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话可别让哥哥听见了,他会不高兴的。”唐默菲开着玩笑道,“不过我是妹妹,他都会让着我的。”
看着唐默菲毫无芥蒂的开着玩笑,唐立的心情也是十分的舒畅。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出事,如今她并非都此一无所知,但是从未有过半分责备和觉得命运的不公。她重情,聪明,肆意……她有着她这个年纪大多数人没有的稳重,机智和深思熟虑。
见面的地点为了下午和晚上的行程方便,都安排在了迎宾馆。迎宾馆的招牌就叫迎宾馆,是抗战结束后,第一批全外资投资建设的,并没有星级,如果硬是要评估,也不会逊色于五星级酒店,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里有着其他任何酒店都不具备的安保。
外表并不出众,只有站姿比其他酒店人员都直的服务人员,和进门大厅类似海关的检测设备,才看出其中的与众不同。
谭钢是军人出身,也曾经作为一些官员的临时保镖去过很多地方,对天京的一些地方也算是熟门熟路。但是这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到这个随便碰见一个人就可以能是厅级以上领导或者秘书的地方,这个地方号称华国权利的聚集地,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里允许保镖进入,但并不允许携带武器。在到天京之前,谭钢就成功办理了携带枪支和冷兵器的证书,例行安检之后,他们被解除武装留在了门外,但是需要他分内所需要高度重视的逃生路径及安全检查……他和苏若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大家都来啦!”唐勋走在前面,被唐默菲扶着,走入了众人视线。
西装、中山装、唐装……各种服饰并不统一,其中最为显眼的就是站在前面的慕容霖,他的年纪在一堆上了年纪的掌权人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带着锋芒的双眉,浓密漂亮,切割得恰到好处的双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高耸的鼻翼,泛着红色的薄唇,在看到唐默菲的瞬间,微微翘起,瞬间让木然的脸庞多了无数的生机,如同春花一般慢慢的绽开,让人不禁在想,是怎样的美人,能入得了他这朵高岭之花的眼眸。
唐默菲在场唯一之前见过也就是他了,当然要先打个招呼。
慕容霖见唐默菲的眼角向上勾了勾,那瞬间的风情,简直要让他迷醉,想要瞬间永恒。
在她的身份还未确认前就已然心动的心,在确定是她之后,感情如同出笼的猛兽一般,再也无法控制。不怪唐飞私底下让他收敛,可是,如何收敛?
互相问候的声音不断响起,慕容霖都无法入耳,此时他的眼里,只有那一抹倩影。
炽热的眼神如同要燃起明火似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被众人包围中心的唐默菲却一直微笑着,丝毫不见慌乱。
是个人物。
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
唐默菲作为唐家家主继承人的信息在他们踏出唐家老宅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她穿着简单,披肩的头发被一个珍珠头箍拘束着,耳上,脖子上,手腕上是同系列的配饰,款式都是极简的,但是此时却透露着不凡,衬托着她的性格和无须任何首饰去昭示的身份和尊贵。
特别是此时挂在她脖子上的唐家家主信物,让人看她的眼神,都带上是几分审视。
“大家都坐吧。”唐立开口道。
简单的相互问候之后,三人在对门的位置上坐下,唐立坐的是正中间的位置,唐默菲在左,唐勋在右。这是一场带着唐家身份地位的见面会。
唐立在确认唐默菲坐好后,又看着服务人员把热茶送上,这才收回视线,简直是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大家都收到信息了吧,这就是唐默菲。”唐立介绍道,“她刚回到唐家,也是第一次来到天京。她还是个孩子,希望各位在接下来的许多地方,多多看顾。”这话实在是客气,不契合唐立的身份和地位,但是却是可以再次刷新唐家对她的在意和认可程度。
唐默菲落落大方的坐着,向着在坐的各位微微颔首,笑道:“我是唐默菲,大家好。”
多余的话,竟是一个字也没多说。
唐立看她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笑着继续开口,“菲菲她即将就读于天京大学历史系,未来的四年,是她的大学时间,也是她成长的时间,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教导,如果以后有需要大家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相信大家也知道菲菲的身世,当年的事情的主谋现在还没找到,她的安全问题是现在的首要问题,这也是今天我带她跟大家见面的另一个目的。希望在大家在各自的范围内,给予她必要的保护。在此,我代表唐家,先说一声谢谢了。”
“唐小哥你放心,只要她出现在我苏家的范围,我老苏肯定给她最高级别的保护,谁也别想再次伤了她。”苏家的家主比唐勋才小半岁,声音洪亮的开口,语气中义气满满,只是听着都让人有种信服的感觉。
唐默菲冲她笑了笑,双手举起茶杯,冲他老人家客气的偏头示意,言语俏皮的开口,“菲菲谢过苏爷爷。”
有了开头,剩下的几乎无一不是允诺,慕容霖一直耐心的听着,观察着,他年纪最小,虽然代表着慕容家,但是也懂得长幼有序,等轮到他的时候,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只是坐着,而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笔挺的西装,站了起来。
“我与她从小便有口头上的婚约,她失踪也好,现在也好,我从未有一刻忘记。我慕容霖对着在场的各位发誓,如果有谁胆敢再伤她一分,我定然倾慕容家全族之力报复,包括我自己,也定然不伤她半毫。”
这话如同炸弹一般,把在场的人都炸得哑口无言。就是唐默菲,都忘记了要喝水的动作,端着茶杯,眼眸中只剩下他在阳光下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