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出去玩,暖暖一早上就手舞足蹈的,嘴巴还很甜,逢人就叫,弄的家里一片喜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食欲也会大增,暖暖今日乖乖的吃了一碗清粥。
收拾稳妥以后,母女二人就出发了。
一到游乐场门口,暖暖就更加兴奋起来,拉着叶晓夏的手往里走。
想着这个丫头真的是在家里憋坏了,一见到玩的,就迫不及待了。
随着小丫头的脚步往前走,看到她在一个小汽车面前停下,知道她定时想玩这个了。
叶晓夏付了钱,带着暖暖坐上小汽车开了起来,小丫头为宣誓自己的主权,都不愿意让叶晓夏碰方向盘,一定要自己开。
叶晓夏也乐的清闲,看着她在那里瞎摆活,想着自家宝贝高兴就好。
凌家的训练叶晓夏是知道的,毫无人性,严苛至极,甚至从来不会把人当成人看,中间猝死的,重伤的,不计其数,一套训练下来,根本不会理会训练着的年龄素质,光看凌天业现在的素质就知道了。
凌天业从前也和她讲过,以前她听了,就是觉得心疼,如今她只想冷笑,这种训练还要强加在她的老公和孩子身上吗?
哪一个妈妈不想让孩子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可是现在,若是真的去了训练的地方,哪里还会有什么童年?只怕出来后也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她不想让小诺也成为那样的怪物,她的孩子从来不一定期望让孩子成龙成凤,做个普通的孩子就挺好,可是现在却……
客厅里仿古的钟声响起,叶晓夏像是突然被惊醒了似的,本来还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抓起一旁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那边电话响了没几声便被接起,还没来得及听到那边的回声,叶小夏便赶紧道:
“凌天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尖锐,但良好的修为,到底是让她保留了一丝风度,没有破口大骂。
凌天业稍微有点不知所措,叶晓夏一上来便直直的质问,他哪里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能压下性子,委婉的开口的问道:“怎么啦,宝贝,发生什么事了?谁惹我的宝贝这么生气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叶晓夏听着那边关心的话,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沉着声音,直接点破:“没有谁,就是你,你当真不把我们娘俩当家人看吗?你为什么答应让小诺去训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凌家的训练多么冷血,你怎么忍心?”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咬牙切齿。
“你先别激动,等我回去就和你解释。”凌天业也瞬间冷了脸,声音压得极低,似乎也有些消沉的意思。
叶晓夏哪里还等得了他回来,这件事关乎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生,他凌天业到如今还淡定得了,可她不行。
当即直接怼回去:“我不激动?那是我们儿子的一辈子,你难道就忍心让她变得和你一样,成怪物吗?”
这句话说的有些严重,凌天业又如何忍心自己的儿子接受那样的训练?可是现在没得选择,一方面,主要是这边的压制,他不够能力能够抵抗这边。而另一方面,他也有私心,自己的儿子,肯定在将来是要最强的,而这些训练必不可少。
可这些他不能和叶晓夏说,只得含糊其意地回答:“哪里会成得了怪物,我也不是怪物啊?”
说这个,叶晓夏更加生气,想想他们当初再一次在一起的时候,凌天业折磨人的手段,和那些冷漠的心,哪里像得上是正常人?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走到一起,真的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现在,他和她说他不是怪物,自己能信吗?
“你想想你当初?哪点像是正常人了,我不会让我的儿子以后也和你一样的,一定不会!”立场坚定,毫不退让。
这件事又哪里是叶晓夏不想就能够不做的,凌天业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却也不忍心直接打击叶晓夏,耐心的劝导:“你先别急,我也不忍心呀,但是……”。
叶晓夏在电话那边冷哼一声:“你的儿子,你都不爱,你难道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她现在是油盐不进,凌天业似乎也和她说不进去,但听到叶晓夏那边略带哽咽的话,还是软了软心,换了个声调,转移话题:“你要和小诺通通电话吗?今天在外面,他还嚷着想你呢。”
叶晓夏听到孩子,本能的就一脸关切,语气里也带了几分轻松:“你们在一起吗?”
凌天业一哽,他光顾着转移话题,倒忘了小诺不在这里,只能尴尬的笑一笑:“这个还真没有,明天可以呀。”
叶晓夏心里一阵失落,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下意识就觉得凌天业是在耍她,还试图转移话题,声音一冷,直接说道:“你别转移话题,儿子的事,你倒是这么容易的放下。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凌天业有些头疼,拿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他忙了一天,说实话,实在不想打个电话,还在和叶晓夏吵架,可这件事确实他没有尽到责任,既成定局的事,他如今也是没能力改变,要怪只能怪他,不够强大。
“宝贝,我今天忙了一天了,有点累,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叶晓夏听出他的疲惫,心里有一点点的心疼,可儿子的事,她实在不想再拖了,所以眼下便有些显得咄咄逼人:“你怎么累了?你的亲生儿子都快被打造成怪物了,你竟然还有理由说累!”
凌天业被着步步紧逼的语气也有些惹得不耐烦了,可因为对方是叶晓夏,他尽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宝贝,我只能说我尽力,我不是神,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你难道不应该体谅一下我吗?你老公真的很累,这边的人都是狼,我说有一个不慎就会被吃掉,忙到了现在,希望你不要再和我吵了,乖一点。”
然后说完,便要挂,可他到底存着一丝侥幸,故意等了许久,就想要听到对面,能够传来一声安慰。(未完待续)