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立即联系了110,请求他们前来解救,还有人帮着拨打了急救电话,让医院的人过来准备随时救援。
司夜沉来到酒店天台上时,谢乔正坐在天台的边缘,两条腿全都悬空露在外面,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
这家酒店一共有三十六层,一旦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谢乔坐在那里,仰头看着天,嘴里还小声地哼着歌曲,只是声音里没什么感情。
哼着哼着,就会嘻嘻的笑两声,傻里傻气的。
勾着两根手指,自言自语:“我的小宝贝啊,咱俩是一对啊。哈哈哈~是一对啊。我跟阿沉是一对,那你呢?你跟谁是一对,哈哈~
你跟妍爱是一对,你看着她,她就不会跟我抢阿沉了,阿沉还是我的,是我的,哈哈哈哈哈~是我一个人的。”
司夜沉看到这样的她,自己简直生不如死。
他只想把她气走,让她远离他,没想到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刺激。
她还在一个人呢呢喃喃,他悄悄走到她身后,想要偷偷抱住她,把她拖回来。
可她听觉异常灵敏,还是发现了他。
立即就回头,冲他挥着手掌,表情委屈:“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跟我抢阿沉,阿沉他是我一个人的。”
她扭动着身子,稍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司夜沉最怕的就是这个,不敢再往前一步。
乔乔已经神志不清,到了不认识他的地步。
他停住脚步,安抚她:“好,我不过去,那你能过来吗?”
“不能。”她摇头:“阿沉还在这里,我去你那边干嘛?我要陪着阿沉,让阿沉也陪着我,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死都不分开。”
司夜沉耐心地哄着她:“乖,你看清楚了,你的阿沉不在那里,我才是你的阿沉。”
女孩立即露出嫌恶的表情,朝他吼道:“滚啊,大坏蛋!你才不是阿沉,阿沉在我的怀里呢,你少骗我。”
“我没有骗你,你再好好看看,我真的是你的阿沉。”
谢乔立即抓起头发,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大声嚷着:“你不要再说话了,我不想听,都打扰到我和阿沉过二人世界了,我求求你,快点走好不好?”
她身子的扭动,无疑会加大掉下去的风险。
吓得司夜沉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司老夫人也由人陪着来到了天台。
看到谢乔像个傻妞一样坐在天台的边缘,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在唱着什么。
她心里好疼,快要干涸的眼睛不自觉的流出了泪。
“乔乔,你在干什么呢?孩子。”
女孩听到声音,立即回头横了她一眼,噘着嘴:“刚来一个大坏蛋,又来一个老太婆,你们要干什么?非要来打扰我和阿沉吗?就不能让我们清清静静地在一起吗?你们滚,都给我滚!”
她冲他们嘶吼着。
司老夫人不敢相信:“乔乔她,她,她疯了。”
司夜沉拉住司老夫人:“奶奶,先不要跟她说话了,避免再刺激到她。”
司老夫人一个重重的耳光就打在了司夜沉的脸上,对他咬牙切齿:“乔乔会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你,你移情别恋,是你一手造成的。”
司夜沉无话可说,确实是他的错。
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推开乔乔会把她伤的更狠,他宁愿他们做一对短命的鸳鸯,一起共赴黄泉,也不想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谢乔又扭头看向他们:“你们别吵了,好烦啊!我让你们走开,你们怎么还不走,快走,快走啊!”
司夜沉向她妥协到:“我们走,我们这就走,可是乔乔,你要坐好了。”
她点点头:“我现在正坐在阿沉的腿上,他抱着我,很稳当,阿沉不会舍得摔到我的。”
说完,她又转过头去,手舞足蹈地自言自语:“阿沉,我刚才把那两个坏蛋赶跑了,他们一直打扰我们,真的好烦。
对了,我还要跟你生宝宝呢,哈哈哈~好害羞啊,当然不能让那个任何人看到我们,生宝宝,生宝宝,要和阿沉生宝宝喽!”
司老夫夫人和司夜沉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特警队赶了过来,队长火速上楼,其他人在楼下布置安全气垫。
有人在下面拿着喇叭对着谢乔劝慰,可是却被她怒吼:“别喊了,吵死了,能不能安静一点?那么讨厌,滚,滚远一点,别妨碍我和阿沉生宝宝。”
她的声音很大,底下的人一听,知道她神志不清,隔那么远劝慰也没用,搞不好还会刺激到她,赶紧收起了喇叭。
队长到了天台后,看到司夜沉和司老夫人,“楼下正在紧急布置安全气垫,现在最主要的事要稳定当事人情绪,能从这里救她下来,比掉到气垫上更好。”
他想要跟谢乔说话,刚一开口,就被司夜沉制止了:“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你不要和她说话了。”
特警队长看到司夜沉两只眼睛红红的,就知道他们关系很不一般,既然司夜沉都劝说不了,那他就更不行了。
队长有些着急,小声道:“我们偷偷接近她,把她救过来。”
他听到谢乔嘴里哼着歌曲,一定不会注意到他们的。
司夜沉道:“她听觉很灵敏,被她察觉,我怕她会掉下去。还是等安全气垫布置好了再说吧。”
队长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他返回楼道,用对讲机询问气垫的布置情况,得知还需要两分钟才能布置完毕。
因为楼比较高,需要布置三四个安全气垫,以最大程度的保证跳楼者的生命安全。
司夜沉头上的冷汗一直没有停止过,他每一秒钟都度日如年。
突然,谢乔哈哈一笑伸开了双臂:“阿沉,你怎么飞了?可是你却不带着我,我要去找你,阿沉,我来找你了。”
司夜沉眼眸勐缩,立即行动,跳过去,可谢乔已经往下跳了,他越到天台边缘,在最后关头抓住了她一只手。
她的身子悬空,全靠他的手抓着,而他,也仅仅只是用一只手扒着水泥台,身子也悬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