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铁匠铺,张小雪和宇文泽坐上马车,跟马车夫说了一声去布店里买些便宜的布匹,马车夫对郡城很熟悉,按照张小雪的要求,很快就把马车赶到了一家布店。
当然,这家布店,只是很普通的一家布店,并不是上一次所逛的绸缎庄那样的高档店铺,自然这店里面卖的布匹,就有很多便宜一些的棉布与麻布了,倒是绸缎面料,只有寥寥的几匹摆在柜台上。
身上的钱不多了,张小雪想了想,她们村子里的人大都穿着麻布衣服,她自然不会购买棉布给奴隶们做衣服了,炫富也不是这样炫的。
张小雪只是买了最便宜的麻布,分了两种颜色,青色的麻布比较多,准备给男的奴隶做衣服用,还买了一些蓝色的麻布,准备给女奴隶们做衣服用。
就这个最便宜的麻布,等张小雪把布匹交给那几个女奴隶,让她们抓紧时间赶制衣服时,这些奴隶们无不感激涕零,纷纷庆幸自己的运气好,被出手大方的张小雪选做了奴隶。
最后看到这里有很多的棉布,张小雪索性把剩下的不多的钱全部扯了棉布,准备给家人做衣服用,至于以前买的那些绸缎,做一身衣服就可以了,平常家里人还是穿棉布的衣服比较多。
买的很多布料,自然张小雪也没有不和这店铺老板讲价的道理,软磨硬泡的,硬是多扯出来一身布料。
看到张小雪讲价的样子,宇文泽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脸笑容地看着张小雪,讲价这种技能,张小雪当然也没有指望身旁的宇文泽能够帮她说上话。
最后张小雪手里还剩下十文钱了,心想反正有吃有喝的,也用不到再花钱,就和这店铺的老板商量了一下,把他们店里很多的零碎布料全部买了,压实了之后也有三大袋子。
张小雪也算他们店铺里的大客户了,一次就购买了这么多的布料,他们今天也算赚了不小的一笔钱。
从店铺里的老板脸上的笑容,就能够看出来他心里有多高兴,嘴里不住的夸奖着张小雪会过日子。
对店铺老板的夸奖,张小雪不置可否,临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布店里的伙计,拿在手里用来裁剪布料的剪子,这才想起来,制作衣服,可不得用剪子、针、线这一类的工具呀,怎不能让女奴隶们凭空就做出来吧。
这可好,手里连买剪子与针线的钱都没有了,看到这家布店也卖成衣,想着他们店里应该有针线这一类的东西。
就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老板有些意外,张小雪快出店铺门口了,怎么又停下来了?难不成她还想再买点布料,这布店的老板在心里想着。
“老板,你看我在你这里买了这么多的布料,我原打算要制作成衣的,可是现在我手里也没有剪刀与针线这类的东西,没法做衣服,不知您可否送我一套,我以后还会再来你家店里购买布料的。”
张小雪试着向店铺老板询问要一套工具用,想着若是这老板不同意的话,她就在把购买的棉布退一些,再到杂货铺买好了,别的也没有其它办法。
这店铺的老板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张小雪会来这一出,竟然相中了他们店铺里的剪子与针线这点东西,这也都是他花钱买的,也不是凭白得来的,这小姑娘张口就问他要一套,这脸皮也太厚了吧?
而且这店铺的老板看到,张小雪随手就把购买的布料全部一挥手就整不见了,可见她有宝贝在身,这也不像差钱的样子啊,竟然还如此的斤斤计较,看来真像人说的那样,越是有钱人越是小气。
这小姑娘刚才也说了,她买的布料很多,又对他解释以后还会来他家店铺购买布料,自己这点小财舍不得的话,得罪了一个大客户,这也不太好。
店铺老板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给张小雪一把剪刀和一些做衣服用的线与五根针。
原本他是要给一根针的,这小姑娘竟然又开口向他求要五根针,反正也不是值钱的东西,大头都已经给了,也不差这点了,所性就给了她。
宇文泽对张小雪这最后的行为,简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也可以,想着张小雪这下可真是连这点剪刀与针线的钱也省下了,倒是真像这布店的老板说的一样,会过日子,要是有这么精打细算的人管财务,倒不愧是一把好手。
买东西讲价是可以的,毕竟也是一笔交易,是交易当然双方要有商有量的,不能变成一言堂。
但是听到张小雪向别人开口求要东西,宇文泽还是不太赞同的,刚才他犹豫了一会儿,想让张小雪放弃这个决定,王府里什么没有,随便给她几套都可以呀,哪用的着开口求人。
不过还没等宇文泽说出口,这店铺的老板竟然同意送给张小雪一套做衣服的工具了,宇文泽只好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张小雪不知道宇文泽的心声,她这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若她身上还有钱,也不至于贪这点小便宜了,她也只是想着,让那些女奴隶们在往回赶路的路上,就把衣服做好。
而且宇文泽心里也不明白,张小雪又花十文钱买些碎布头做什么用?想着待会儿回马车的时候再问她好了。
最后出了这家布店,张小雪身上这下可真的是一清二白,身无分文了。
上了马车之后,宇文泽看到坐在对面一脸笑容的张小雪,就开口询问道:“还要买什么东西吗?”
“好了,要买的东西都买全了,咱们回家吧。”
张小雪虽然还有想要买的东西没有买到,可是现在身无分文,也只好说买全了,所以就开口说要回王府。
陪着张小雪逛街,宇文泽倒没有什么厌烦,听张小雪说现在和他一起回家,突然,心里面就高兴了起来。
连原本打算对张小雪说,以后不要再让她随便开口求人,有什么需要的向他说就可以的话,也忘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