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说是停他的职务,说不定就是永久解除了,还会因为这件事而调查他是否与对方有关联。
谢乔沮丧的看着他:“阿沉,这个结果,你一定已经预料到了。”
“嗯。”但真正接到了通知,还是有些受不了。
他很懊恼:“早知道我就应该主动吃去这个职务,就不会耽误行动了。我没有选择大义灭亲,耽误了公事,上级给我这样的处罚很合理。”
抬眸看她:“以后我不在队伍里了,你行动的时候要更小心一点,再受伤背你抱你的可就是别人了。”
谢乔喉咙发哽,她知道司夜沉心里一定很难受,他无比热爱这份工作,和她一样,可是却要被迫接受停职甚至被开除的处罚。
“阿沉,你放心,我会好好顾着自己的,绝对不会让你担心。”
因为没有第二次行动,他们没有耽误,第二天就回国了。
毫无意外,司夜沉一下飞机就被两个西装革履,穿戴整齐,一脸肃穆的陌生男人带走了。
不过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放了回来,他告诉谢乔,自己向组织坦诚了和司夜冷的关系,鉴于他之前立功无数,并没有追究他对此次事件的责任,但他不能再待在组织里了。
唯一令谢乔欣慰的是,他可以平安无事。
天快晚了,谢乔向司夜沉提议:“我们很久没去看奶奶了,晚上我们买些菜,去奶奶那里吃饭怎么样?”
“好啊。”他求之不得:“孙媳妇果然比孙子更孝顺,你比我更关心奶奶,想事情也想的周到。”
两人一起去了超市,买了他们和司老夫人爱吃的菜品。
一边逛着,谢乔道:“阿沉,不如我们晚上一起下厨,给奶奶做饭。”
“好,我的工作就是听老婆的话。”
谢乔纠正他:“你的工作可多了,可不止这一样。你不仅要听老婆的话,还要疼老婆爱老婆宠老婆,老婆说的对你要服从,老婆说的不对你要盲从,老婆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司夜沉一个劲的点着头:“是是是,老婆大人,你说的都对,我绝对都听你的,做一个乖乖的好老公。”
他们又在生鲜区转了一圈,走到海鲜区的时候,谢乔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她旁边的一对中年夫妇对着盛满各种活鱼的大鱼缸,不是在讨论买那种鱼,而是……
“老头子,我们才来这里三天,暮年就非要吵着让我们回乡下,我不想回去,这里的生活多好,我还想一直待在这里呢。
你说,他都那么有钱了,怎么还会我们这么吝啬,枉我生他养他,跟他要一百万他都不给。”
“你又不是第一次要了,你输了钱就找他要,你以为他不烦啊。”
“我才输多少钱,也就一千来万而已。他现在可是帝都第一家族,司家的少爷,司家那么有钱,有几千个亿,我就是输一辈子都输不完。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豪门少爷,不想认我们了,我们可是他的亲生父母。”
沉母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不太顾及周围。
沉父则小心翼翼往旁边看了看,低声警告她:“你小声点,暮年说不让我们把和他的关系泄露出去了,如果被司家知道他只是个冒牌的少爷,我们的好日子就都到头了。”
沉母却不以为意:“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就算被听到,也不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情。”
当初谢乔和司暮年谈恋爱的时候,她知道司暮年的父母都在乡下,但从没有和他们见过面,这次才算是见到了。
沉父看到她一直在自己身后,以为她在故意偷听,在沉父看向她时,她笑笑,指着沉父身边的鲟鱼的浴缸:
“这位伯伯,我想买一条鲟鱼给我奶奶补身子,你买完了吗?要是买完了,可不可让一下位置。”
沉父立即识趣地拉着沉母离开,沉父走搭司夜沉身边的时候,还和司夜沉撞了一下。
他们走后,谢乔问司夜沉:“刚才他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男人凤眸斜睨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把手抬起来,把手里的东西谢乔看:“不仅听到了,还顺便借了他一样东西。”
谢乔一看,司夜沉的手里捏着一根略微发白的头发。
她调皮的笑着:“阿沉,你真阴险,居然偷人家头发。”
“作为司家的子孙,我怎么能任由外人仗着司家作威作福?”
谢乔结果那头发,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裹起来,放到了钱包的夹层里。
“司暮年恐怕这次又要改回来姓了。”
两人到收银台结了账,司夜沉依旧充当苦力,没有让谢乔提一点东西。
典型的恩爱小夫妻状态。
到了老宅,经过一个穿堂时,他们居然看到了司暮年也在这里。
不过对方正背对着他们打电话,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
谢乔和司夜沉默契的对视一眼,故意放轻了脚步,往前慢慢走着。
司暮年拿着电话:“跟你们说多少次了,不要赌,不要赌。都输了多少了,一直跟我要钱,我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来那么多钱。
我现在在司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们收敛一点,体谅体谅我……不认我?你们以为我想认你们?”
蓦然转头,看到了司夜沉和谢乔,赶紧对着手机道:“好了,就这样了,我在忙,不说了。合同的事,明天见面再谈。”
挂了电话后,他心里一阵恶寒。
刚才他和父母说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这两个人听去,如果他们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司家的孩子,那他就将失去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更不可能在四年后取代司夜沉的位置。
他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大哥,小乔,你们来了。”
谢乔瞟他一眼,冷声教训:“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根本不懂得礼貌,该叫我什么?”
司暮年看了一眼司夜沉,咬咬牙,对着谢乔喊了句:“大嫂。”
他害怕自己那些话会被他们听到,试探的问:“你们是刚来吗?”
“嗯,刚走到这里。”司夜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