间手术室里,有两个医生在处理谢乔手臂上的枪伤。
虽然只是伤在手臂,但那颗子弹打穿了手臂上的肌肉,流了很多血,比那些皮外伤要严重得多。
同样,她也收到了医生住院治疗的建议。
但也同样被她强硬地拒绝了。
阿沉十二点之前就要回家了。
她必须赶在他到家之前回到家里。
医生和护士谁也劝不住,只能放她离开。
还好,当她到达别墅时,司夜沉还没有回来。
她手臂上有伤,想着怎么才能瞒得过司夜沉。
走进浴室粗略地洗了个澡,找了一套长袖长裤的睡衣穿上。
司夜沉回来后,她依旧像往常一样笑着抱住他亲吻他,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一切安好一般。
司夜沉也是和平常一样,伸出大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进到浴室里洗澡。
为了不让对方发现任何的破绽,他们睡觉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那个面对面的姿势。
然而,就是为了保持这个姿势。
司夜沉不得不将受伤的肩膀压在下面,承受了一夜的痛楚。
谢乔的那条手臂也好不到哪里去,疼了一整晚,她也咬牙忍了一整晚。
这样既是为了保密组织的行动,也是害怕对方会为自己担心。
如果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就是幸福。
他们宁愿为了那平澹的幸福而承受这一切。
早上起床后,两人吃完后,又都各自找了合适的理由去了医院换药。
当谢乔换完药在医院走廊里,正好经过妇产科门口时,突然遇到了司夜沉。
一见面两人都愣了愣。
司夜沉问她:“你来医院做什么?”
为了不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谢乔抬手随意往身侧的科室的门牌上一指,表情无辜:“来医院,当然是看病了。”
紧接着,她就发现司夜沉的脸色在一秒内变黑,目光幽深到吓人。
随着他的目光,她抬头瞥了一眼那科室门牌。
妈呀!
居然是妇产科。
她来妇产科看病。
怪不得司夜沉的脸色会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我,我。”
她想解释什么,却发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本来就已经说了谎话,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否认了。
然后,还不待她反应过来,男人就生气地转身迈步离开了。
“阿沉。”
她赶紧追过去哄他。
“阿沉,我,我指错地方了,我不是来看妇产科的,我感冒了,我是来看感冒的。”
然而,这种事情向来就是越描越黑的。
加之她神情慌乱,一看就知道是在狡辩。
司夜沉当然不信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还说你跟沉暮年没有什么,我当初怎么就相信了你。”
若不是做过那种事情,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我没有,阿沉,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沉暮年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哪知男人只是呵呵了下:“不是跟沉暮年,那是跟谁?谢乔,都被我撞见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他明明跟她没有做过那种事,可是她却得了那种病。
他的心里都快膈应死了。
“我谁都没有跟,我现在还是清白的。”
谢乔几乎要抓狂了。
这种事简直太难解释了。
她直接搂住司夜沉,带着乞求的语气:“阿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不如你跟我去找医生检查一下,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司夜沉倒是明白她的意思。
毕竟上学的时候也学过生理课。
是不是清白之身,有没有补过那层东西,医生一检查就知道。
就在他稍作迟疑的时候,谢乔也勐然想起了什么。
医院里的妇科科室和男科科室正好斜对过。
刚才她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站在男科门口。
是不是说他是专门来医院看那种病的,自己不承认,还误会她。
可是,他到底是要看哪种病呢?
是因为跟女人做过而被传染了病毒,还是因为功能不足特意来治疗的?
刚才她只顾着自己心虚,都忘了盘问他了。
司夜沉察觉到表情阴恻恻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紧接着,他就被她一把揪住了领带。
脸上也换上了另一种表情。
不再是委屈巴巴,而是凶巴巴。
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司夜沉,我也算看错你了。你好好的你来男科看什么病?嗯?你的什么病?是包皮过长,包茎,性无能,性病。还是不孕不育?还是……”
她一达通的疾病名字还没有说完,就被他阴恻恻地打断:“懂得这么多?”
闻言,谢乔的脸突然红了红。
妈呀!
她刚才居然讲出了那么多令人害羞的字眼。
下意识地低了低头。
不过,立马有反应过来。
这个男人现在有把柄被她抓在手里,她应该是能占领道德高地的。
怕他做什么?
她昂首挺胸,抬头看着他,一副审问人的语气:“说吧,你是跟了多少女人,才会得了那种病?坦白交代。”
“和你已经是最亲密的了。”
他面无表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