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为人妇之后,未央过了小半月休闲安逸的日子,吃饱了睡,睡足了起来散步,转转御花园顺便走走御书房看北辰瑜竹变脸。
诺大的后宫,只有一个新帝专宠的悠闲皇后,没有女人之间的争夺,便没有斗心机耍手段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未央悠闲自在又无聊着。
瑾帝初登基,需要很多事情要忙,每日最多的便是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会见大臣商讨国事,所以,陪伴未央的时候不多。
即便再怎么无聊烦闷,未央也不敢怎么样,还是尽量规规矩矩安分守己地做好一国之母的样子。
她非常不喜欢北辰瑜竹收纳其他女人入后宫,所以,以前府上的姬妾,北辰瑜竹已经遣散了,不愿意走的就给她们再寻觅一个新的去处,一个都没有接进宫里,连从梅镇带回来的美人儿,后来一眼也没瞧过。
他的专情痴心,都给了那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剩下的,只有无情。
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有瑾帝的专宠,却也有苦恼,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住损了自己的形象,万一败坏了自己,朝廷上虎视眈眈的那些大臣就有理由往后宫塞人了。
这后宫,她就想一个人霸占着,连同北辰瑜竹也一块独占了,谁也不许碰一下。
兰甜自从成了逍遥王的王妃后,便与逍遥王出双入对,来皇宫陪伴未央的日子自然少了,北辰瑜竹不在的时候,她就只能窝着叹气了。
这一天,听说楚公主来了,未央蔫了半日终于来了精神,宫里的人对她毕恭毕敬一丝不苟,未央连个开心说笑的人都没有,楚儿活泼可爱,什么话都说,未央赶紧让人把楚儿请到后花园去。
“皇嫂。”楚儿笑嘻嘻走来,甜甜一声叫。
当下也没什么人,未央直接朝她挥手过来坐下,笑道:“楚儿近来经常出宫玩吧,一直没见你影子,一问多半都说出宫了。”
“宫里太闷,皇帝哥哥回来后总是冷着脸,楚儿有些畏惧,近来国务繁忙也不敢去打扰,所以就出宫玩耍去了,外面春暖花开,正是游玩好时节,便每天都往外跑。”
未央笑道:“若是有空,以后多来陪陪本宫说话,诺大的宫里都找不着个说话的人。”
北辰瑜竹要么在人前不说话,要么私下里不好好说话,每一次,未央都是被他调戏到说不出话来,憋屈得紧。
楚儿笑着点头。
说了一小会儿话,北辰瑜竹便下朝过来了,看到楚儿也在,道:“楚儿怎么有空来明月宫了,逍遥说你三天两天往外跑,不知你又找着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楚儿笑呵呵道:“楚儿一个小丫头,就是到处逛逛,皇帝哥哥身子可好?”
“身体安好。”北辰瑜竹点头。
楚儿突然羡慕道:“大哥哥二哥哥都大婚了去,两位嫂子都这么漂亮,真令楚儿羡慕,皇帝哥哥,你以后可要好好待皇后嫂嫂啊。”
又转头对未央道:“皇帝哥哥人看上去冷冷冰冰的,却会疼嫂嫂得紧,嫂嫂要快些诞下小皇子才是,楚儿真希望能看到可爱的小皇子和小公主。”
北辰瑜竹听了倒是欢喜,笑道:“放心吧,楚儿会看到的。”
这些天以来,楚儿第一次看到北辰瑜竹对她笑,还是如以前一样好看。
“皇帝哥哥,我想回虞城了,想回去多看看父母,可能会走很长一段时间,你们可不要把我忘了啊。”楚儿说的时候,有点忧伤。
北辰瑜竹皱眉道:“楚儿在虞城没个亲人,怎么突然想起回虞城了?在帝都不是好好的吗,你爱怎么玩闹都好,有两个哥哥护着你,虞城那么远磕着了碰着了,被人欺负了谁替你撑腰?”
“父皇生前最心疼你,做哥哥的自然不能让你受委屈了去,朕估摸着,来年开春,就替你许个好人家,让你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听到北辰瑜竹说这些话,楚儿突然忍不住落泪了,未央笑着给她抹去泪水,道:“瞧你,这么爱哭鼻子,去了虞城我们怎么放心,不若就留在宫里,还是如往年一般,年底回去一趟。”
楚儿走后,北辰瑜竹道:“楚儿似乎有心事。”
他们以为只是女儿家一点小心事,并没有在意什么。
这一日,北辰瑜竹如往常一样,把未央叫到龙跃宫来。
看到北辰瑜竹摆好鸢尾琴,她笑嘻嘻过去问:“这是要弹曲子给本宫听吗?”
