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今日不该莽撞前来国师府闹事。

有错的人不是他，而是台阶上那个妄想和戚九鸾匹敌的女人。

看着她嚣张的嘴脸，戚拾麟心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他不能再轻举妄动了，惹到现场围观的百姓不重要，重要的是惹到国师。

幸好国师始终没有出面，否则他的处境将会更加难堪。

惹到了国师，就等于惹到了天下百姓。

…

戚拾麟在原地站了很久，考虑了很久，终于愿意鼓足勇气，扭头转身，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打算离开。

可没等他抬脚，就听见台阶上的宁九儿将他叫住。

“且慢！”

戚拾麟没有转身，而是冷冰冰的问：“宁姑娘还有何事？”

宁九儿冷呵一声，便道：“戚将军就打算这么走了吗，你来国师府门口轻易闹事轻易离开，还真的是好简单好容易呀。”

戚拾麟一听，眉头皱紧。

“那么，宁姑娘想怎么样？”

宁九儿耸耸肩，舒展眉头回答：“也不想怎么样，只是要将军大人一个道歉罢了。”

“道歉，哼，笑死人，你辱骂长公主之事本将军不让你道歉已经算仁慈，你现在还想本将军给你这个罪人道歉？”

戚拾麟不甘示弱呀。

宁九儿同样不会退堂。

“我是罪人，但没有得罪你，皇帝没有把定罪的权利交给你，那么你就没有资格管我，如今你惹到的人不光是我一人，还有我们的国师大人，还有国师大人的信徒们，你这么一走了之，那我国师府岂不是太好欺负了？”

说完，围观的民众们纷纷拍手叫好，很是赞同宁九儿的说法，。

面对群众们的赞同，戚拾麟无话可说，明明还能反驳的，明明可以抵赖的，可他不能违背百姓的心。

他再一次定住。

“戚将军，我要你的道歉，仅此而已，我辱骂长公主的事儿和你大闹国师府的事儿不是同一件，你向我道歉是我的要求，我要不要向长公主道歉那就是我的事了，希望你能以身作则，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

“……”

宁九儿今日是她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最爽快的一天。

是一天之内就骂了两个自己很讨厌的人，理直气壮的辱骂，最后还能得到他的道歉，这样的经历，是上辈子都不可能会有的。

…

戚拾麟不认账准备抬脚要走，谁知围观的群众将他的入路拦住，口口声声说“道歉，赶紧道歉！”

戚拾麟惶恐，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造反的人是你，赶紧给国师大人道歉，给国师大人的夫人道歉！”

“你，你们！”

“没错，赶紧道歉！”

戚拾麟被逼无奈，只得退回台阶之下，仰望着宁九儿。

“你不要欺人太甚。”

宁九儿回他：“戚将军，欺人太甚的人，是你！”

“我……明明就是你辱骂公主在前！”

宁九儿回：“这是我和长公主的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指手画脚。”

“你……”戚拾麟不能把长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事儿说出来。

否则，对长公主是一个伤害，对他也是一个伤害。

“道歉吧，将军大人。”

戚拾麟被逼无奈，脸色由黑到红。

“……好……你厉害，我道歉……你厉害！”

“那就道歉吧。”

“……对，不，起！”

不情愿把话说完，戚拾麟转身就进了马车，不再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