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去主卧拿了手机,害怕吵到司小小睡觉,就在房间外打,可她连打了几次,司夜冷的手机都打不通。
立马跑去找司夜沉:“夜冷的手机打不通,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危险。”
闻言,司夜沉的眉宇迅速拧了起来。
立马穿衣服下床,“让佣人在家照看孩子,我们去老宅看看情况,兴许他已经回来了,电话打不通是因为有别的原因。”
“嗯,我们现在就过去。”
司夜沉吩咐了这里的佣人后,就开车带着谢乔回了老宅。
他们先去了司夜冷的房间里,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司夜冷的影子。
谢乔又赶忙去了自己房间,司博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察觉到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谢乔后,他揉着眼睛问:“妈咪,你去了哪里,刚回来吗?”
谢乔问他:“你爹地有没有回来过?”
司博睿摇摇头:“我一直在睡觉,根本不知道。”
谢乔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司夜冷一般这个时候不会不在家,偶尔回来晚都会跟她打招呼。
就算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也不在一起睡,但他从来都不会让谢乔担心。
谢乔心里越来越害怕了,她的眼皮也跳得厉害,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笼罩在心头。
司夜沉正担心着,老宅的管家急忙跑来告诉他:“二少爷好像回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司夜沉立马出了房间,大步往外面走。
正好碰上谢乔,见他神色匆忙,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夜冷回来了?”
“管家说他回来了,我们赶紧去看看。”
三个人走到花园处,一个人影好像还背着一个人正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走。
突然,那人影就倒了下去。
“夜冷。”
司夜沉和谢乔立马朝着那方向跑去。
月光下,可以看得出那人就是司夜冷,他浑身都是血,并且身上还压着一个昏迷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的长相和他们兄弟很像。
“夜冷,你怎么了?”司夜沉已经明白了司夜冷今天去了哪里,他招呼管家:“帮忙把他们都扶回房间。”
然后抱着那个中年男人,谢乔和管家扶着司夜冷一起回了房间。
把他们放到了床上。
来不及管那个中年男人,司夜沉现在的心思全都在司夜冷身上。
看着弟弟浑身是血,气息微弱:“你去了冷月哪里也不说一声,我们一起去。”
司夜冷脸白如纸,强硬地朝司夜沉挤出一抹笑:“大哥,那个人是我们的父亲,我去救他。”
“你这样太危险了,你看你现在弄得。”
谢乔道:“你都哪里受伤了,现在必须赶快处理伤口。”
司夜冷却冲她摇摇头:“冷月没想让我活着,除了身上的伤口,她给我吃了绝命的毒药,不用治了,没用的。”
“不,你先不要说话。”谢乔喝止他:“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
他摇摇头:“冷月的毒没有她配制的解药,别人根本解不了。”
“我不信。”
谢乔不管他说什么,就解开他的衣服给他检查伤口,发现他中的是枪伤,而且是胸口的位置。
谢乔目测了一下和心脏的距离:“好在没有正中心脏,这一枪是冰璃打的?”
她一边给他止血,一边说。
“嗯。”司夜冷道:“是冷月让她这么做的,她不能能不从。”
谢乔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也不那么害怕了。
“冰璃不想让你死,所以,你不会死的。”
止完血后,她道:“外伤必须立即送医院治疗。”
司夜沉会意,立即把弟弟抱了起来去车上。
留下司继康在昏迷不醒,谢乔看了他一眼,吩咐管家:“把他也带上。”
医院里,司夜冷的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医生从他身体里取出了三颗子弹。
分别打在了胸腔腹腔两侧的位置。
主刀医师出了手术室后,连连感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活着,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迹。”
谢乔眼眸转了转,司夜冷之所以能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着回来,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
司夜冷出了手术室,因为伤情严重又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另一边的病房里,司继康已经醒了过来。
谢乔和司夜沉立马赶了过去。
病床上,憔悴的中年男人眉眼和司夜沉很是相似,在他看到司夜沉的第一眼,眼角就忍不住湿润起来。
这是他另一个儿子,他张口:“夜沉,你弟弟怎么样了?”
司夜沉坐到他的身边:“他已经没有危险了,你不要太担心了。”
司继康很是自责:“他都是因为救我才受的伤,在那座地下宫殿里,我让他可他就是很执拗,还说在冷月身边那么久都没有发现我被冷月控制着,他很自责。我知道,是我害了他。”
司夜沉安慰他:“好在他对那里的一个女孩有恩,那个女孩应该还喜欢他,所以,才会网开一面,并没有伤及他的要害。”
司继康无奈地摇摇头:“冰璃那个孩子其实小时候也不错的,都是被冷月那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教的。”
司夜沉皱眉:“爸,听你这么说,你是很早就被冷月控制住了?这些年我们都知道你失踪了,可是一直找不到,不想你是在她的手里。”
司继康叹息一声:“当初若不是被她骗,我也不会落到她的手里。”
对于上一辈的事司夜沉并不知道太多,他问:“爸,你和冷月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她要囚禁你。”
听到他的话,司继康的脸色微微变化,他有些难为情起来。
顿了下才说:“她是变性人你们都应该知道吧。”
“知道。”
司继康目光闪烁几下,艰难说道:“其实,她是因为我才选择做了变性手术。”
谢乔和司夜沉齐齐大惊失色。
谢乔不由得开口:“公公,你是说,冷月其实喜欢你,甘愿为了你才去做的变性手术。那他这么多年囚禁你,也是为了……”
她想起之前去那座地下宫殿时,冷月的大床上凌乱的画面,而她公公恰好刚从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