然后顺势坐在软炕上,托着腮帮子等着听曲子。
哪知北辰瑜竹摇摇头,道:“朕说过,朕的女人必须要懂些东西。”
未央明白了,这是要她来学琴来了。
若是她还一直这样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诗词歌赋一样不全,那以后可不太能让大臣和百姓接受。
北辰瑜竹雷厉风行,登基后说一不二,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他的威严他色霸气不容置喙,面对大臣们总是一副煞神冰冷样子,也是要朝臣们畏惧和尊敬,不容许任何人触犯他,所以他专宠皇后之事,没一个敢说个不字。
但,不代表以后不敢。
凡事总会有个意外,未央本来就是帝都闻名的霸王小姐,恶名在外,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未央在百姓心里就是一个母老虎的样子,所以,身为皇后,她需要重新打造自己淑德敏惠之名。
“过来。”
未央乖乖过去,坐在鸢尾琴前,北辰瑜竹一个个弦地道与她徵羽宫商,然后便手把手教她抚琴弄弦。
“不对,这手是放在这里,这手摁压住着这,这么拨动弦……”
北辰瑜竹坐在她身后环着她,亲手指点,慢慢地抓着她的手后就不放了,成了十指紧扣缠绕,脸颊摩擦在她身后的发髻上,越凑越近,不一会儿后便埋首在她白皙的脖颈间偷香窃玉。
愈演愈烈,贴身教学不成,反倒惹出满腔*,北辰瑜竹直接把人抱起,转入内寝去。
次日,未央要学习煮茶的手艺,这倒不是与北辰瑜竹学的,由宫中的茶道师傅亲自传授,未央聪慧伶俐,学东西很快,很快速就掌握了冲茶之道。
北辰瑜竹要检查她的学习成果,便叫来了御书房让她冲茶。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茶道师傅说她已经掌握了个七八。
但北辰瑜竹不赞成,道:“这不是朕喜欢的味道。”
“啊?”还要冲出他喜欢喝的才算可以?
“你冲茶难道是为别人冲的?”他反问,她亲自冲的茶水,哪个敢喝?
未央难为情道:“皇上的品味奇特高雅,又极为刁钻,本宫怎么可能一会就学会了嘛。”
北辰瑜竹丢开奏折:“那朕亲自手把手教与你如何?”他笑得邪魅诱惑。
他亲自教吗?
她笑着摆手,拨浪鼓似的摇头:“不用,皇上日理万机,就不需要劳烦皇上了。”
亲自教授的后果,她已经知道啦。
未央赶紧收拾茶几道:“臣妾告退。”
繁忙一段时间后,北辰瑜竹才清闲下来,有更多时间教导未央学这学那的,未央聪敏过人,几日下来学了不少。
这一日,北辰逍遥又带着兰甜来了,还有离承。
“楚儿,楚儿怎么了?”北辰瑜竹皱纹问来的几人。
北辰逍遥道与他实情:“楚儿不见了。”
这一说,北辰瑜竹和未央也觉得好几日不见楚儿了。
未央道:“前几日,楚儿说是要回虞城去,我们留不住,她会不会孤身一人就这样走了?”
看向北辰瑜竹,后者直接传唤楚儿宫里的大小随身宫人。
跪了一地的宫人战战兢兢,几人还没开口说话,宫人们已经开始求饶了。
未央冷着脸问:“怎么回事,楚公主呢?”
“回皇后娘娘,楚公主离宫出走了。”一向与楚儿贴身不离的丫头哭着说,将楚儿近段时间的事道来。
“公主说了,无论如何不能再次落入坏人的手里,找准机会一定要逃,逃得远远的。”
北辰瑜竹沉着脸问:“坏人,什么坏人?”
丫头低垂这头,小心翼翼瞥了一眼在一边的离承,犹豫不觉,但是几人都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并且都看向离承。
后者冷笑,邪邪靠近那丫头,问:“你知道了什么?”
丫头有些害怕,但是北辰瑜竹几人都在,便壮着胆子指证离承道:“是你,你是坏人,皇上大婚那夜奴婢听到公主半夜哭泣声,便想进去掌灯看看公主怎么了,然后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奴婢心惊,便不敢进去,后来,奴婢亲眼见到他从公主寝殿出来,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离承身上,北辰瑜竹和北辰逍遥目光如剑一般锐利冰冷,危险盯着离承,后者承认:“那一晚,本尊确实是想强迫她并带她跟本尊走。”
离承一句说得轻松,毫无顾忌。
一句惊人,北辰逍遥当下就对他出手了,但碰不着离承一根手指头,然后北辰瑜竹一出手,直接给了他一掌。
“住手!”未央突然拦在北辰瑜竹前面,不给他再伤离承。
北辰瑜竹冷着脸,愠恼道:“你敢当着朕的面护着别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