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拍了几下门,依旧那样。
她也不知道司夜沉怎么了,好端端的就不理她了。
她吃饭也没了胃口,干脆让吴婶收拾了饭菜。
可,吃不吃饭是小事。
阿沉连屋都不让他进,她晚上可睡哪儿去?
想着,她又重新走上楼,敲响主卧房门:“阿沉,我困了,你给我开门让我进去睡觉好不好?”
仍然是无人回应。
谢乔在门外急得直想跺脚。
不让她进去睡觉,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不行,今晚无论如何她都要进去。
她想了想,门进不去,还有窗户。
于是,便走到别墅外面,直接爬上了二楼主卧的窗子。
等她爬进去后,看到司夜沉已经洗完了澡,穿着睡衣躺在了床上。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慢慢爬到床上。
并在心里祈祷,希望阿沉不要把她踹下床。
可是,虽然没有把她踹下床,但男人只给她一个清冷的后背,她根本得不到他的怀抱。
她伸手却扯他,想让他转过身子。
可惜,他理都不理。
干脆,她直接换一下位置,躺到他的另一边。
然而,她一躺下,他就转过了身子。
总之,她怎么都得不到他的怀抱。
谢乔急得挠了挠头,问:“阿沉,到底又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好的怎么就不理我了呢?”
司夜沉并没有回答。
他心里很乱,一句话都不想说。
谢乔又追问了两边,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她想了想,一定又是她哪里做错了,阿沉要惩罚她了。
算了,既然对方不说,她直接认错好了。
可是,她偏偏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哪里做了对不起司夜沉的事。
形势大于人。
她要在他怀里睡觉,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她今天都必须要认错才行。
但认错也得要有个形式。
于是,她拿起床头的座机电话,给吴婶打去了电话。
“喂,吴婶。我想问一下,咱家里有搓衣板吗?……哦,没有啊。那你能不能帮我买个榴莲?越大越好……好的,我等你。”
许是晚上榴莲不太好买到,她等了半个小时,吴婶还没有回来。
她有些犯困了,坐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好想睡觉。
蓦然想到司夜沉书房中的电脑,她道:“阿沉,我要借你的键盘用一用?”
“干什么?”
他突然转身扯住了她。
坐起身子,皱起眉头,:“你用我的键盘做什么?”
谢乔冲他眨了眨眼睛:“当然是跪键盘向你认错了。”
闻言,男人黑眸眯了眯,说:“既然知道自己错了,那么错在哪里呢?”
谢乔茫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男人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冷了脸:“不知道的话,跪什么都没有用。”
谢乔一下子又蔫了。
这回该怎么办呢?
她倾过身去,扯起他的手臂,摇晃着:“阿沉,我到底有哪里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真的想不起来。”
司夜沉睨她一眼:“真的想不起来?”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
她今天明明没有犯错啊。
司夜沉叹口气,她连自己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知道。
难道是心里真的不在乎他?
失落地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又过了不大会儿,吴婶真的提着一个个头贼大的榴莲回来了。
敲了敲主卧的门,说:“少夫人,我把你要的大榴莲买回来了。”
谢乔赶紧下床去开门,接过吴婶提着的榴莲,道了声“谢谢。”
吴婶有些纳闷,少夫人大半夜的让她买榴莲,吃应该吃不完的。
难道是少爷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要罚少爷跪榴莲。
想着想着,她便后悔帮谢乔买榴莲了。
但已经买回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她只能在心里祈祷,谢乔不要太生司夜沉的气。
小两口好好的,她也就安心了。
谢乔将那个足足有七八斤的榴莲放在了自己跟前的地上。
她道:“阿沉,榴莲买回来了,我这就跪榴莲给你赔不是,希望你能原谅我。”把怀抱给我。
说完,便真的朝那榴莲屈膝跪下去。
然而,却在膝盖要触碰到榴莲的时候,她娇小的身躯就被一下子扯走了。
转而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仰头望着男人的盛世容颜,她扯唇笑了笑:“我就知道阿沉你不舍得我跪榴莲。”
男人拧了拧浓密的剑眉:“所以,你刚才只是在吓唬我?”
“不是的,我刚才是真的想要跪的。”她着急解释。
他阖了阖眸子。
算了,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要跪,他都做不到可以舍得。
但他仍然没有原谅她。
恹恹地将她放到一边,自己又背对着她躺下。
谢乔要急出汗来了,这时候她竟觉得自己的脑袋是块木头。
既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犯了错,又不知道该如何哄好司夜沉。
可他偏偏又不肯告诉她她错在哪里。
他这次真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难搞。
悻悻然下了床,“阿沉,既然你讨厌我,嫌弃我,让我离你远一点好了,我到客房去睡,你晚安!”
她都这么说了,还指望他能可怜可怜她。
可惜,她想多了。
她一直偷偷地看着他,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走三步退两步总算出了主卧的门。
她独自走到客房里。
本来不敢睡,躺在床上好久,思索着自己究竟哪里犯错了,后来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朦胧胧一股酒香味侵入鼻腔,她还糗着鼻子嗅了几下。
窗外渐渐发亮,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她还没睁眼,就觉得神清气爽。
昨晚她好像一个人睡得,居然连一个噩梦都没有做,还睡得很香。
看来,她已经可以独自摆脱噩梦了。
想着,就愉悦地翘起了唇角。
司夜沉不知道她闭着眼睛傻笑什么,心里更是堵得厉害。
情不自禁发问:“你一定是梦到那个人了,才会这么高兴。”
闻声,谢乔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自己身侧,正抱着自己的司夜沉,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一点也不敢相信,兴奋道:“阿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怪不得她没有做噩梦,原来是阿沉晚上偷偷跑过来了。
他还以为他根本不会再顾及她了。
司夜沉冷着脸坐起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谢乔愣了愣,突然想起刚才他那带着浓浓醋意的话,蓦然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